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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只巨兽!这只看不出是什么的巨兽,身高超过两丈,身长超过三丈,周身鲜红如血、有的地方甚至恐怖地露着白骨,獠牙尖锋,四爪兽甲如刀。 这只巨兽一出,无数战马直接跪摊于战场,就连惊风与幽芒都踏踏不安。 眼见巨兽出了古固山脉便越跑越快,急速飞奔而至,军人的本能告诉沙场上的将士,这可能是最后一波了,只是,这最后一波,却如此绝望。一日一夜了,他们握兵刃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这样的凶兽,他们还顶得住吗? 转眼巨兽已近在眼前,就在这时,荣德城上,琴声和着战鼓再震更响!随即几乎所有人在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一柄静如秋水的佩剑映着夕阳的红色光晕,悬于巨兽行进的方向之上,在巨兽即将冲进军阵的前一刻,落下! “铮——”“吼——” 巨兽震天一生嘶吼,却被那柄剑贯穿要害死死钉在当场,挣扎了一下,发出骨rou碎裂的声音,毙于众人眼前。 巨兽的鲜血融入战场的泥土,巨兽骨rou瘫落,那柄佩剑锋芒沉然,立于血海。 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那是容云陛下的佩剑,夕阳听雪剑。 夕阳听血,一剑定天下! …… 琴声与鼓角止于子夜,一日一夜,荣德城与古固山之间,兽骨如山,鲜血冰封。然而,将士们士气未减,这一战胜了,并且是以无法想象的最小的代价胜的。 容云陛下的声音再次传于战场:“重将辛苦了,就地休整三个时辰,天明后,能爬起来的,随朕进攻古固山。”打铁趁热。 “安心休息,若兽潮再来……”一声古琴清鸣响彻战场,所有人仿佛能听到那位君王语气中的笑意,“朕来把风,睡得再死也保准把你们马上叫起来。” 这是第二次,两国将士听到“朕来把风”四个字,但这一次,他们会心一笑,真正安心。 *** 或许人心真的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天明之刻,几乎所有伤势不重的士兵都爬了起来。望向城头,王旗之下,君王如诺守立。 荣德城内,百姓捧出饭食,不分西弘东霆,向为自己出战的士兵表达心意…… 玄墨麒麟踏着血泊,行向古固山,所过之处,东霆西弘的将士,自觉列队,左右相随。 巨兽尸体旁,容云征袍一振,夕阳听雪重回手中。 “走吧。”两个字,声传千里。 事情都有风险,古固山在这次兽潮之后,暴露了所有可以行进的路线与中枢。容云没有带着所有人冲锋,而是一路行军,一路布防。直到行至一座开山而建的堡垒之下,将士的数量已经只有三分之一。 纵使士气高昂,但看着如此巍峨的要塞,将士依然不由呼吸有些发紧。尤其,要塞很不可思议地,寂静仿佛无人。 到底怎么回事?不少人心中疑问。 就在这时,让人震惊地,要塞们大开,从门里可见金甲兵士持刀立于两旁,仿佛雕像。当然,经历了血狱屠龙之战的军人不会认为那是雕像,那些,是傀儡,真正没有生死观念的战士。 单人独骑的身影渐渐清晰,容承还是一身斯文,立马在千军之前。 “景烈,不,应该说容云吧,久违了。”容承道。 “久违了。朱明镜呢?”容云道。 “哈哈。”容承笑了,“你还是如此直指要害的爽快啊!” 这时,众将意识到了某种不同于想象的情景——容承的态度与行为,与之前大不相同。就好比,之前容承的容承受了蛊惑,而如今,终于清醒了。 清醒?这个感觉真的很微妙。 容熙宣明旭尹昭云等人,能够感受到迎面容承身上隐含的强力。 容云未动声色,依旧唇边温和含笑道:“我以为我废了你的武功,没想到,你更精进了。” “果然瞒不过你。”容承不以为忤。 “阁下特意出来,有事说,没事,朕要攻城了。”容云道。 “哈哈,”容承忍不住又笑了,“你,真的很难想象你是那个‘容云’啊。” 容承感叹了一会儿,继续说:“当然有事,而且是好事,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了。”说着,用手比了比容云,还有,容熙。 “叔叔请你们父子进来喝杯茶,二位赏脸的话,朱明镜在哪里,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有什么打算,自然一并告知。对了,还有,我要塞之中的二十万金甲傀儡,或许,也可以并不血刃的被俘,现在他们有救了不是吗,只要容云陛下你肯发放点血。” 容承的话,意味不明。 容云看着容承,半晌:“可以。” 嗯,陛下就是爽快啊!等等什么,陛下说“可以”!?容云身后严阵以待的士兵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宣明旭与尹昭云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心中所思心照不宣。 容云相当爽快,踏马上前,想到什么突然道:“朕自己不行吗?” 还不能容承说什么,“不行!”紧随的容熙已经先开了口。 见到父子这样的情景,容承眼中闪过一丝不名的情愫,笑道:“兄长也一如既往地爽快啊。” 容熙看着自己的弟弟,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不清楚,但是,你打算做什么,我还是能推测一二的。” “哎呀,果然瞒不过兄长。那么,兄长放我这么做?” “如果,你这么做。”容熙道。 214、最新更新 ... 古固山要塞中,容承引着容熙容云父子,穿过铁梁与石阶,杀伐的景色一转,山腰一处幽潭流瀑、松柏环绕的轩宇亭台映入眼帘。 “国师一直是个雅人啊,把他这秘密地盘打理得真不错。”容承道,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今天似乎很爱说话,感慨似乎也多了些。 三人进入一间雅致的小轩,坐在了小轩中根雕的茶台前,平静得有些不可思议。 容承净手,摆开茶具,一边添捡茶叶,一边招呼道:“容云,帮忙打点水来吧。” 听到容承如此语气家常地支使自家儿子,容熙不由眉头挑了挑。容云静默了片刻,随即当真起身,取陶壶出去打水。 等容云打水回来,煮茶的期间,容承笑道:“容云陛下果然不是个喜欢斤斤计较之人。” 容云看了下父亲,对容承说:“事实上,我觉得从我坐到这里开始,我应该计较的对象,身为弘帝的容承便已经死了。” “哎呀,真是聪明坦率得让人恨都恨不起来的晚辈啊。”容承叹道,“熙哥,跟你们父子说话很是省事。” 容熙声音低沉平和:“‘熙哥’么,你二十多年没有这么叫过我了吧。” “既然‘弘帝’已死,怎么,我叫你熙哥的资格都没有了,我们哥俩间那点事……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