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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孟江的声音他听了二十年:“坐。”孟江上前了两步,想要将叶黎看清楚一些。当他终于抬起头与他直视的时候,孟江便意识到那些群聊里的女孩说的不错,叶黎的确气色很好,眉梢眼角都带着如阳光般温暖的因子。“你生病了吗?几天不见,怎么瘦的这么厉害?”然而叶黎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却是一怔,随即皱起了眉,“要不你也放几天假吧,收购的事儿有叶景生盯着,出不了大差错。”孟江不置可否,只是问:“你身体都好了吗,什么时候复查?”“好了,连线都不用拆。”叶黎伸手想勾孟江的下巴,把这张苍白的脸拉近了仔细看。但手指伸到了半空中,秦穆吃醋愠怒的表情却跃然浮现在眼前,令他悻悻收回了手:“你还有空儿担心我,先照顾好自己吧!瞧这小脸白的,别人还以为你在我这儿受虐待了呢。”“怎么会?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忙过这段时间再休息吧。”“那也好。我下周要去躺意大利,咱俩要把时间错开了。不过你打算去欧洲的话,就把护照丢给小张,她明儿一早就去大使馆办申根代签。”“怎么忽然想到去意大利?”叶黎声音一滞。他去意大利是为了见一个人,却不方便让别人知道,哪怕是秦穆。如果事情办的顺利,一个下午就可以签字盖章,远扬成功收购的把握会稳很多。孟江认识了叶黎二十几年,怎么会看不出他眼底的犹豫?他了然一笑:“一路顺利,等你回来我就休假。”叶黎独自一人来到意大利。从菲乌米奇诺机场离开后,他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前往酒店,接连三天光辉灿烂的罗马城没能能把叶黎从套间里拉出去半步。他本不是贪玩的人,更何况收购案已经执行了谈判的阶段。六个小时的时差令他晨昏颠倒,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走出去欣赏这座古典与时尚共存的美丽城市。目前远扬和黛山文化最大的矛盾在于支付方式。估值方面,远扬略胜青宁资产一筹。然而青宁资产承诺以70%股份的形式进行收购,远扬则仅同意换股收购大股东秦穆的股份,其余部分以现金支付,从而提高了税负。如果任一方想完成全资收购,依照公司章程都必须获得超过三分之二的股份支持。所以青宁资产最初的打算,是通过注资影响董事会权力,渗透公司业务的同时稀释秦穆的股份。而远扬想要的,是将黛山文化变为自己的子公司,那么除了秦穆手上已经被分散了的股份,还需要至少20%的股份支持。叶黎大概算了一下,在定增过后,秦穆的股份只剩47%,股东中一定会投赞成票的人有9%,另外10%的不确定因素……“叮。”房间的内线忽然响了。前台说,有一位女士在咖啡厅等他。“你父亲好吗?”“好。”叶黎匆匆回答了一个字,便站起身准备离开,“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衣着简洁得体的女人也站了起来:“你一个人来的吗?意大利语言不通,你有事情就找我……”“我明天就走了。”叶黎打断了她,眼角淡淡的厌恶疏离让他看起来与平时判若两人。他把椅子推了回去,临走前最后看了女人一眼:“以后过生日不要再给我寄东西了。”女人留在了原地,无声地注视着他离开。叶黎被她看的有些心浮气躁,也许是因为今天意外发现女人和秦穆的眼型竟然有几分相似,让他下意识多注视了女人几秒……仅仅是一点不带有憎恨的眼神就足以让女人心满意足了,可叶黎却不甘心看到她高兴——即使今天有求于人的人,是他。☆、浮光(12)用户您好,您所的这个章节由于尚未通过网友审核而被暂时屏蔽,审核完成后将开放。如果您已经享有了【邀您评审】的权限,您可以登陆主站自由参与评审,以加快被屏蔽文章的解开速度,审核正确还有晋江点赠送。以下状态的章节不会被屏蔽:1、章节最后更新时间在7天内,且未触发自动锁定或被人工锁定的章节;2、vip文章中,未触发自动锁定或被人工锁定的其他所有v章、非v章节;3、其他已经审核通过的章节。<返回>☆、掠影(1)黛山文化收购协谈会议前三天,贺名涵找到秦穆,约在那间四合院私厨见面。“贺总,今天又是这件包厢。”秦穆懒洋洋瘫在扶手椅里,眯着眼睛打量水晶转盘上玲珑有致的菜色,“怎么就您一个人?”贺名涵仿佛没有听懂他话里的嘲弄,自己斟了一杯酒:“方才跟在后面的三辆车里,是罗皓远的人?”秦穆一笑,转着空酒杯:“你猜。”“我猜不是。车是从中城坠上我们的,车型和车速都很低调,不像罗皓远的做事风格。”贺名涵问,“看来我们今天还有的谈?”秦穆懒得和他扯淡了:“你如果想见他,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这里毕竟就是他的地盘。如果有别的事儿,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吧。”贺名涵注视了他片刻,感觉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秦穆周身的气场又变得更加强势主动了。也许是因为上一次重伤未愈,叶黎又就在不远处,所以才有所收敛。现在这个自信不羁、言谈举止毫不拖泥带水的年轻人,才是真正的他。面对这样的秦穆,贺名涵更有把握说动他:“我来和你谈笔交易。”秦穆文风不动,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这姿态和曾经的秦文川太像了,同样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贺名涵不屑地无声冷笑,只是表面上不露声色:“只要你同意让青宁资产入股公司,拒绝远扬的收购,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秦穆挑眉,抬起了眼:“我想知道的事儿?”“你父亲的事。”听贺名涵亲口说出来的瞬间,他修长的手指骤然收紧,几乎将玻璃杯捏碎。但在诡异而漫长的沉默对视之后,秦穆只是轻轻地把酒杯送回了桌面上:“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父亲原本就没有在那场车祸中丧生,甚至没有受伤。一切不过是场引蛇出洞的局,但还是没能骗过你,最终功亏一篑。”贺名涵摇摇头,将面前的一杯酒饮尽,嘶声叹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三年半前,在葬礼上现身的秦文川本人带了一队夹棍带刀的保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乱作一团的灵堂控制在自己掌中,所有的股东和他们带来的打手都被扭住了双臂摁在地上,女人和孩子在角落中瑟瑟发抖。当时的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