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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石头心肠,很是薄情。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活太久了,就很难再对什么人什么事动容了。就算我是个正常人,轮回台跳了那么多次,脑袋也不定好使嘛。如今许青郑重问起来。倒令人无法随意敷衍。我想起那人清贵的模样,形容道:“大约是,见之倾心,既而不能忘。不过他向来很得人心,喜欢他的人很多。不差我一个。”这回便沉默了更久,久到我几乎快忘记方才说了些什么。许公子才戳了戳我。小心翼翼道:“话中浅意……其实是你单相思吧。”……正中心腑的一刀。我面无表情地拿过他的盘子:“没点心了。”许公子连忙护住,与我赔笑:“说说而已嘛。”他又道,“喜欢便主动一些。我瞧文少爷相貌风流,人又温柔体贴,定然很招人喜欢。”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总有那么一个人,在你心中是高高在上,不敢去亵渎碰触。便是往日能多见一两面,就觉得可以回味许久。我既是与他在池边偶遇,就也只能是借着去看花的名义,四处转着,看是否还能再甚巧地碰上两面。大概是我表情太明显,许公子追问道:“什么人能得你如此高的评价。他也在这宋城?我怎么没瞧见过。”我差点脱口而出他不在这里,又怕他继续问那在哪里。哎呀,忘记了这条蛇就是这么八卦的嘛。我不太愿意与他谈太多情爱,免得惹他动了凡心到时候入了情网,修道不成,不全赖我。可是许青一直追问,问不到名字不罢休。我为了堵住他口舌,只能含糊道:“都……旁人都唤他一声容君。”这也算不得谎话。我那回自灵池边偷溜回宴席,不多时也瞧他过来了。问起旁的仙这位是谁,坐在隔壁的正好是威武大将军。他正喝着酒,闻言望过去,笑了:“他呀。你若碰着,唤他一声容君就好了。”我眼前顿时一亮。这口气,这是认识的语气啊。连忙殷勤地给对方斟一杯酒。“容君?是封号么?往日竟不曾见过。”威武大将军随意道:“是啊。他喜欢安静,不爱出门。千八百年见一回。这次,是给了西王母好大的面子。哈哈。”我继续又问:“哦?可知他府邸在何处。”威武大将军瞧了我一眼:“你问这做什么。怎么,帝君想与他交个朋友?”我哈哈笑道:“容君风范非常,在下心生结交之意,也是当然的嘛。”闻言,威武大将军表情却十分古怪,饮尽杯中酒,道:“若是如此,还请帝君小心了。怕你朋友交不成,打他不过。”说罢哈哈大笑。我一愣。又转头瞧那隐在女仙之后的人。嘶,瞧着文弱得很。不会是武仙罢?后来我也多方打听,认识他的人似乎不多,偶然有知道一些的,只道他好像与西天菩提道人交好。我心道,啊,怪不得威武大将军说我打他不过。菩提老道,那可是能于千军万马前斩魔于剑下的厉害人物。容君既与他交好,必然时常切磋,仙术不在话下。西天太远,菩提道人的住处更是偏远。寻常根本碰不到。想我当年,为了能多多遇见容君,也是费尽了苦心。偏他出门从来都很突然,我插了好多眼线,才能知晓一二。“帝君帝君,君上他去听观音讲经啦!”我一口热茶喷了出来,连它如何称呼都没在意,一把抓住翠鸟的小翅膀,喜道:“当真?”它尖叫道:“你抓死我啦!”我连忙松手。翠鸟这才化作孩童模样,圆不溜秋地瞪着我,气呼呼的。“莫气莫气。”我取了莲芯糖哄他,“他去了几日了。是不是在南海?”“刚到没多久。我也是听丹红说的。这经得有个七八日罢。”丹红是翠鸟的朋友,一直随侍在南海。她说的,定然错不了。我欣喜地撸了把他的脑袋,恨不得亲上一口,起身就走:“乖。阿筝,我出去一趟。你带翠鸟随便逛。架上的盒中有糖,若想吃随便拿。”一道金光落下,阿筝恭敬地应了一声。“那才是我见他第三次。”虽然过程被我改的面目全非,最后这句话是实话就够了。“哦哦。你与他搭话了么?”许公子连连点头,凑得我更近了些。我无语地看着他。他果然十分八卦。就着逐渐降下的夜幕,眼睛贼亮。咳。我故作自然道:“那是当然。我是谁啊。本少爷出马能有失手的时候?”许青瞧着我:“那你拼命扇风干什么……”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凶狠道:“热不行吗!”“……你继续。”哼。“没兴致了。”许青睨我一眼:“不会是费尽心思与人交了朋友,还处处小心。结果一腔春心付东流。人家不过当你是万千朋友中的一个罢。”我:“……”实话真的还蛮讨厌的。“你这种山里来的土蛇懂什么。”我谆谆教导,“这叫赤子之心懂么?”别老是情啊爱的,太俗气了。许青冷笑了一声。结果坐在屋顶上吹了半天风,夕阳也没好好看,星星都出来了。我还被迫回顾了一段自己没什么脸面拿出来吹嘘的追求失败史。忽然就觉得很亏,费解道:“我和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看风景。”“太阳都下山了。”许公子凉凉道:“不能看星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许公子忽然之间心情就不大好。我歪着脑袋捅了捅他:“暧。”他端端正正坐着,拿眼白瞧我。我笑道:“你不会是吃醋罢?”他修长的脖子一伸:“醋啊。不行吗?”我扇子一落。他伸手替我捞住了。还到我手中。“……你喜欢我啊?”他梗着脖子:“喜欢啊!不行吗!”……这么正大光明。我还以为对方怎么说也得否认一下。我又不是一个傻子,活了这么久,不开窍便是木头。连日相处,总归是能咂巴出一些味道来。就是因为太开窍,现在才从天上跳了下来。只是不大愿意相信。毕竟一见钟情这种事,放在谢容身上合适,放在我这庸才身上,怎么都不大可能罢。难道是这蛇有初见的依恋情节?我斟酌了一会儿,说:“妖和人在一起,没什么好下场的。”“我不在乎。不行吗?”三句不行。倒是十分斩钉截铁。我沉默了很大一会儿,他倒是笑了。明明夕阳已经落下,偏还能被他笑出点仿佛云锦霞帔的红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