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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肃斜靠在他旁边抽烟,昏暗的光线里男人漫不经心呼出烟气的感觉很美。迟御看着他,从房间里透过来的光让秦肃那一双狭长眼眸里平日被隐藏在爽朗温柔下的冷厉暴露无遗。这是个看起来有很多秘密的男人。是个,接触以后才知道,比表面看起来危险的多的男人。我们,有机会一起去威尼斯的吧?他问道。秦肃抖了抖烟灰,把烟蒂放在手边:为什么这么问?想去叹息桥?我之前就想问了,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招数,实在是不浪漫?倒也不是。秦肃叹了口气,就是经典过头了。和你的气场搭配有些奇怪。两人又在阳台上呆了一会儿,分别去洗了澡。秦肃坐在床上,拿着一条大毛巾替迟御擦头发:既然一天就玩的差不多了,还买了套票,又订了酒店你在想什么?他动作不算温柔,但能够和一个男人进展到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也让他觉得惊讶。迟御从前面传来的声音带了些兴味:在酒店还能想什么?啊?秦肃有些没反应过来。迟御回过头把他手上的毛巾拿走了。他湿着头发略有些凌乱的样子实在性感,微微勾起嘴角的却总还带着那种冷淡的气质:我们做吧。什么?都同居这么久了,还没实质性的进展,我也很心急的。秦肃认真地看着他:好。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不经意间带着的某种负面情绪来自哪里。总归和自己有关。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男人这么说的时候,他情动了。房间里的大灯暗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有些摇晃。落地窗被窗帘遮了一半。窗没关,能听到外边湖水轻微的浪声。微风吹得窗帘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又落回原地。两个男人的影子印在窗帘上,渐渐靠近,交叠。迟御俯身,握紧了秦肃的手。温度略低,但他还是出了薄汗。主动献身?别啰嗦,快点。呵,你真可爱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红树林桑的地雷~(づ ̄3 ̄)づ╭?~作者今天和同学重新逛了夫子庙,刚好那里最近在美食节~还吃了很出名的莲湖糕团~美美哒~回来发现被投喂了地雷,生平第一次~QAQ喜极而泣~and文章中的Gardand是意大利很有名的游乐场,在加达湖畔,距离米兰火车车程一个半小时,开车应该也差不多时长吧,剧情设定里迟御和秦肃是在米兰的,所以早起开车去是可以哒~QAQ相信我我昨晚更了哒,但是要传上来的时候断网了QAQ忘了11点这回事了QAQ☆、第八章秦肃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或者说,秦肃的生活,看似回到了正轨。也许是音乐让他也多愁善感起来,向来是鬼见愁的秦肃竟也偶尔开始思考,迟御的突然出现,代表了什么。他从前从不相信缘分,也不相信宿命,更不相信巧合。可是慢慢的,或者说是很快的,在不足半年的时间里,一个陌生而冷淡的男人就这样闯进了他的生命。听起来很矫情的是,秦肃从来就知道他们的相遇不是巧合,也和缘分无关,甚至是掺杂了某些无以言明的秘密的,迟御没说,他也没问的某些心知肚明的事。但偶尔也开始期待,这是一段被祝福的感情。想想贝多芬的那首月光曲?可不是一个流传千古的邂逅?哦,那可太不吉利了,快换一换嘿,秦肃,你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娘兮兮的。秦肃点了根烟,没抽,放在铺在钢琴上的纸上。他弹起了电影中著名的选段,不带任何情绪,纯粹是炫耀指法罢了。一曲终了,指尖发烫,他把那张纸放在钢琴键上,然后用未燃尽的烟蒂点燃了。残余的纸灰被窗外吹过来的风吹散。琴键依旧光洁无瑕。他心情好了一些,依旧如期去城里那个并不算热闹的音乐厅定期表演。秦先生,您的技艺愈发精湛了。演出过后,剧场的资助人,也是音乐爱好者,塔奇洛夫男爵夫人穿着香槟色的礼服裙过来问候。秦肃和她也能谈上几句,便笑道:夫人过奖。秦先生最近可是有了心上人?那首李斯特的弹的真好。塔奇洛夫男爵夫人感叹道。秦肃先是一愣,然后略微有些惆怅,他叹道:心上人还算不上。塔奇洛夫男爵夫人便心领神会笑了:我明白了。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嘴硬。