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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代替慕斯前去,由江逢的家人介绍了一个不错的律师,没什么悬念就给慕平川判下了无期,但也因为没有同意私下和解,最终只要到了二十万块的精神损失费。这些钱还不够慕斯一个人上完高中,抚养费原本应该是慕平川工资的十分之一左右,但医院把他解雇了,且两个孩子还有两年就成年了,要不到多少,慕成还把一毛不拔的性格体现到了极致,想将慕平川名下的房产转移到自己手里,可惜慕平川怕他再转手都给了那个年轻女人,犹豫了一天,财产就都被冻结完毕。最后协商完,结果是一次性赔偿给江超慧一间小房,是个在市中心的一百平房,还不到慕平川总财产的二十分之一,江超慧把房子租出去,每月收租金。但无所谓了,慕谣只要知道慕平川受到应得的处罚就够了,以后如果江超慧拿不出慕斯需要的学费,他会想办法去赚。每天除了学习,就是胡思乱想一些怎么赚钱的事,导致慕谣经常会拿着笔或筷子发呆,而且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日益消瘦下去,让江逢有点担心。“没事,”慕谣每次都说,“我在想怎么提高成绩。”他确实考得不太理想,月考维持在年级第三,怎么都超不过吕晓琪和宋清潭,分差在十到三十分不等,明明很少,但就是无法逾越。接下来就是期末了,十三高都是提前考完,拿到成绩,讲完卷子才放假,这一次江逢也没有进年级前五十,但仅仅半个学期就从一百名开外的地方追到70名,在竞争压力很大的十三高里还是很成功的,何况他不想放弃体育训练,因而学习时间还比别人少,照这个劲头努力下去,考到前五十只是时间问题。“五十还不够啊,”江逢说,“还要再近一点,不然将来不能跟你考到同一个专业。”需要吗?慕谣想,现在他觉得会不会念同一所大学已经没意义了,他在选择学校时肯定会优先考虑学费问题,而江逢没必要这样屈就自己,不如像慕斯一样出国去。慕谣想,等暑假结束再开学,他们就上高二了。他本以为自己上了高中,一切都是崭新的,自己也会有所改进,而事实上大多数事情也确实都走向好的方向了,现在慕斯有了新的生活,江逢也在为新的目标努力,只有他自己,还停在原地。☆、26暑假文煜从六月开始就没再来过学校,预计下半年直接转学出国,但不知道跟谁打听到的江逢家地址,时不时就抱着篮球来水岸找江逢。“是不是你告诉她的?”江逢给平原打电话。“……我是为了你的幸福!过了这村没这店,你自己抓紧吧,”平原在江逢一番威逼利诱下最后还是招了,“好吧,她说如果我能给她一个追你的机会,她就给我一个追她的机会。”江逢被他们震惊了:“这又是什么cao作?”“我觉得她挺可爱的,”平原说,“这么棒的资源,你要把握不住我就帮你把握呗。”江逢不理解也不想接受这种情况,且把话说开之后,平原甚至还跟着文煜一起来,在江逢借口学习的时候,就蹭江逢家的放映厅看电影,游戏厅打游戏,后院打球……“你忍忍他们吧,”江逢跟慕谣咬耳朵,“等文煜走了就好了。”慕谣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反对。这样到了七月,正式开始放暑假了,文煜和平原也都看出了点什么。这两个人的生活状态就像老夫老妻,三餐轮流做饭,另一个收拾桌子,每晚轮流洗澡,后面的那个清洗浴室,明明有很多间客卧,甚至江逢自己的卧室里就带着客卧的套间,但还是住一间屋子,热的时候甚至两人盖一张被子。“谣妹,谣妹!”文煜神秘兮兮地冲慕谣快速摆手,“你来!”慕谣还在沉思要怎么给慕斯发消息,想也没想就走过去,被文煜拉到客卧里把门锁上,才反应过来:“怎么了?”他本来想说在别人家锁门不太好吧?来江逢家里这么久,他还是一副外人的姿态,小心翼翼,但文煜就是有这个自信,根本不当回事,撑着门将他壁咚,贴在他耳边问:“你是不是悄悄跟江逢在一起了?”慕谣愣了一会,有点手忙脚乱地把她推开:“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文煜捂着门锁不让他开门,调转身子自己靠在门上,表情严肃:“你们一起上下学吃饭就算了,还一起住,还一个房间,一张床!”慕谣:“你如果介意,我可以搬出去。”文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要是在一起了,告诉我就行了啊,我不会做第三者的!”慕谣心浮气躁地说:“真的没有!”文煜不是第一次被他呛了,知道他情绪波动很大,也没反驳,就自己去找平原聊天去。慕谣给慕斯发了一条“中午吃的什么?”,连续几天都是这样,慕斯吃完会去午睡二到四个小时不等,大概晚上才会回复他,他就去琴房练了一会琴,直到平原又敲了敲门问:“谣谣,忙着呢?”“嗯?”琴声停了,平原清了清嗓子,给他递了一杯果汁:“江逢给你的。”慕谣接过站起来:“他在做饭吗?我去帮他。”平原:“哎等等,我想跟你说点事。”慕谣抢答:“我跟江逢没有关系。”平原向楼下看了一眼,确定江逢还在忙,对慕谣说:“你别急着否认,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跟江逢的关系,可以说不比你们之间差,我们初中就认识了,一起回的国,连他跟娑娜娜那点破事我都一清二楚。”慕谣安静地听。“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江逢对谁这样,”平原本想拍拍慕谣肩膀,到一半缩了回去,“你可别跟我说他对谁都一样,不然我跟你急。”慕谣用眼神示意他:哪样?平原:“几年的哥们了,都没吵过架,但是我从来没有住过他卧室、用过他卫生间,甚至不能吃一个盘子里的菜——他这人看着好相处,其实龟毛得一批,什么东西都不让人碰,而且他不喜欢别人跟他提要求,特别玻璃心,也不知道怎么养出来的习惯,凡是有什么想帮的,想送的,他自己提出来,可以,别人问他要,哪怕是一根头发,他也不会给。”慕谣想:这倒是没听说过,又是自己不知道的江逢的另一面,不过慕斯向他求救,他却帮了,这说明什么呢?“但是对你呢?”平原推心置腹地说,“他一提到你就笑得跟个智障一样,以前在家里他哪穿这么整齐?那时候大家聚一起玩,他天天光着膀子显摆肌rou,现在一个月能剪三次头,而且我昨天可看见了,你们俩用的一个牙刷吧?”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