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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个黄脸婆……这件算是最素的,再素没有了!要么就别穿,光溜溜走出去~~”紫苏撇嘴,指尖轻轻拨了拨青娘无色的脸颊:“倒还是真的黄呀……诶,你这女人也真不够意思,我一向以为我与你交情不算浅了,如何这般大事你却瞒了我许久?”说着一抹丰/韵身段便俯趴在桌上,仰着头,桃花眼很受伤似的直直往青娘脸上看去,审视一般。“呃……什么事?”青娘冷不防楞了一楞。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到底不好回答。紫苏不语,作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蹙着眉峰,忽地却捂嘴大笑起来:“啊呀~~我原还奇怪了,如何那样一个眼睛长在天上、油盐不进的铁皮疙瘩,偏偏被你这黄脸丫头拿下来——原是一路的痴呆货!呵呵哈~~逗你玩笑呢!我不过就是生气你,我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却连这等小事也瞒着我,不就是个男人么?多了不起个事!”原是说这个,青娘如释重负。只一颗心方才安下,转而一想这话听着不对呀,什么叫“不过一个男人”?“紫苏,川儿最近老缠着我要爹爹,你这顶帽子可不许乱扣……方才不过为了保命,信口胡诌罢,你这样聪明的人,可不要信了。”“信不信可不由我说了算,你去听听,楼下那几位可说得是些什么?”紫苏慵懒指了指窗外的马车,那眼里忽又多了几许狡黠与狐媚,嘻嘻笑道:“喂,听说那个男人虽然冷得像冰块,长得却是一等一的带劲,有机会带我去见识见识如何?”青娘的白眼又翻起来了,指尖点着她的额头道:“就这样饥渴麽?连他那般怪里怪气的老男人你也要……何况我便是想见人家,人家也未必肯施舍我一眼呢。你不知道他,讨厌我得要死!”紫苏这样的妖精……青娘拒绝着。其实见一见又有何妨?不过心底里就是莫名的抵触着,没理由的不愿让她见到他。因听到楼下将士催促,忙急急系起腰带跑下楼。只她不知,方才那样软绵绵的低声嗔怪,听在别人耳里倒像是居家娘子在姐妹面前数落丈夫一般,明明心里头甜腻得要死,嘴上却偏偏要损着他,好不别扭、好不娇羞。“小气,我又不同你抢。”紫苏扫兴了,瞅着楼下那抹玲珑身段跨上马车,也款款走下楼去。心中忽生出感慨来——所以说,女人的味道呀,不在乎一张脸,有些女人即便长得不十分好看,却偏生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男人看得久了自然便忽略去她的容貌,反只记住那说不出的妩媚……比如眼前这位,几时见她有过张扬?*******************勤务营的马车不过是为采买物品,坐起来倒不十分自在,一路摇摇晃晃的。敞篷的车厢,虽有护顶却没有门帘,傍晚的塞外,大风便从前边呼呼穿堂而过,很有些寒凉。青娘坐在车厢一侧,听底下将士拉着她的板车“吱呀吱呀”跑路,呆楞楞的也不知思绪飘去了哪里。车厢里的气氛很有些诡异,众人脸上都是怪兮兮的笑,看多了那笑,某张刚毅的冷峻脸庞便越发清晰明朗起来……天爷,这样一群八卦的男人,若把那翻话传开不定他更要如何蔑视自己……算了算了,想这些还不如瞌睡来得自在。青娘懒懒打了个哈欠。将士们却哪儿肯放过她?因知晓她身份原是如此不同,那眼神虽不敢再如从前一般大胆直白,却仍时不时偷偷扫过来几眼。都说亮色最衬肌肤,换了红衣的青娘,原本灰暗的脸色此刻倒显些许白净,长睫毛、尖下巴,小而俏的鼻子下是微抿的唇,明明一副慵懒倦怠的疲塌模样,却又偏生出一抹别扭的倔强。众人这样看着,只觉不胜讨喜。原先本也奇怪,以将军那样的冷血角色,早先京城里多少王公贵族家的小姐郡主欲要与他永结秦晋之好,他却是连一个都看不上,如何偏偏与这没名没户的平实女子生了情?只今日这样看着青娘,答案倒似乎很有些明了——这个女人比那些日日香粉细料护着的小姐郡主够味多了。“哈嘁——”睡梦中的川儿打了个小喷嚏,似乎冷了,一个劲的往青娘坏里拱,蹭得衣襟都要从肩上滑落下来。青娘不住往上扯着,想挡住一群男人狼一般的眼神,又怕动作太大吵醒川儿,很有些尴尬。将士们sao动了这许久,此刻终于逮着机会与她说话,哪里还肯错过?喂马的大牛从座上递来一件大衣,粗憨的脸上笑嘻嘻的:“夫、夫……嫂子……别着凉了!”大概觉得叫夫人还太早了些,临到嘴边又改了口,却不知这一改倒更不敬了,谁能跟将军攀兄弟啊?二牛讪讪摸着头,脸蛋黑红黑红的。“咳咳!”青娘嘴角抽抽,一口气差点噎住,扭头看着外头破板车:“我刚才险些被吓死了,情急下只得随便扯了大谎。可不许你们胡说呐,那怪家伙真心得罪不起。”她自是不知军营里那热火沸腾的八卦,自然不懂方才那一通谎话对于谣言是有多大的考据性。哟哟,还“怪家伙”呢~~~大牛朝众人挑了挑长眉毛——看吧,多亲切?兴许都是老夫老妻了。“嘿嘿……小青娘你就别和咱哥几个生分了!平日没少去您那喝酒蹭饭,哥几个谁不知你娘儿俩艰难?不是我说,将军这点做得忒不够意思!你也别再替他瞒着了,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大不了哥几个豁出去联名替你求情!”胖壮的海叔拍了拍大肚子,一副循循善诱的热心姿态。他是笃定青娘畏惧将军威严,方才一个劲的守口不言。“对极!这年头哪个王候将相没个三妻四妾?即便将军再嫌你家室低微,还不是得了个便宜儿子?随便安个名分又有什么关系!”“我就纳闷了,将军为人向来敢作敢当、坦荡磊落,当初皇上要把淳淑郡主许给他,他可是斩钉截铁拒绝的,不像个贪权谋贵的人啊!小青娘,你和将军别是有什么误会吧?”都是粗犷的爷们,装正经久了着实难受,方才碍着青娘身份不敢胡乱调侃,此刻话题一开便如决堤的河坝,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将开来,纷纷“热心肠”出起了各种主意。因见青娘似乎并不似想像中的悲戚或热情,只当她被将军这一年来的冷漠绝情伤透、心存了芥蒂,那话锋一改忙又开始说起将军的好话来。这个说将军如何英勇无敌,年轻有为,将边塞治理得一片繁荣安定,广得四围百姓称颂;那个说,别看将军平日不苟言笑,实则外闷内sao,最是好说话,小公子虎头虎脑这般可爱,多缠缠他不怕他不软了心肠;更有的见青娘似笑非笑,似乎不为所动,干脆扔出来一枚重弹:将军坐怀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