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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策一直都在注意古净言的,自然是第一个发现了古净言的异常,不再理会下面已经崩溃了的丽妃,起身到古净言前面将人揽进怀里,也不拖沓对着段磊直吩咐。“至于冬翠……”“冬翠自知犯下滔天大罪,唯以死谢罪,请王爷责罚。”未等段策说完,一直都很冷静的冬翠出言抢答,然后朝着段策与古净言二人磕头。“允了。”段策对于冬翠的会识人眼色感到不错,挥挥手,以示段磊照办,然后双手一伸就要抱着古净言离开。谁知段测的双手还没碰到古净言,就被推开了,然后把段策推开站起身,段策见古净言自个站起来,脸色也正常了,就不再强制带着自进到来坐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古净言离开。一路上很静,跟着不离开的段磊不见了,只剩下段策跟古净言一前一后,从丽妃的院子出来,穿过古净言已经熟悉十分的花园……古净言一步一走地跟在了段策的身后,刚刚他一直都没有说话,没有否决丽妃的话,也没有为自己解释,甚至连丽妃那难听的话都不曾反驳,而就连前面的段策也没有要质问自己的意思。“你可知刚刚我为何没有询问过你?”走着走着,没有注意前面已经停下来的古净言还在继续走着,结果可想而知,人猛地撞上去。鼻梁不可避免地使劲的一碰,一阵酸痛席卷而来,古净言一下子没有受住,鼻尖和眼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眼泪湿了睫毛,眨巴眨巴间泪光闪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啧,走路不看的?”后背被重物一撞,段策恼都懒得恼就满脸无奈地回头,却看见了一言不吭的古净言眼眶红红的,那模样简直就差没咬着嘴唇来忍耐了。刚才在屋里生古净言不肯为自己辨一句话、在丽妃那难听的语言下也无动于衷的气,此时都烟消云散,抬起手来胡乱地擦擦古净言湿润的双眼。“方才你为何不肯出声?连为自己反驳都不肯?”将那副隐忍的模样看在眼里,段策的语气瞬间没了刚刚的强硬,轻声了不少,语气间还带着古净言没有发现、也不愿发现的挫败。“说话。”再也受不了古净言的沉默不语,段策眼眸一沉,眼里的倒映着全都是抿紧嘴唇的古净言。“有何好说的?”“你就不怕我信了丽妃,从而被逐出京城的是你?”“如果真是那样,净言说话了有用吗?不是净言做的,冤枉不了,是净言做的,跑不了。”“你!”向来善谈的段策这时被古净言那毫不在乎的模样给气到,一时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双眼直直盯着古净言,真是想双手用力使劲掐死这人,免得把他给气死了。“毕竟净言只是个和亲过来的男子,先不说男子的身份让王爷蒙羞…”“不许再说!”“就算我不说了,这事实也无法改变。王爷,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大可不必在意净言,净言不过是个小小的和亲男子,做不了什么,所以,别再浪费力气来做戏了……”我会…当真的……最后一句话古净言没有说出来,硬逼自己那么久,突然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就如丽妃说得一样,他现在过的生活,跟狗有什么区别?若是早几年就放弃,自己,也许就不会这么累了吧。过了那么久,就连当初为什么那么倔强地要活下去都忘了。不忘的只是娘亲临死前要自己等,临出嫁前皇帝的命令。呵呵,还真是贱呐!口腔都是苦涩的,就连吞了吞唾沫,都是苦涩不已,苦的直逼眼睛。“你到底……还是不愿相信我罢了。罢了……”段策摇摇头,眼色失去了往日的笃定和我行我素,多了古净言看不懂的悲伤,就像段策再怎么疼古净言,也还是碰不到古净言的心扉。刚刚丽妃的那一番话,就像雷霆一样击醒了古净言。是啊,他不过是个两边都不讨喜、过来和亲的棋子,他来这里还有使命,上郦那边还不时的来信提醒自己。所以别再自欺欺人,不要命地掉进段策那温暖漩涡里。万一……万一段策他的目的也不过是玩弄自己呢?那样自己面临的只会是万劫不复之地,现在还有机会,还有机会为自己开一条能够后退的退路,不求全身而退,只求能活下来。第25章二十五自从丽妃那件事情后,很快就过了十多天,那天两个人不欢而散,段策依旧把古净言送到了秋言院,然后一个人闷进书房整整一天一夜,期间不吃不喝,就连管家段磊的求见也不见。直到第二天凌晨,穿戴朝服的段策走出了书房,人并没有因为不吃不喝一天而显露出疲倦,跟往常无异。一进宫就是将近一天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昏黄,差不多到晚膳的时间了。回来的段策仿佛没有发生过丽妃那件事一样,带着段磊直接走去秋言院,在进了院子的时候,把正坐着软塌看夕阳的古净言惊到了。段策一进门,看见了悠然自在的古净言的时候,他发誓当时他特别想掐死他那个跟个大爷似的王妃。昨天他没有喝过一滴水,没吃过一粒饭,就连觉都没眯一会,结果那个主儿却那么悠闲地躺软塌,嗑瓜子!真是!真是!!段策被气的都不说话了,可是一想古净言要是不肯吃喝,哪怕是落下一顿都得心疼死,着一来二去的,占着便宜的是他古净言,还敢给他添堵!!想到这里的段策只能自认无奈,里外都是他心疼啊。心里思绪翻腾飞快,脚下的步伐也不含糊,大步流星地走向古净言。天昏黄昏黄的,但是却没有橘红的夕阳,吃饭的点到了,段策也没出声,沉着张脸把还在吃惊的古净言拦腰一抱进了屋子。古净言压根没有想到段策的气会消得那么快,隔天就能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一样过来,既然段策都如往常一样了,那么他也就不会自找死路的去呕气了。更何况,他有资格吗?“今儿晚上要吃什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