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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虽然他变换各种形式吃鸡蛋,但其实都是很难吃的,只是由于做法的关系,没有白煮蛋干得那么难以下咽。 容云又夹起一块白煮蛋放到嘴里,咽了一下,没咽下去,他对自己很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次容云没有喝汤,他直接抬手,抚着咽喉的xue位,把白煮蛋送了下去,长痛不如短痛吧。 如法炮制,吃完了一颗。 第二颗,继续…… 虽然容云动作不大,但连续七次下来,还是让人注意到了。 “……”容熙。 “……”宫毓卓,江清浅。 就在容云拿起第三颗,分好,又“吃”了一次后,容熙终于没忍住,开口管了这件原本被他认为是“个人爱好”的事情。 容熙放下手中碗筷,看着容云:“你停一下。” 容云不觉有异,停下坐好,等父亲问话。 “咽不下去?”容熙问。他本人其实很理解这种感觉。 “是。” “……”容熙。怎么想的,咽不下去还吃。 这几天一起吃饭,他发现了,容云晚餐都会要鸡蛋料理,他本以为容云跟自己不一样,很喜欢鸡蛋,但现在看来…… “你难道不喜欢吃鸡蛋吗?” “回父亲,不喜欢。”容云摇头。 “那你为什么天天吃。”容熙越发不明白了。 “补血效果好。”容云有问必答。有宫毓卓在,他没有明说血灵芝,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左臂。 容熙听罢稍愣,血灵芝麻烦到即使用这种方法也要每天吃鸡蛋吗?容熙意外血灵芝耗血原来比他想象中还多,同时也不由再次感叹容云真的很强,单纯看的话,他居然完全没看出来。 针对血灵芝造成的气血不足,鸡蛋补血效果最好,这是容云的答案,很好理解,顺理成章,似乎,也很普通。 所以,容熙一时没再说什么,而容云继续“吃”鸡蛋。 直到容云强迫自己咽下今天最后一块白煮蛋,皱了皱眉,容熙看着容云难得微蹙的眉峰,才蓦地意识到什么…… 血灵芝耗血,容云应该很注意自己的血量。而他的家法,真罚的话,则是以血洗罪的沉重鞭刑,然而,容云却从来没有以血灵芝为由跟他计较过,全了他的家法。 不,容云似乎“计较”过一次,在寒光营,这个孩子当时求饶,求他罚轻一点! 他本以为容云是因为背后伤口裂开才会求饶,或者是在不知道他有北地玄冰时,不想大量使用烙铁止血而求饶,他本以为这个原因已经合情合理了,事实上,他恐怕想错了吧。 想想几天前容云突破乾坤重元时的样子……那两间毁坏殆尽的房间与染满鲜血的黑衣,可以想象当时的惨烈。血脉间阴阳相冲,绝对很疼,放血会舒服些,但是,事实上容云跟他说的是……“忍着”。 在寒光营,容云伤口裂开已经算是放了血,容云在不知道他有北地玄冰时,担心的其实不是烙铁,而是,只是希望能多留下一点血吧。不管是为了血灵芝,还是为了凶险的内功突破,只希望能多留下一点血,在有用的时候能用吧。 仅此而已,却被他拒绝了。 既然当时那么麻烦,容云为什么不直说? ——“所以,你就也想知道本王对端和公主的态度?所以,你为了母亲,就可以置父亲于危险不顾,以下犯上,试探本王?” ——“云儿知错……咳——”容云忍着忏心之刑下叫嚣的痛苦,强撑起身体,长跪而拜认错,即使咳出鲜血,也没有妄动半分失仪。 容熙脑中突然就闪过了这个场面。 ……是这样的原因?是因为不想变成“为了母亲而置父亲家法不顾”……吗? “这几天跟前几天不同,不吃不行吗?”容熙几乎是明显关心地问了出来。 “前几天每餐三个,这几天晚餐三个。”容云很满足地说,“请父亲放心,我会处理好自己的身体问题的。” “……包括求饶吗?”容熙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容云愣了愣,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云儿……我会尽力处理好,不会再随便求饶了。” 容云已经很久没有自称“云儿”了,只因为父亲一直叫他“容云”。 云儿…… 容熙的眼神深了深,无论是江清浅还是宫毓卓,他们不会知道,一个简单的鸡蛋问题,容熙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半晌,容熙想到什么,转头去看司徒枫。这小子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吗。 然后,容熙就看到司徒枫其实也在看这边,而且似乎也有些失神,跟他对上眼神后,魔教前教主才回神一般,以手抚额转回了头。 “……”容熙。 心疼,无奈,还有点生气……这真是复杂的心情吧。 司徒枫转回头,放下刚刚差点捏断的筷子,对三个老部下道:“不用特意陪我吃饭,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去找你们。”他早该说这句话,却因为某人耽误了。 三人觉得自家教主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不过见好就收的道理他们都明白,告辞离开。 出了客栈后,谷乐道:“教主好像很关心这位新交的朋友啊。” 代教主羿君表示有同感,她似乎既高兴又有些伤感,语气复杂地说:“教主需要能真正了解他的人,我们以前错了。” 苗安安环住谷乐的胳膊,道:“教主哥哥总算交了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朋友,真好。” “嗯。”羿君点头。 “……之前的两位……”提到自家教主的交友,谷乐脸色有些难看。 “是啊,尤其是那位,那么恐怖,呃……是教主哥哥果然厉害吧。”苗安安想到往事,脸色也不太好。 景烈实在是太嚣张了! 当初他们四大执行,因为教务关系不在教中,没想到在大会之日回教,就听说有人踢场子找教主决斗,当时的他们还不知道踢场子的人是谁,而他们到了演武场后才知道,决斗对象不仅是教主,还有老教主。 他们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漫天血杀之气,整个魔教都笼罩在其中…… 景烈一人连挑两位教主,最后一剑把老教主拍在地上起不来,然后,他们就听见景烈居然说什么“阿枫,我暂时废了令尊的武功,你可以放心跟我走了”。 岂有此理!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教主当时笑了,吐着血,在昏过去之前,大声笑得很开心。 景烈抱起教主,走向门口。他们自然不能坐视教主被带走,在门口拦下景烈。 景烈……那个男人,身上决斗时的强杀之气未散,黑发嚣扬,一身黑衣能看到胸口处刀伤严重,然而,抱着自家教主紧贴着伤口,却连眉头也不动一下。 “让开,你们教主伤得很重。”景烈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