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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配合他玩玩,如果我认真起来,他根本活不过三秒,我倚着楼梯扶手认真问他:“你要是被我抓到了怎么办?”“随便你。”他坐在楼梯扶手上笑,晃荡着腿,涂着红指甲油的脚趾非常惹眼。“好。”“三二一开始!”他又跑了起来,没有去老哥的房间,而是继续跑下楼,一直跑到一楼,他很幼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只见过小孩子玩这种游戏才会这么兴奋,我和他周旋在楼梯间,客厅,还有互通的房间,最后他被我按在餐桌上,气喘吁吁的,开始耍赖踢我,像只暴躁的小母马,还差点踢到我鸡`巴:“这不算!”“为什么不算?”“这是你家,你比我熟。”“……傻`逼啊你。”他被我按在桌上,眼睛亮亮的,咬着唇,猝不及防地亲了我一口作为收买,问我能不能一笔勾销,我无动于衷把他抱起来,说要惩罚他,他立刻楚楚可怜地摇头,装出剧烈挣扎的模样,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任由他闹腾,上了电梯把他扛回房间丢到床里,绷着脸压上他。他似乎被我吓到了,小心翼翼地叫我的名字,萧琅,萧琅,你生气了?我低头在他耳边,用自认为性`感的口吻,边说话边往他耳朵里吹气:“接下来,我要做一件很变态,很残忍,很下流,很卑鄙的事情,你愿意吗?”他偏过头,直直地盯住我的眼睛,他的双眼皮线好细,像是用小刀划了一道出来。“你别玩死我就行。”他说这话时特别认真,目光里带了根钩子,要从我身上活活剜下一块rou来,我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有点语无伦次地向他解释:“我、我他妈,写作业,你干嘛啊……瞪个屁呀,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写作业!”“哈哈哈小屁孩,”他忽然敛去目光里冰冷的戾气,像颗在烈日下晒到融化的牛奶糖,黏进我的怀里,“被吓到啦?说你猪头你还真是猪头。”他屈起手指弹了一下我脑门,我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他缠过来吻我,用软软小小的舌头舔我的嘴唇,我才因为后知后觉的恐惧而用力搂紧了他。周一国旗台讲话完后,班主任又提了家长会的事情,再次强调周三要家长本人到场,别随便抓个阿猫阿狗来给你当爹当妈,你爸妈知道会怎么想?我知道她恨不得掀开我的头盖骨把这话刻我脑子里。放学后林追说要去吃牛rou面,于是我们就去吃牛rou面,座位边上坐了一家三口。我一如既往地顺手把咸菜、香菜、萝卜丝挑给他,他吸溜吸溜地吃着面,说你又挑食,真是的,下次不帮你吃了,他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帮我吃干净了。“不吃不吃!”“不可以挑食噢,挑食会长不高的。”“我要吃rourou!我要吃rourou!”那小女孩就坐在我边上,吵个不停,筷子都拿不稳,笨拙地捞着碗里的青菜丢在桌上,她母亲边教育她,边把碗里的牛rou挑给她吃,她父亲柔声哄她:“囡囡乖,不吃给爸爸吃,来,夹给爸爸。”我看得一阵无语,林追倒是挺乐呵的,嘴边糊了一层红油,咧了笑,向我挤眉弄眼压低了声说:“真像你。”“屁,我没抢你rou吃。”坐在车里我-还在魔怔地想着那一家三口,想那个小女孩耍脾气时皱成一团的丑脸,她母亲毫无分量的教育,她父亲盲目的溺爱,突然就鬼迷心窍地想回去给我爸妈打个电话,问他们来不来开我的家长会,林追低着头在玩手机,我问他什么时候开家长会,他说下个月吧。一回到家我又后悔了,或者说是退缩更贴切,就去洗了个澡冷静冷静,结果洗完澡可能是脑袋里的水没倒干净,我又想打电话了。这时林追蹭过来蜷进我怀里,他瘦,怕冷,我们就用袋鼠mama揣着袋鼠宝宝的姿势取暖,他把冷冰冰的脚掌塞进我的长睡裤裤管里,攀上我的小腿,汲取我的体温。他现在抓过我的手要给我涂甲油,我正在打电话给我爸,只能由着他折腾。但我打了三通电话他都没接,我只好换打给我妈,第二次她接了,我梗了一下,不知怎的有些尴尬:“……妈,是我。”电话那头停顿许久后,语出惊人:“你谁?”“……萧琅。”林追掰着我的手指,把指甲油刷在我的指甲上,凉凉的,还有股味,突然前所未有的难闻,我甚至有点反胃。“噢,琅琅啊,”她顿了很久,“你声音变了,mama没认出来,怎么啦?”“我后天家长会,你来吗?”我飞快地补上一句,“我这次月考考进年段前二十了。”“玦玦呢?玦玦没空吗?”“老哥他没空。”林追抬起头来,有点迷茫地看着我。“哎呀mama也没空,找你爸吧。”“他不接。”“噢,可能是因为你这号码是新的吧,我本来也以为是陌生人不想接的。”我初中毕业后换了一次手机号,没跟他们说,我确实很久没和他们说话了,更何况是这种鸡毛蒜皮的琐事。“你来不来?”“我没空啊,乖,钱够用吗?我等下给你转钱。”“好,谢谢妈。”我说完就把手机狠狠地摔了出去,浑身颤抖,眼前阵阵发黑,心脏歇斯底里地跳动,随时都会在胸腔里爆裂开来,把我整个人炸得粉身碎骨,鲜血飞溅,淋了林追一身,他很适合红色,浸满我的血的他,一定美艳得不可方物……天啊,等等,我他妈在想什么?“萧琅,萧琅……”林追一直摇我,我终于回过神来,低头乍一看还以为指甲流血了,他涂得是挺好看的,比我给他涂得好看多了,不懂为什么非要我给他代工。“不要哭啦。”他摸着我的脸,真奇怪,明明我把他抱得这么紧,为什么他的掌心还是这么冷。“干嘛呀,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他眼角带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的手臂很细,蛇一样冰冷柔软,缠上我的脖颈,温柔地吻过我的眼皮,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用湿软的舌尖舔掉我的眼泪,他的嘴唇是热的。“jiejie疼你噢。”第11章临睡前我打了个电话给老哥,心里有点内疚,他不该沦落为PnB,就算我死了,第一个给我收尸的也应该是我哥。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意气难平的,老哥比我优秀大概十个林追吧,毫不夸张,他的奖状可以塞满一个32寸行李箱,他的房间里有两个玻璃柜摆放他获过的奖杯,你把他的名字丢进百度里搜,可以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