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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晃来晃去的,等看到朱翊钧换了一身宫中常服出来时,冲着他笑了笑。朱翊钧免不了被她带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见她旁边端上来的点心已经少了好几块儿,道:“你如今少吃一些,不然晚膳该吃不下了。”“不会的。”郑韵下意识的道,然后脸红着道:“我就吃了两块……”宫内的点心也很好吃,呜……朱翊钧好笑的看着她:“叫张诚送你回去吧。”“好。”郑韵乖乖的点头答应。回钟粹宫的时候还不忘将自己买的点心都带上,至于那几套男装则是被留在了乾清宫。张诚将人送到了钟粹宫便离开了,流云将准备好的荷包悄悄的递过去,笑着道:“张公公辛苦了。”张诚有心不收,但看着流云笑眯眯的,最后也收下了,不过是些银子罢了。送走张诚,进了屋内之后,流云才伺候着郑韵去将这一身男装换下来,换衣裳的时候还忍不住道:“娘娘还真的跟皇上出宫了,这若是被人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拿这件事情来作妖。”哪有进了宫的妃子还能去街上闲逛的?“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太后娘娘肯定知道,但我是和皇上一起出宫的,太后自然不会明面上说我,至于其余的人更是不敢说了,谁要是说了岂不就是同时质疑皇上吗?”“可娘娘您往了还有一个……”流云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但主仆两个都知道是谁。郑韵冷笑一声:“端嫔要是敢拿着这件事情来打击我,想必一辈子也不用期待皇上宠她了。”她平时是迷糊了一点,却不是傻子,端嫔三番五次的找她麻烦,分明就是被人利用了,却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昭妃不是碰了一次钉子便什么都不做了吗?只有端嫔每次都撞上来。流云笑道:“娘娘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呢。”郑韵叹气:“没办法啊,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总要活下去吧,总不能人都看不清,等什么时候被人害死了才后悔,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流云道:“娘娘不必担心这些小事,有皇上在,谁也不敢做什么,端嫔也应该学着老实一点了。”郑韵笑了笑,没再接话,换了衣裳出来,就见伴月正端着点心进来。“娘娘,您都出去这么久了,想必应该饿了,可还没到晚膳的时间,先用些点心垫垫肚子吧。”郑韵此时并不饿,只让伴月放下之后便没有动了。懒洋洋的靠在塌上,想了想也没什么打发时间的,就叫伴月去将前些日子乾清宫送过来的书拿过来看。……慈宁宫内,太后靠在塌上,身边是娴露贴身伺候着。正抬手揉了揉额头,便听见外面唱和的声音。娴露立刻起身,朱翊钧进来的时候便行礼:“皇上。”朱翊钧随意的挥了挥手,便在旁边坐下来,看着太后道:“母后可有好些?”太后看了一眼朱翊钧,实在是没什么精神,懒洋洋的道:“没什么大碍,休息休息便没事了,听说你出宫去了刚刚回来?”“嗯,儿子去看了看首辅。”“……他如何了?”太后揉额头的手一顿,声音带了些许颤抖。“看起来越严重了一些,朕已经吩咐太医尽力,若是实在无法……”朱翊钧没再说下去。太后闭了闭眼,心尖一凉,半晌才开口:“……他cao劳了这么多年,此时却撑不下去了……”语气惆怅,有那么几丝不敢显露的悲伤夹杂其间。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的时候,我家喵主子就一直在电脑后面蹭蹭蹭,电脑差一点就翻身了……于是我严厉的批评了它:“你再这么捣乱,你的喵粮就要一滚三千里了。”喵主子非常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喵!”愚蠢的人类,你敢断粮试试!----------------谢谢弹琴的肖邦,野火烧,小胖子喵,我爱红烧rou的地雷-------------谢谢“一颗辣木籽”“争取做逗比的丑丑丑”的营养液第23章恭妃朱翊钧看着太后这般,眸中幽暗的,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道:“母后前些日子伤了身子,如今便不用cao心这么多。”“好。”太后本也不想cao心这么多,但儿子登上帝位的时候不过才十岁,那个时候她心里多恐慌啊?这么多年不敢行差踏错,好不容易等到儿子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自然是想歇一歇的。朱翊钧在这边呆了片刻后便离开了。太后看着他出去才收回目光,叹道:“皇帝如今长大了,哀家实在是不应该再管这么多,再管下去,怕是要适得其反。”而且,皇帝如今做事自己有注意,冯保若是还不知道收敛一些,怕是要出事的。太后想了想:“娴露,你叫人去将冯保传来。”娴露不知为何,但深知身在宫廷,多做事少说话的道理,便应了一声下去下去吩咐了。太后靠在塌上,心中叹气。不过半个时辰,冯保便过来了,他如今在内阁,乃是当年先帝遗诏上的顾命大臣,自是不用时时伺候在这边。进来之后,冯保行礼:“太后娘娘。”“你来了,正好哀家有些事情要和你说。”太后说完,吩咐身边伺候着的人都下去,连带着娴露也退下去了,屋内上只剩下两人。冯保站起来,一双眼睛盯着太后:“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说一声便是了,臣一定为太后娘娘办好。”他的权利来自于太后,冯保对此很清楚,所以从来便不敢再太后面前摆谱儿,若是以往还有可能,但如今皇帝已经长大,且慢慢的防着他,他自然要收敛一些的。冯保长了一副好样貌,白面无须,但比起心中的那道影子来,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太后只看了一眼,便道:“你应当知道如今是什么形式,昨天有人进宫来跟哀家说,你再京城内可谓是风光无限。”太后语气淡淡,本不想管这些事情,但到底还是想要压一压。冯保这个人啊,权利拿在手上久了,便有些分不清这权利究竟是谁的了,若是能够就此收敛,到还有一条活路,如今张居正病重,若是冯保再要趁此做什么,且不说他小命难保,又是一场混乱。冯保一顿,片刻后才道:“太后娘娘说的哪里话,臣所有的荣耀皆是太后娘娘给的,哪里敢……”“冯保,哀家便将明白话放给你,如今你若是安分一些,好歹你也曾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哀家自可以保你不死,但你若是想要趁着如今做什么,往后若是身败名裂,若是人头落地,可别怪哀家见死不救。”冯保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