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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念念有词。灵力仿佛莹莹流光在周身流动,把周围数尺内护得密不透风,他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把攻击到面前的音刃一一化解后又不停回击,同时步步紧逼。琴音愈急,白绫周围的一片翠绿仿佛流动的水光,把她牢牢包围起来,因为衣服与琴身都为翠绿色,身影便隐了去。立时,台上只见一片流动的绿色水光,时不时有火红与金色交映的剑光破空而出,还有常腾隐隐约约的身影。虽说屏蔽了视线,但在高阶修士面前,仿若无物,台上的情景,毫无障碍的收入眼中。琴音阁长老有些紧张地看着台上的状况,内心担忧着这个从小被她们疼宠长大的孩子。白绫还是太年轻了,没有受过一番挫折,想必也不会领悟。而且比起早已在血腥中磨砺出来的对手,她,完全不是对手。虽然此时看起来似乎形势比人强,但是看得眼中的修士们都心知肚明,白绫看似攻势强大,杀气冲天,然而那杀气太过外露,只是虚有其表;而常腾杀意内敛,收放自如,只有在攻击到敌人的时候,才一齐喷发,一击必杀。白绫,要输了。随着防御的一点点被破,白绫的脸色渐渐发白,额上冷汗滚滚而落,体内灵力渐渐面临枯竭,琴音也变得错乱,不成曲调。反观常腾,愈战愈勇,面色从容,忽然只听“铮——”的一声,琴弦断裂,绿雾散去,只见常腾一把长剑架在白绫脖子上。白绫神色有些怔然。台下传来了震天的呼声与掌声。常腾神色自若的收回了长剑,不骄不躁的道了一句:“承让。”白绫咳了一声,回过神来,轻轻抬手擦拭嘴角血丝,神色因为灵力枯竭显得有些灰败,眼睛却越来越亮,她抱着琴站了起来,微笑着坦然道:“琴音阁白绫技不如人,认输。”说着,大步离开了赛场。台下的人自觉让开了一条路,他们看着少女的眼神中渐渐染上了坚毅之色,步伐沉稳有力,仿佛走的是一条升仙之路,周身强大的气流汹涌着,喷发!竟是就这样顿悟,突破了。此女,前途不可限量。众人心里都有了思量。兮巧松了口气,就听到旁边的济源派掌门笑道:“你这小徒弟,还不错嘛。”“小徒顽劣,却是不爱修炼。”兮巧倒也不谦虚,只是笑的无奈而纵容,“一路顺风顺水,喜爱玩闹而不爱修炼,此次受挫,她该是懂了。”同丰门掌门捋着长须,眯眼而笑:“不过那小派弟子却是不简单啊。他明明可以速战速决,却是慢慢将你那小徒弟打败,招中似有奇妙之力,竟是使她得到了顿悟。你这小徒弟,缘何让人煞费苦心?莫非……”意味深长。兮巧无奈白了他一眼,“胡言乱语!不过,”她顿了顿,“是该感谢一下他。”因为席夏的尊位,他们的位置都离得较远,他们才能肆无忌惮的交谈,即便知道席夏离得再远也能听清,不过知道他很少理会,谈起话来,才好自在了一些。楚伊死死的盯着被师姐们围在中间的娇俏少女,只觉得身心都一阵阵的发冷。就是这样,就是这次比赛她得以顿悟,实力大增,而后性子却不知怎的变得愈加变幻莫测,同一些人一起,给整个修仙界带来了可怖的灾难。白绫似有所感,扭头看去,看到一个样貌温婉的女子正直直的盯着她,眼神很是奇怪。发现她看过去后,又赶紧转移了视线。白绫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心里本能地有些不喜,随后又见到温婉女子身旁,之前见过的那位姑娘正瞪着自己,那南木道友则微笑的看着她,以口型说了句“恭喜”。白绫对他笑笑,嘴唇微动,说道:加油。随后和师姐们一起离开了。南木微微皱眉,看着脸色发白的楚伊,说道:“楚师妹,你何故那般看着白绫道友?”楚伊强笑道:“没什么,师兄。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楚伊脑中一片混乱的离开了人群,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赵莲儿看到她这般模样,生怕出了什么事,连忙跟了上去。席夏坐在楼台上,没有将目光分给任何人,只是自己在冥思凝想。旁人为了能够得到他的一抹目光,纷纷卖力比试,尤其灵剑门中人,更加想要好好表现,争取能够得到尊上的赏识,可以一飞升天,直接成为尊上的徒弟或者徒孙。,离登仙大道上更进一步。席夏有些心不在焉,内心一直惦记着一件事情,刚才系统发出来强烈的预警,明确地告诉自己,多位外来者就在灵剑门中。先不管他们的用意是否想要破坏这个世界的走向,同一时间出现了这么多外来者,这点就足以能够引起席夏的重视。与此同时,外门比试那边,突然喧嚣起来,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一位长老便将手中茶杯一甩,阻止了比赛的进行,他冷哼一声,身形一闪,赶到了那边。位于上首的长老们见状,都纷纷赶了过去。被长老用茶杯阻止的那位弟子站立在赛场中心,他的右手腕隐隐露出一丝红印,想是方才被杯子弄伤的。手中的剑也被打飞,落在了赛场以外的地方。他抿着唇,看着赛场上被自己打败的对手,没有说话。那人手筋脚筋已被挑断,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阻止他的人,正是灵剑门的长老之一,他对那人说道:“你故意压制自己的修为,与比你低一阶的弟子比试,就是为了将别人的根骨毁掉?!”赶来的济源派长老一看,立即吓了一跳,那两人竟然都是自家门派的弟子。在地上那位,是自家远方亲戚,因为根骨不佳,所以便放到了外门中,让其磨炼。而伤人的那位,是外门弟子中,较为优异的一员,原本打算让他过来历练一番,便将他提升到内门,谁知竟然出现了这等事情。他怒道:“则予,你为何要伤人性命!”被其称作“则予”的弟子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人,似乎还想要过去,再补一剑。琴音阁长老娇笑一声,道:“你还不如去问问,你那躺在地上的远方侄子,曾经做过些什么吧。”“兮巧,你这是何意?”他不满地问道。“我看那人面带黑气,身上笼罩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想必是做了不少亏心事。”说到这里,她“咯咯”一笑,“张老头,我看你这侄子在背地里,以你的名义,可做了不少事情吧。”听到这句话,张长老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的侄儿,琴音阁长老相术了得,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若是经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必定离真相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