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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舒服了,坐起来点根烟,我也嘴干干的,也叼了根烟和老哥对火。他教会我很多有的没的,包括抽烟,但他不许我抽很多,我也让他少抽点,虽然我们总是左耳进右耳出。我俩缩在沙发里,我把脑袋靠他肩上,他把烟灰缸放在膝盖上,烟灰缸从来不会掉,很厉害。我总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林追不会再回来了,就和老哥抽闷烟,老哥发觉了我的闷闷不乐,就和我说话:“小林有跟你说他家的情况吗?”“有,他说他爸不管他,他妈精神有问题在住院,有个对他很不好的哥哥,会打他。”“他哥长得不错,说话很礼貌,而且我看他的车和衣着打扮,家境不会比我们差,小林对他也一直‘哥哥哥哥’的叫,看上去关系不错。”我一阵头皮发麻,可我还是不信林追骗我,我说因为林追考了年段第二,他哥也许是个双面人呢?当着外人的面笑眯眯的,回去就把林追吊起来打。老哥斜睨着我,把咬得扁扁的烟蒂弹进烟灰缸里,伸手过来猛揉我的头发,把他膝盖上的烟灰缸都打翻了,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个屁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让我省省心啊?我想让老哥相信林追,可其实连我自己都开始动摇了。那天晚上林追没有回来,我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发了微信和QQ也不回,我就给他下么么哒雨,下了十几句么么哒,还用支付宝转账给他,我转了五个520,每个520都附带一个字的留言,拼起来就是一句“jiejie理理我”,始终没有回应。关于后颈痣的故事还在缠绕我。林追赤身裸`体地站在我面前,我追他,他便逃跑,我们跑了很久很久,虽然我是猎人,可我并不想开枪,搞笑的是,他居然被树根绊倒了,摔了个难看的狗吃屎,所以我抓到了他,骑在他身上与他做`爱。他很白,浑身黏着草屑、枯叶、树枝,脏兮兮的,他虔诚地跪在我面前,给我口`交,吞下我射在他嘴里的精`液,抻拉着细瘦的长脖颈,他果然那只白孔雀,仰起漂亮的、沾满了泥土的脸,庄重地宣誓,我被你驯服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沾满他晶亮口水的鸡`巴还半硬着,抵在他的嘴边,像根话筒,我伸手抚摸他的脸,他乖巧地蹭着我的掌心,我确定他被我驯服了,但我不知道是用什么驯服他的,是那根绊倒他的树根,还是胯下的这根鸡`巴。我问他,因为我是猎人吗?他摇摇头,因为你是绿孔雀。这个故事里没有出现猎人,也没有人死,我驯服了他,所以我喜欢这个故事。第二天我头重脚轻地起来换内裤,光着屁股站在浴室里,叼着牙刷和林追发信息:-jiejie你在哪里,你是不是被拐卖了-为什么不理我-我们说好了今天要去逛商场啊-理我理我理我理我理我-[戳一戳]-[发起视频聊天]-[发起语音聊天]-你他妈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jiejiejiejiejiejiejiejiejiejie-你不理我我就把你的化妆品都扔掉-裙子和高跟鞋也扔了还是不理我,好,林追你有种,再鸟你一次老子就是狗,于是我气冲冲地打下“我再理你我是狗”,点击发送,发送成功。老哥中午带我去购物广场吃饭。其实我原本是打算带林追来买衣服和化妆品的,他居然敢鸽我。一楼是彩妆区,要在以前我瞥一眼都懒得,可现在我一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就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林追,如果我把整个彩妆柜给他搬回去,他应该会开心,就是不知道一整个彩妆柜要多少钱。“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等我回过神来,人居然站在彩妆柜前了,多少有些不知所措:“那个,就是,把你们一整个彩妆柜买下来要多少?”“……什么?”我赶紧后退一步:“额没有,我给我……我女朋友买口红。”“那你女朋友有什么喜欢的色号吗?”“色号是什么?”“就是口红的颜色。”啊?口红除了红色还有什么色?不然为什么叫口红?“红色的。”“具体呢?”老哥过来了,懒洋洋地搭上我的肩膀,柜姐露出一个假得过头的笑容:“先生有需要什么帮助的吗?”“没。”那柜姐热情洋溢地为我介绍,这只口红是什么色,那只是什么色,借此机会一直偷瞄我老哥,当我瞎吗!我努力回忆那根被玩秃的口红,和指甲油的颜色一样红得梦幻,我不知道是因为这种红本身就美,还是因为涂在林追的身上而显得迷人。说不出确切的形容词,我只能这样描述:你撕手上的倒刺时,撕出血的那种红色。于是柜姐拿了几根涂在手臂上给我看,都不是原来的颜色,我不耐烦了,挑了根最贴近的就走了。“你要买给谁啊?”老哥明知故问,所以我不回他,顺便把装口红的袋子给扔了,把口红塞进裤口袋里。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脑袋抵在车窗上看夜景,车玻璃是冷的,连带着我的额头发凉,寒意一阵阵地从身体里涌出来。老哥在边上啧了声,白养你这么大了,鞋也买了表也买了衣服也买了,是不是要再给你买个老婆你才满意?我不要老婆,我要林追。周日林追依然没有回我的消息,cao`他妈,老子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就骑了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去他原来的出租房里找人,那间屋子换了新房客。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了,很烦,就在便利店里买了根冰淇淋,我喜欢在大冬天吃冰淇淋,冻得牙齿和舌头失去知觉,从中获得一种极度刺激后而麻木的快感。我撕着脆皮筒外的包装纸,从这一刻开始疑惑: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会脆弱到这种程度?……噢,还有个徐星元,可我实在不想去找他,这样吧,如果星期一林追没去上课,我就拉下脸去问徐星元。我好想林追,我想把他抱在怀里为他涂指甲油,把他的手脚指甲涂得猩红,我们赤条条的缠在一起接吻,做`爱,他累坏了,伸着细长的手脚躺在地上,我用口红在他身体上写满萧琅专用,给他拍很多很多照片,他是件怎么拍都很完美的艺术品,所以眼光也很高,他枕着我的胸口,对洗出来的相纸品头论足……这个幻想太过真实,真实得好像它成了一段浪漫的回忆而不是想象。很不幸的,我失眠了,煎鸡蛋般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里的是林追,想得我快吐了,却还是牢牢地扎在我脑海里,嵌得很深,怎么都拔不出来,好神经。放在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