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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滋滋’数声响,巫姑的黑斗篷竟然被烧出了数个洞来,而那火苗幽蓝泛白,竟然一时扑灭不了。 张子健整个下巴都在滴血,他闭着眼睛笑道:“活死人而已,还妄想和真正的活人斗?简直是笑话!” 巫姑这次直接向他走了过来,她一把卡住张子健的脖子,说:“修为高低,决定生死。今天我就好好让你领悟一下这个道理!” 同一时刻,巫真踩着钟囿的脑袋,笑得邪气,“什么狗屁天师圈的中流砥柱,不过如此!现在就踩碎你的狗头,让你变成废柱!!” 就在这时,久久未动的迷雾突然快速旋转起来。 巫真大惊,脚下连忙用力,只听咔嚓一声—— 一段腿骨飞旋着被抛了出去。 巫真的脚甚至还停留在钟囿的脸上,而脚踝至膝盖中间那段却空了。一阵裂空之声传来,一把五色齿轮飞旋着自这段空隙间飞过,稳稳地落入迷雾中一个畸形的影子伸出的那只手掌里。 那影子渐渐从迷雾中走了出来,终于清晰,竟然是抬着一只手,手握石叶刀,背上还背了一个人的张景澄!! 张景澄面上带笑,冲愣在地上的钟囿说:“钟伯伯,快起来!” 钟囿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自己了,忙道:“快去树林里,你爸在那边跟人拼命!!” “啊?”张景澄一听张子健脸上的笑就不见了,完全是嫌弃到不能再嫌弃的表情,却是将张瑞源放下来,一声不吭地借用无垠的飞天之力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巫真断了一只腿,失去平衡,跌在地上,却依旧不服,还要爬起来,继续跟人杠。阿帝两步走到他面前一脚踩上他的脸,扭头问钟囿,“他刚才说你什么?我没听清,就不替你骂回去了!你自己骂吧!” 钟囿:“……” 其余天师们:“……”妈呀,这人是谁?修为好像深不可测,好厉害的外援啊!看着跟钟囿关系很好,是他请来的吗?钟家已经有这实力了?! 张景澄几乎一眨眼就到了树林,远远地看到张子健被巫姑卡着脖子,石叶刀就已经飞了出去。 和巫真一样,巫姑的胳膊自手腕至肘部的那段也消失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身后的树上,传来一声低嚎,竟然是巫抵的双手自手腕处被齐齐切断。法杖掉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张景澄抬手,石叶刀回旋,顺带又削掉了巫抵的双足和巫姑的双腿。 没有预料中的血流成河,因为他们早就死了。 这个过程中,张景澄一眼也没有看张子健,只在经过他身边时手掌轻轻贴在他的后心,输送了一道灵力过去,解除了张子健被巫姑定住的窘况。 “小澄?!”张子健不敢置信,好似必须得叫这一下,确认眼前这人真的是自己儿子才能放心。 “嗯。”张景澄给了他一个毫无感情的回应,同时走到巫姑面前。 他说:“躲在这儿跳那祭祀舞,是想毁了两界的通道对吧?” “你是谁?为什么,你为什么?!”巫姑瞪大双眼,满脸愕然!!眼前这个人明明是前几天才见过的那个天师,可如今他身上却带着主上的气息!!! “我叫张景澄,是西山张家第一百十七代玄孙。”张景澄说,“放心,你不会死的那么快!既然干了那么多坏事,总要吃了足够的惩罚才能被准许死!!rou身该受rou身的苦,魂魄该受魂魄的苦,哪一样也别想逃!” 巫抵同样震惊,因他与巫姑一样,在这个少年天师身上感受到了主上的气息,那好像是来自他灵气之中的魂魄之力!! 太过震惊,令两人一时都忘了反应。而阿帝的到来根本就再也没给他们可以反应的机会了。 阿帝和张景澄也同样在冷战,两人一个来,一个直接就走。 张子健追着张景澄跑了两步,又叫了一声,“小澄!” 张景澄皱眉,暗暗‘啧’了声,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不耐烦地扔给他,说:“先把脸上的血擦干净。”之后,头也不回地又大步往前走。 张子健手里捏着这包纸巾,低头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抬手擦了下眼角,唇边挂上了一抹笑,他看着张景澄越走越远的背影,这次默默跟在了后面。 张景澄回来的时候,钟囿正在打电话。地上躺着被捆仙绳捆成粽子的巫真,从他呆滞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阿帝可能只给他留了一丝丝残魄。 钟免见他回来,好奇地往后看了一眼,见张子健好好的,暗自松了口气。问张景澄:“帝都告急,咱们赶回去恐怕来不及啊?怎么办?” 张景澄说:“我赶回去吧,反正这异世迷阵有人收拾,我也不会。”说着便一抬脚又要飞,却被钟免一把拉住,“哥们带上我啊?” 张景澄说:“我拎不动你!” “不是啊,拎不动那你不是能背着吗?”钟免心想刚才不是背瑞源叔背得挺专业的吗。 张景澄:“我背小师叔那叫孝顺,我背你?那我成什么了?坐骑吗?”说着瞪了钟免一眼,抬脚一蹬地,人就消失了。 钟免:神尼玛坐骑!!张景澄这混蛋就是想抢功劳! 张景澄不是想抢功劳,他是不想看见张子健,更不想看见阿帝!他现在心情很差,特别想殴打师父和亲爹! 帝都,安全局。 四圣阵此时在剧烈震动。就在刚刚,葛家老爷子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突然喷出一口血,好似受了很重的内伤。 他倒在楼下的地板上,原本三人支撑的阵法,变成了两人,萨局和张老爷子的压力骤然增加。俩人见他倒地,心里快要急死了,却又腾不出手来,顾不上他。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俩老头抬头看去,竟是闵又前搓着手指站在后面,葛飞一脸痛苦地拿着打鬼棒往这边走了过来。 葛飞边走边哭,边喊:“爷爷,我对不起你!爷爷!!” 原来,是闵又前又用蛊虫控制了葛飞,以至于让他对自己的爷爷动了手脚。 萨局心里悲叹,这些人心啊,太过诡诈。贪嗔痴,永远都是促使人们争名夺利的始作俑者。心性不坚定的人,太容易被利用了。 “萨局,帮帮我,萨局!!”葛飞似乎也在全力抗争体内的蛊虫之力,可惜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在往前走。及至近前,那棒子已不受控制地高高举起,眼看落下就要爆掉萨局的头,葛飞甚至连看都不敢了,竟闭上了眼。 忽然,葛飞身后响起一阵叮当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楼梯扶手的铁栏杆,接着一股血气弥散开来。葛飞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自己的后脚根,这才睁开眼回头看去,这一看,吓得他当即大叫一声:“妈呀,人头!!怎怎怎么死了?!!” “慌什么?”一个人从他身后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张符纸粘在他衣服上,他立刻动不了了。就听那人又说:“你也是危险分子!不许动!” 张家老爷子见到来人,立刻松了一口气,萨局同样。 萨局问:“你怎么样?昆城那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