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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皇上,您既然记得自己的身份,又为何做出这等荒唐之事!当众之下,你可还有点皇上的模样?简直不知轻重!”站在门前半响,直到段策看够了段麟在耍酒疯,背着古净言就站在门口不动,却声音冰冷地对着段麟说。“荒唐?不知轻重?”段麟喝了酒,脑子有点混乱,实在是不怎么明白段策这样说,只是不断的呢喃细语着这几个字。“偷跑出来,宫里乱成一片,若是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你又如何处理!”丝毫不理会段麟已经被打击而消停下来的举动,段策眼神深沉说出的话字字珠玑,就像一个个耳光一样打醒了有着醉意的段麟。“可朕能干的臣子很多啊,难道不是吗?!”段策这一句话就像是导火线一样,终于把段麟隐忍已久的愤怒一并爆发出来,双手用力挥掉桌子上的碟碗。那个缩在一边的美人跟着响声叫了出来,段策回头看看身后的侍从,意识将人带下去。“正因为你无能!你的臣子只有能干,才不至于让这个国家沦亡!”这里再也没有外人在了,于是段策也不留情地将事情说出来。“朕……无能?”段麟呢喃细语地重复着段策说出来的这几个字,突然,就像疯了一样对着段策吼。“那是因为你们自私!因为你们该死的对持!”对!要不是他们,他现在根本就不至于这样,前有财狼虎视眈眈,后有无尽悬崖,逼得他,逼得他!“可现在,是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你就该懂得不动声色地吞下所有东西。”段策不想继续留着,说完就走,扔下了一脸茫然、跌坐在地的少年皇帝独自像是疯狂了一般失声嘲笑,低下着头颅,浑身散发着死气。“段策……”古净言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这样凌厉的段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让古净言感觉到害怕。“乖,没事了,我们回家。”一离开了那个地方,只要面对的那个人是古净言,段策就无条件地将自己最温柔的一面显露出来。第47章第四十七章“今天出来怎么只带着这么两个人?要是一不小磕到碰到怎么办,到时候不还是你疼?”段策背着古净言走出这座热闹的青楼,身后的喧闹被远远地抛在身后,只是这个时候,古净言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那情绪崩溃的年少皇帝。连同段麟那一句话,都深深地刻在了古净言的脑海里。“不想要太多人跟着。”听着前面的声音,古净言没有什么精神回复,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情,一件接连一件地过来,炸地古净言接驾不住,此刻只想好好地静静。“那也不要就带着两个人过来这种地方,这地,乱的很,我唯恐担忧你出了一丁点儿意外,至于我今天是为何而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若不是他不懂事擅自跑出来,我就可以早些回去了。”段策背着古净言走了一大段的路,还是表情不变气不喘的,身上压下来了一个不轻的分量,而段策也觉得沉重,因为,这背着的,就是他的世界。“皇上他,还好吧?”古净言趴在这个宽厚的肩背上,脸贴着这男人的鬓耳边上听着段策口里提到的年少皇帝,心腔也跟着这句话颤了一颤,在段策看不到的角度里,古净言正使劲地扣着自己的指甲。“你想知道吗?”这一次的段策破例地没有回答古净言提出来的问题,反而还反问回去。“可以吗?”古净言看着段策的脸边,视线随着走动而跟着轻微地上下起伏着,肤色不白,但是仔细看上去确实很好,没有那么粗糙。“你想知道,我就想说。十九正如刚刚所见到的,因为地下的臣子人才辈出,他一直以来都不曾大权在手,如今更是在那群臣子前如临深渊。”段策双手使劲抬了抬身后的人,如实、也简洁地回答暗路古净言的疑问。“可不是还有你吗?”古净言从小面对的就是后院那群蛇蝎心肠的女人,可是要真正说进入朝廷,那么古净言这点计谋是可以的,却是摸不清这其中的规矩了。“是有我,可我不能为他挡一辈子的风雨,这个位子,本来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坐得上去的,若是那天我不在这里了呢?”段策打从心底将古净言当成小孩,小孩是对很多事情都是看不清楚本质的,从前他拼了性命也要那皇位,也不过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有人这么跟他说:“你必须当上皇帝,必须!”所以段策就以为自己的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使命就是这个,可是遇见了古净言了,段策那深根蒂固的目标,就这么不动声色地变了。“可他,还......”这段话听着古净言心生酸涩,说到一半再也没能说下去了。这个世上,难过煎熬的人太多了,本来以为自己就是最悲惨的人了,果然,这皇室,就是一个诅咒,甚少有人能逃得过他的魔爪。“每个人都有他必须走过的黑暗,别人帮不了,也难帮。可是你不一样,你要是什么事情都宁愿憋在心里也不肯跟我讲,那么那就是我的黑暗。”就算是没有看到后面的人的表情,段策也能猜测得出此时古净言的难言之隐。在别人的眼中,古净言都是那个尖酸刻薄、一点委屈都不能容忍的恶毒主子。可是在段策看来,这恰恰是他多年来不得不形成的一个保护衣。古净言尖酸刻薄没事,有他还护着,古净言高傲不肯服输也没事,有他来宠着惯着,相反,要是有谁出来职责一句,段策便会毫不犹豫地反击。喉咙有点疼痛,一开始是微不可闻,直到后来,在段策说出那句话之后,那种钝痛就化为利爪,紧紧地扼住了古净言的喉结甚至是整个脖子。不知道有没有人对段策说过,他那一句话,会让许多人都会为之疯狂。事到至今,古净言都觉得这样的自己,跟段策远是两个世界的人。“好了,乏的话就枕着我眯一会,现在也快黄昏了,待会的晚膳是想回去吃,还是在外面?”冬夏几人跟在后面,距离段策有一些距离,现在就有段策在,冬夏也不再将全副心思放在古净言身上,也不能窥听主子们的对话。所以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段策的温柔如水。“就不回去了吧……”缓了许久,甚至是已经看见了王府的马车,古净言才从段策的肩膀间抬起头来,街上人来人往,可是古净言却意外地感觉不到别人传来的怪异眼光。“好,你想去哪?听你的。”嘴唇微微一勾,最重要的人就在背上,就这么走在夕阳西下,身后的两人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