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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过一遍,心下一惊。画像上女人娇柔百态,一眼看去只会被她的神态吸引,甚少能关注其他,而且就算看到,也十分不明显。只有让她们从画中走出,看成是眼前存在的人,才会发现她们的身子或多或少都微微斜向一个方向。“她们的身体……”季如翌喃喃着看过去,看到一扇窗户。他心中已有了几分答案,与秦让对视一眼,两人出了屋,几步跨进不远处的一间厢房。那扇窗户对着的,正是这里。厢房内无人居住,桌椅上却并无灰尘。季如翌环视一圈,上前一阵摸索,在屋子角落发现了暗道入口。这块地面看着如常,轻敲却能感到里面的空荡,打开石板,一条漆黑的阶梯直通向下。两人一路向下走去,暗道里一片漆黑。好在两人修为上乘,就算在黑暗里行走也不影响。阶梯走一会儿后变成平地,不久一扇石门出现在两人面前。秦让一手放上去,只一推,石门慢慢翻转,闷重的磨石声响起,石灰洒落下来。黑暗里秦让手上一动,里面石壁上的烛火瞬间燃起,照亮了整间石室。那一刻,季如翌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石室中间的石台,一面精巧别致,雕刻精致的双面铜镜悬浮于其上,镜身缓缓转动。两人上前,铜镜似是感到外人来到,发出淡淡的光芒。季如翌向它注入修为,镜面阵阵涟漪,不时显出副景象来。镜中光线暗淡,似是黄昏。一位老者躺在床上,面容疲惫,眼神虚弱,呼吸间都带上了艰难,一看便是油尽灯枯的模样。敲门声响起,三下后门被推开,一人走到床前,将药轻放在床头,唤了声,“师尊。”镜中只会显示老者周围的景象,那人到了床边容貌才显露出来,是湛赢。年轻时的湛赢意气风发,两只大眼炯炯有神,他扶起百洛宗主,将药一点一点喂进他的嘴里。沙哑的声音响起,“不必费事了,我已到尽头,再怎么吊着这条命也时日无多了。”湛赢抿着唇不说话,坚持把药喂完,才道:“师尊现在只管养好身体就好,相传世间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丹药,我一定会求来的,您再等等。”百洛宗主躺回床上,叹了一声,“你与霖儿,皆是固执之人。”画面没有继续,镜面暗淡下来,季如翌打算再向铜镜注入修为时,秦让阻止了他的动作。“引铃响了。”他们进来前在院门不远处设下引铃,此时响动,恐怕是湛赢回来了。没时间再继续看下去,也没有下次机会还能溜进来。季如翌目光一沉,上前抓住转动的往生镜塞进怀里,两人快速原路返回。刚出暗道就听到院门被打开,脚步声传来。这间屋子窗户与房门一侧,屋内几乎没有遮挡的掩体,情急之下季如翌拽着秦让来到床边,滚进了床下。几乎同时,厢房门被推开。门口一丝动静也没有,湛赢就站在那里,没走进,也没离开。他看了一下四周,视线在暗道处停留了一会儿,最终看向了床卧。脚步声终于响起,却不是离开,而是奔向床走去。一双黑金云靴出现在眼前,季如翌屏住呼吸,手慢慢探向血骨。千钧一发之际,门口跑来一名弟子,“宗主,秦宗主说他不满决议,叫您赶紧过去一趟。”“是吗?”湛赢回过身,想了下无奈摇摇头,“他现在在哪?”“在后山的凉亭。”“我知道了。”靴子消失在视线里,片刻后传来门阖上的声音,屋子再次陷入寂静。两人从床下爬出,确定湛赢已走,心跳慢慢平复下来,出门快速离去。一路直到住处,进了屋季如翌才微松口气,回头看向秦让,只见他眼里都是笑意。“怎么了?”秦让看着他蹭了黑的鼻子摇摇头,轻轻在上面刮了一下。季如翌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拿出往生镜抛向空中,注入修为,铜镜在空中流转,镜面泛起光芒,再次映出当年的景象。一声苍老的声音传出,“逆天而行终遭报应,停手吧。”☆、第48章他看着眼前倒下的人。他其实从未想过伤害他,可是自己早已回不了头。那是一段过于久远的往事,久到记忆里的人都已面目全非。“二师兄,师傅的病还是没有好转吗?”少女坐在长廊边上,面容有些苍白。天气已快入夏,她却还是裹着一件大氅,瘦弱的身子藏在里面,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旁边的男子为她将露出的手盖住,轻声道:“你只管养好身子,师尊的事不必担心,师兄已经出去寻药,肯定会寻到的。”“可是……”少女迟疑了下,看着他疲惫的面容,最终还是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可是那种药只是人们随便传的谣言而已。彼此沉默一阵,她小心翼翼地出声,“师兄,师尊会把宗主之位传给你吗?”他摇头,“还不知。”少女眼中带着一丝惊恐,“那你和大师兄会反目成仇吗?”他愣住,大脑思考前嘴就已张开,“不,我不会伤害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他从小追逐着的人。那个人坐在那里,就算脸上毫无表情,他也知道他心情如何,是不是又在心里唠叨夫子的课无聊。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一起游历四方。自己怎么会伤害他呢?他站在那里,告诉自己她的话只是假设,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早有注定,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少女的话仿佛成了一句魔咒,他只有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复着。他不会害他,湛赢永远不会伤害秦诏霖,不会……“宗主?”湛赢回过神,看着倒在石桌上的人,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背着他,跟我走。”那名百洛弟子虽有疑惑,还是背上倒在那里的长留宗主,跟了上去。他从来不知道百洛有这么绕的路,走了半个时辰,又进了一个山洞,经过漫长的暗道,前面的人才停了下来。湛赢接过秦诏霖放在石床上,那人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已感受不到。可他自己的呼吸却颤抖起来,他甚至能预算到,只要他一出声,肯定连话都是颤抖的。百洛弟子还在一旁疑惑着。他指尖陷进手掌,强迫自己稳住气息,目光沉下,回身道:“你什么也没看见,对吗?”小弟子被那阴冷的视线吓得后退一步,不自觉看了眼石床上的人,额角留下冷汗,“是的宗主,我什么也没看见。”湛赢看了他一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