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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收拾吧。”“只打翻了一盘。”牧清还在费劲解释,他不擅长说谎,于是说谎时总有些磕磕绊绊,咬着舌头道,“就是,就是不小心的,我下次会控制的。”“我知道了。”陆玉锵笑,“我来收拾吧。”“我也收拾。”牧清跑去拿拖把和扫把,递给陆玉锵,脸上扬着笑,“呐,我们一起,你一把我一把。”收拾完后,牧清又重新热了趟饭菜,他厨艺当真不错,熟能生巧加上还有些掌勺的天赋,连陆玉锵这种口味刁钻的都有些回味无穷,吃完后牧清喂他吃了几口果干,给他解释说这种吸收了灵气的果干,能够帮助调节人体内的病症,有利无弊。到夜间时,牧清准备上床睡觉,他初化形才几个月,体内气息还有些不稳,需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不然便不能稳定地维持人形状态。他睡前有些不安,想着今天中午陆玉锵试图逃跑那事,虽然及时被他找了回来,但依旧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到底心中忐忑。牧清于是缠着陆玉锵,问他要了身份证和车钥匙,还总反复跟他保证:“我这是替你保管一下的。”他生怕陆玉锵不相信,又补充:“保管几天就好了,到时候会还给你的。”陆玉锵说好,老宅很大,他睡在父母的房间,牧清一直都霸占着他当时的小房间,陆玉锵要是不回来还真不知道自己这里已经被鸠占鹊巢,瞧着那床那被子和那些衣服,用的都是他曾经的东西,屋内也全是牧清生活的痕迹。他都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随牧清去了,但当晚上准备睡觉时,牧清抱着被子过来找他,眼睛巴啦啦地眨着,又小又瘦的一只,站起来也只到陆玉锵的耳垂,陆玉锵只好说:“一起吧。”牧清穿了一件白背心,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掏出来的旧衣服,灯光照着他的肤色瓷白无比,稍一转身,便又露出一对美丽有力的漂亮肩胛骨,微微缩紧,仿佛拥有巨大的生命力。等他正面对着陆玉锵时,因为背心宽松的缘故,略一低身,便又能隐约瞥见胸前的风景,肤色细嫩白皙,一举一动间皆勾着人的心情。陆玉锵这个天然蚊香弯呼吸一滞,暗暗骂自己就是一个老畜生。他看着牧清懵懂无知的表情,想着这种才化形几个月的妖怪,大概也不会理解自己这种单身gay空窗二十多年的心情,于是只好自救,转了个身背对着牧清躺下,闭眼准备睡觉。牧清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姿势,试图替他翻身,但拨了几下又总不行,陆玉锵倔强得很,总不愿用正面对着他,牧清于是闷闷说道:“跟我聊聊天好吗?”“你想听什么?”牧清想了一会:“就是你这几年过得好吗,我看有好多人喜欢你,上次我进来机场还挤了半天,手都擦破皮了。”“我当明星了。”陆玉锵给他解释,“演演戏唱唱歌,是我的爱好,我很喜欢。”“哦。”牧清愣愣地说,“唱歌啊,那挺好的,你小时候也喜欢对着我唱歌,可好听了,比收音机里放的那些还好听。”过了一会陆玉锵又没声了,牧清悄悄叫他:“锵锵,你睡着了吗?”陆玉锵说:“睡着了。”牧清又哦了一声,想着陆玉锵已经睡着,于是悄悄掀了自己的被子挪过去,进了陆玉锵的那只被窝,他还觉得不够,十五年的思念哪里是三言两语和简单的几面说得清楚的,他想要更多的东西。牧清觉得自己挺贪心,他不傻,自从见面后能够明显感觉到陆玉锵对他的疏离,但他潜意识里却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于是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因为他们分开了太久,所以一时半会无法接受的缘故,不是厌烦,更不是其他的情绪。他想要陆玉锵和小时候那样,一直抱着它撒娇,奶声奶气地问他,干爹什么时候能够变成人啊,变成人了就跟锵锵一起玩,帮锵锵打坏蛋,所以牧清这样一棵树,独自孤独地在院落中修行了十五年。他有时候怀疑,如果没有陆玉锵的那些话,他大概会泯然于众树之中,到年岁渐长时开始枯萎,最后成为农户家中生火的木柴,彻底结束他这一生。陆玉锵的身后贴了一具微凉的身体,紧紧圈住了他的腰部,一只腿置于他的双腿间,以一种亲密无间的姿态紧紧地拥抱。不知道是不是不同种族的缘故,牧清的温度比他稍微低些,室内老旧的空调还能运转,呼呼地吹着风,除此之外便是彼此的呼吸声,陆玉锵在黑暗中忽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片刻,最后奋力让自己合上双眼。“那个--”他最后还是没有忍下去,出声,“我骗你的,我其实还没睡着。”陆玉锵说着说着就开始郁闷起来,给牧清分析:“我说睡着了你也信,我真睡着了还会跟你说话吗,除了鬼才能这样。”“世界上没有鬼。”牧清认真跟他科普,“以前是有鬼的,那些鬼也要依靠灵气活着,气没了生命也就终止了,但是这几年地球灵气稀薄,我化形之后找了半天,一只鬼都没看到。”陆玉锵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就被他的言论吸引,他听后觉得哪里不对,问道:“你既然刚化形,为什么知道这些?”牧清啊了一声,说对哦,他其实也不太清楚:“好像有意识的时候就知道了,我还知道很多的东西,对啊,很奇怪,之前我遇到过一个道士,他打不过我,还以为我是大妖怪,其实我就是一棵树精。”牧清偷笑,“他们都看错了。”“还有道士啊?”陆玉锵问,他试图想要知道更多的东西,“你跟我说说呗,道士是怎么样的。”牧清正要给他解释时,语气微滞,先跟他打预防针:“我是不会害你的,而且道士他们都打不过我,我觉得他们很没用,你不要找道士了。”“没有,不找道士,就问问。”陆玉锵有些困了,不知不觉中带了些哄人的语气:“睡了,明天再聊,你能不能放开我?”怪不舒服的,他今年二十多岁,还没开过荤,到底血气方刚,即便心上不愿意,有时候身体也难以控制,是自然的生理反应。“啊?”牧清不太舍得,就说,“那抱也抱了,钻出去也麻烦,我们一起睡吧,我睡觉姿势很好的,不会打扰你。”第6章陆玉锵几乎一夜无眠,他也不知道牧清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睡姿很好,他一晚上被踢醒了好几次,每次都精准无误地顶在他的腰窝上,陆玉锵都快觉得自己两边的腰子要被顶废了。再一次被踢死的时候陆玉锵就在怀疑人生,所以他认真拍戏认真赶通告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有钱然后去修腰子吗?牧清的力气实在太大了,那一脚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