不过秦先生下次不妨试试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说不定效果会很好。秦肃想了想理查德那些**悱恻的曲子,浪漫而富有感情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那样丰沛的感情吧?秦肃默默想着。塔奇洛夫男爵夫人看他摇头,也不失望,却转向了另外一个话题:秦先生最近有惹上什么人吗?什么?那些黑色衣服的。男爵夫人指代的是黑手党,快要临近大选,不管是哪一边,都有些sao动了呢。大选?什么时候的事?完全不关心这一块的秦肃皱起了眉。男爵夫人又道:那边不是有两家这些年都闹的厉害吗,偏偏两边支持的人势力都不小你真的和他们没有瓜葛?两家?那两个著名的黑手党家族?秦肃先是反射性地想到了迟御,但又想起来迟御的家族不过是个小家族,又洗白了大半,现在做的多是白道上的生意,便摇了摇头:当然没有。男爵夫人这才放心离开。毕竟秦肃可是她剧团里的受欢迎的钢琴家,每次演奏的上座率都很可观。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算算也有一两个月没有见到迟御了。这类似于提上裤子就跑,吃了不认账的行为让秦肃颇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们的交集并不止于此。秦肃这日来到琴行,又如往常一样收到了一束玫瑰这人变得吝啬了不少,玫瑰的体积是越变越少。虽然,品种是越来越名贵没错。随随便便就闯入原本应该毫无交集的人的人生,肆意追求,看似付出一片真心,然后那样进度迅速的浸润彼此的生活,在不自觉改变了原本毫无波澜的内心,甚至改变了多少年来的习惯以后,抽身离去。秦肃一开始就知道迟御是那样任性却规矩,真诚却狡猾,希望改变却希望掌控一切的男人。果然如此。不过我居然还有心情分析他,也就说明他的手段还不够高明。秦肃自嘲道。四月份的时候秦肃回国了一趟。因为家里发来了消息,说父亲病了。五十多岁的人,常年在商场上拼斗,作息不定,应酬颇多。他风尘仆仆赶回,去到医院看见父亲精神奕奕躺在床上,却掩饰不住满脸的憔悴和老态秦肃突然觉得难过。他五十多岁的老母亲坐在床前抹泪,没化妆的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皱纹和暗淡的脸色:阿肃,你爸的身体真的他父亲皱眉拍着床:好了,哭什么!儿子回来了还不高兴一点儿?在病床边陪着父母聊了几句,削了水果。待到父亲午休,母亲拉着他去到病房门外,压低了声音问他:你爸爸身体是真的不太好了,却总记挂着他的那些生意。你回来帮他吧?秦肃看着母亲难得柔弱的眼神,拒绝的话哽在喉口无法拒绝。他还是喜欢音乐。喜欢背着一个乐谱就可以说走就走的生活,疲倦了就去到琴行酒吧找一份演奏的工作。他买了大量和音乐相关的书籍,偶尔厌倦就去到街边买几桶颜料,和在街上作画的人聊两句,又在无人的墙角肆意宣泄情绪。在这几年,他从维也纳到美国,英国,北欧,最后留在了意大利。他并不是真正的艺术家,严格说来不过是音乐爱好者罢了。如今在音乐厅定期演奏,掌控属于自己的世界,掌控听众的情绪这是他喜欢的生活。秦肃并不是一个会迁就人的男人,但对着一向不干涉自己的父母,对着向来优雅温柔骨子里却倔强的母亲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更何况他并不是对那些一无所知,也没有厌恶到很深的程度。不过是不喜欢而已。也只是不喜欢而已。他后来又和父亲谈了几次,终于承认,他那在生意场上挥斥方遒,进退得宜的父亲,已经老了。说起来,阿肃,你都三十好几了,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呢?母亲一边剥橙子一边问他。秦肃愣了一下,皱眉道:还早呢。你也不小了我并没有结婚的意思。秦肃淡淡道。他突然想起迟御,几月不见,那人的面貌回忆起来似乎有些模糊。但那总是挺直的瘦削身姿,和淡漠而难以捉摸的贵气,却笼罩着记忆里那个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男人。父亲正在一旁打圆场:好了,你也别太急,男人嘛,四十五十结婚的也不少呢。老父亲精神虽好,人却还无力,声音也有些虚:咱们儿子的魅力大着呢。秦肃知道父亲向来放纵自己。却突然有冲动,对父母说一声,别指望媳妇了,你们儿子我,好像喜欢上一个男人了。他失笑,对着母亲说道:别催。您想,十几年前您就想叫我接父亲的班了,我现在总算有这个意愿。不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