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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修仙之路,漫漫无边,确实想用什么姿势走的人都有。庄家揭开盅盖,回了姜沅一眼,中气十足的朝四周道,“小”“唉,又输了”“哈哈,我赢了”“啧,早知道刚才押多一些就好了。”“连着三把小,裤子都要输没了,就不能来一个大吗”赌场里边,众修士的心跟着那几个骰子,一上一下的,恨不得使出控物术来cao作点数。只是在这吉祥赌场,没人敢动用修为。之前曾经有修士想要作弊,被发现后,被直接断了仙途,成为普通凡人,数十年修为功亏一篑。就这样的严惩手段,谁还敢在这里生事。姜沅百无聊赖的扔出了个小牌子,算是配给赌场的赌金了。那名中年男子一把抓过,仔细观察了几秒,笑道,“沈道友真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阴阳鼎。”阴阳鼎顿时众人的视线聚焦在了那个小牌子上面。吉祥赌场的规矩,下注可以压灵币,也可以压物件,只要你愿意,法宝他们也是收的,若是赢了,照价翻倍赔,若是输了,这法宝可就得留下。除非是价格远远超过了赌场的身家底线,否则客人压注,他们来者不拒看完了那个不起眼的小牌子,很快,大家就发现了一掷千金哦不,一掷宝鼎的修士,有些眼熟。“这不是灵峰宗的沈长老么。”“原来是他啊”“怪不得,这个月第几次了,记得前两天也是他输了法宝”“灵峰宗福利待遇够好的,不知道他们长老还缺人手吗,金丹期的那种”“别想了,人家那是输的伴侣的财产,等着吧,一会季深就来付账。”季深又是一个让老客人沉默,让新客人好奇的名字。季深是谁,本地修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外地来的修士大概听过的是冰灵剑这个称号。冰封百里,仙剑有灵这可是手染血腥,一路杀出来的名号。中年男子将小木牌挂在腰间,问姜沅,“还下注吗”姜沅慢悠悠的喝了口杯中酒,掏出一块空白的小木牌,想了想,在上面用灵气刻下“金丝木”三个字。金丝如铁,一寸一年。虽然这种材料不算是天财地宝的级别,但也是一种极难寻见的灵植。刻完后,姜沅朝庄家示意了一下,就算是押在下一把了。他是贵宾,不用去挤在赌桌前,甚至不用先把赌资拿出来押上。中年男子严谨的确认道,“就是用作冰灵剑的剑鞘材料的那种金丝木”姜沅轻轻颔首,“正是。”中年男子又问,“大还是小”姜沅眯了眯眼,直觉告诉他,应该选大,于是他干脆利落的说道,“小。”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摇骰子前,忍不住拿毛巾擦了一把光头上的汗,心里念了一句佛经。虽说钱财乃是身外物,但是面对一位刚输了阴阳鼎,又押上金丝木的道友,哪怕是当了和尚,也很想仇富一下。面对豪赌,许多人都纷纷下手,或多或少,重在参与这就是大筹码的带动力量了,庄家手臂肌rou鼓起,骰盅在空中被挥舞得如同幻影一般,等被重重拍在桌面上的时候,才宣告了尘埃落定。大家紧张的盯着庄家手里的盅盖。中年男子屏气凝神,一点一点的将盖子解开,终于,他松了口气,宣布道,“大”“天啊,是大”“怎么就出大了”“又输。”“别嚎了,你看人家”中年男子看向姜沅,“沈道友,这”姜沅毫无半分犹豫,将手里的小木牌丢了过去,仿佛丢的不是金丝木,而是烧柴木。中年男子一把接过,对着上面刻着的字迹看了又看。虽然这个只是一种凭证,但是木牌出自季深之手,上面有冰灵剑的一缕剑气,很好识别,只要拿着木牌上门寻物,季深从来不会对此赖账。姜沅长长吐了一口酒气,输光的感觉,还算不错。中年男子还要再问下不下注,却突然闭上了嘴。因为季深来了。一人,一剑,只是站在那里,就几乎将骰子都冻在了桌上。众人皆退避几米,留出了赌桌旁边的一大片空地,这在赌场中是很难见到的景象。中年男子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施主来的正是时候,贫僧手里有两件木牌,是沈施主押在此处,上面写着阴阳鼎和金丝木,不知可否进行兑换”现在把话说清楚较好,在自家地盘上,总是有底气一些。季深看了眼对方,“磐石大师,也来做庄家了。”磐石面无愧色,一派坦然,“赌场如战场,赌桌如人生,起起伏伏,无从得知,贫僧在此历练,以坚心性。”季深道,“明日我会派人将物件送来。”之后没再说些什么,他是来找人的。姜沅发现正主来了,便一脸醉意的靠了过去,“都输了,输光了”季深神色不变,只是揽着他的腰,将人扶下雅座。姜沅醉醺醺的笑道,“阴阳鼎,金丝木,都没了,今天输的痛快”季深朝磐石和尚道,“他喝了几杯”磐石一摊手,“五六杯是有的,赌场的雅座不禁喝酒。”有钱人耍酒疯,他们也乐意伺候,打坏东西,照价十倍赔偿就是了。“我没醉”姜沅将一副喝了酒豪赌输光的德行,展现得淋漓尽致,“不能走,继续赌”季深闻了闻桌子上的酒杯,凝眉道,“糯米酒”磐石愣了愣,抬起手来摸了摸光头,“这是沈道友自带的。”他就说那酒水看起来怎么是金黄琥珀色,还带着点甜香第47章赌客们伸长脖子,去看季深手里拿着的那个,用一块玉石挖空做成的精巧酒杯。里面还剩有小半点琥珀色液体,色泽微黄,晶莹剔透。还真是糯米酒随即,他们将目光转移到了醉醺醺的姜沅身上。讶异和惊奇的眼神交错,似乎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终于,有人开口打破了这个寂静,“沈道友好酒量。”顿时其他人也忍不住开口。“这糯米酒的度数是多少”“我猜特别纯。”“或许沈道友来这里之前,已经喝过几壶烈酒了”“不对,定是这糯米酒为灵峰山特制而成,度数惊人”“哪里有卖,我也想尝尝。”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之中,姜沅用手勾着季深的脖颈,感叹道,“这酒太烈了”中年汉子摇了摇头,“贫僧认得,这是普通糯米酒,酒酿小丸子所用的那种。”季深眉梢轻皱。为什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