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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扫过对峙的双方,轻轻开口:“抱歉,直到今天我才来到这里,说出真相。”他话音刚落,底下又出现了sao动,法官敲了敲小锤子,示意“安静”。“这些天来我知道很多人都想见我一面,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和后续会如何发展,不过事实上……”优利卡说到这里顿了顿,视线看向在他左前方的Alpha。“事实上这些天我并不在公爵府,甚至于连首都星都不在。”话落,一片哗然。“我曾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一个真心爱我、疼我的Alpha,和中将离婚选择他我并不后悔,然而最后披露出来的真相却让人猝不及防。”“那些证据到底是不是真的自然有专业人员去验证,我只把我所知道的如实公诸给大家。”淡然的视线扫过台下接头交耳的观众席,Omega清楚他这番话已经引起了多大的波澜,不仅在这里,还在整个嘉顿帝国,在整个关注这件事的民众心里。“在订婚之后的几日,我和海因里希元帅度过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就在元帅府里,只可惜发现的某些东西就并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了。”优利卡苦笑一声,琥珀色的眸里带上了朦胧的水色,让人忍不住将他放在弱势的一方。不过事实上,人们总是会惯然将Omega摆在弱势一方的位子上,这也是曼施坦因十二世选择他的原因。“接下来我就被他严格控制身边,直到那个所谓的‘蜜月之旅’开始,我被他带去了蛇夫星座,最后发生的事情就如同你们所听闻的那样。”Omega说完这些就不再言语,只是哽咽沙哑的声色令人不自觉地脑补那段时间里他究竟遭受了多少的苦难和折磨,心理生理上,然后憔悴如斯。就像当年的萨米尔王子一样,死前饱受折磨,唯一不同的是,公爵得到了救赎。说话是一门艺术,适当的留白更是一项了不起的技巧,总是能让人遐想无限。其实Omega的一番话是很模糊不清的,细致推敲会发现很多可疑不成立之处,但是基于对弱者的同情和毫无理由的信任让很多人都没去深思,他们几乎毫无怀疑地接受了公爵的说法并认为这是补充完整的真相。始终见不到的路德维希公爵,见到后又憔悴伤心不已的公爵,这样的形象很符合他的说法。从席位上霍然站起的肖旭面色阴沉,明明之前都谈好的,为什么这家伙会……“你说谎!”怒火中烧的Beta显然失去了自制力,他就这么直接吼了出来,当即得到了不少的白眼和不友好的目光。法官敲了敲小锤子,皱眉道:“肖旭中将,请您坐下来,不要扰乱法庭秩序。”说完之后又转向Omega,说:“路德维希公爵,显然您的说辞很让人动容,仿佛这就是真相,但是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您的说辞,那么我想你的证词可能无法成立。”优利卡面色淡然,只有眼里还流露出些许忧伤和凄苦,他能感受到肖旭落在他身上吃人般的目光,也能感受到那个人淡淡的,却掩不住浓厚失望的目光。不要怪我,亚尔弗列,从一开始我们的立场就是对立的,我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你知道的。“我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说辞。”优利卡淡淡说着,“但我觉得那些落定实锤的东西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如果那些还不足矣,那么我也不介意拿出一些东西来。”Omega说完后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圆形纽扣,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了下去。“沙啦沙啦”的噪声过后是个年轻Beta的声音,那声音肖旭再熟悉不过,熟悉到那把声音刚说话他的脸色就瞬间白了。那是昨天他把人带去见元帅时说的那番模棱两可的话,冲动之下说的话。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录下的呢?肖旭苍白着脸色始终想不起来,直到看到Omega抬起手捂住嘴轻微咳嗽着。手背上,赫然一道浅浅的伤痕……原来是那个时候,肖旭面色陡然阴沉,刚想站起来再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拉住衣袖。被这一阻肖旭反倒心绪清明下来,这种冲动的情况下他说的越多就越容易被人抓住错处,因为从某些程度而言,他们是心虚着的。现在只能期待于元帅可以为自己辩驳,起码不能丢了性命啊。一段简短的录音播放完毕,优利卡将它递给上来收集证据的人,随后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刚坐下,他端放在膝上的手就被身边的Alpha攥住,力道很大,有些微的疼,却让他乱了的心神瞬间安定下来,甚至感到了丝丝温暖。“辛苦你了。”希尔顿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局内人自然懂。优利卡垂眸,他该挣脱这只手的,可是这种安心的感觉,这种无论如何都有人在他背后支持他的坚定感却让他怎么都无法放手。就允许自己这最后的脆弱吧。他想着,然后感到那自始至终都关注他的视线好似更悲伤了些。心里莫名抽动了一下,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那么亚尔弗列·海因里希,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法官最后这么问道。亚尔弗列收回一直看着Omega的视线,转向法官,微微一笑,无视他的下属们热切信任的眼神,轻声道:“亲爱的法官先生,我无话可说。”“那么您对所犯下的过错与罪责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地方吗?”“没有。”“你承认对您的控诉与罪名全都属实吗?”“承认。”“您将接受法律对您的制裁并且毫无怨言吗?”“接受。”“好吧,罪名成立。亚尔弗列·海因里希元帅,于银河历1256年剥夺元帅头衔,所犯下的罪名包括……”一项又一项的罪名从法官的嘴里被念出,群众sao动哗然,议论纷纷,然而从头到尾无比淡然的三人依旧淡然无比。“最后,亚尔弗列·海因里希,将于十日后被处以‘绝对零度’之邢,本次案件到此为止。”法官低沉的声音落下帷幕,这样的处决对于一个叛国贼而言并不过分,将rou体置身于无限接近绝对零度的温度下,直至rou体死亡,精神陨灭……微风细雨划过Omega的侧脸,他到现在还记得判决出来的那刻自己眼前一黑的感觉,虽然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亲耳听到还是不一样的。“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