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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成老妇的蔚思夜放到了旁边的位置上坐好,点了几个xue位,然后抓住蔚思夜的肩膀,手一转,让蔚思夜面对墙壁方向,彻底是听不到看不到出不了声。 “那是蔚思夜吧。”容云问,坐在了另一面的客椅上。 “是。”尹昭云倚站在窗前,肯定道。 “绑架速度真快,有什么窍门吗?”温和好听的声音中带着认真,容云思索着向两位好友请教。 “……”尹昭云,庄仪。 什么窍门?绑架的窍门?他们也知道这个速度很快,或者说,有些快过头了,但他们看起来像对绑架很有研究? 一脸冰冷的尹昭云跟苦笑的庄仪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他们真是不该有什么“时隔一日当刮目相看”的天真想法,某人这才第二句话,就暴露了“本性”。且身为一国之君,某人就不能有点自觉吗,勤学好问也要有个限度吧。 尹昭云继续面无表情,而庄仪则又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他刚刚接受到的“银票”,“唰——”地抖开对着光亮处看了一下上面点点薄透光的“密文”…… “……”庄仪以手抚额,彻底无语。 感受到尹昭云视线的无声慰问与询问,庄仪手一振把银票抛给尹昭云,声音有些无力地说:“密文方式你已经记住了吧,自己看吧。” 说完,庄仪转向自家好友兼主君,看着容云那无辜而好学的温和微笑,握了握拳。下一瞬间,庄仪便已用轻功出现在了容云身前,双手按着客椅的扶手,缓缓俯身,居高临下地把容云圈制在身下。 “陛下,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啊。但看陛下一如既往,微臣真是深、感、欣、慰。”最后四个字,庄仪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您想知道绑架的窍门……”庄仪语气危险。 “嗯。”容云点头。 对于好友的行为,容云微愣了一下,没有任何异议与反抗,他坐得依旧端正自然。想到那张银票,容云抱歉地笑了一笑。 说起来,虽然容云经常会因为过轻判断公务量而被好友们侧目,然而在不是真的忙不过来的时候,大家的侧目其实是有些玩笑的成分的,尤其是庄仪,他每一次都会一脸表情悲怆。但几天前那次,就算是容云,派公务派到最后他也能判断出庄仪是真的相当忙了。 看到那个歉意的笑容,庄仪沉声道:“看来您知道您最近很过分啊?” “抱歉,阿闲,算是我的私事,给你添麻烦了。” 容云说得很有诚意,庄仪却觉得自己越来越无力。 “微臣现在非常火大。” “其实,阿闲想怎样——”容云想说:想怎样都可以自行决定,太忙的话不必勉强。 “怎样对你都可以吗?”难得没有礼貌地打断了别人的话,庄仪盯着容云,用一种很让人误解的方式说。 “当然。”怎样对他来说都可以。庄仪忙不过来,他自己想办法,虽然会麻烦危险些。 “……”庄仪。 这个没有自觉的笨蛋。 对好友兼主君这种极具个人特色的,体贴而又迟钝的反应,庄仪终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现在没有痞笑的心情,看了一会儿好友连续苍白了几个月的脸色……庄仪伸出手抚上容云的衣领,轻轻扯开一路向下,然后抽下了容云系在腰间的冰火锦。 容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好友的意图,对于突然转移了的重点,容云有些无奈:“阿闲,我没事……” “陛下自己说的‘想怎样对你都可以’,何况这是很务实又有效的,能让微臣对您消火方法。”庄仪说着,解下了容云的外衣。 容云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是那个意思吧。 “……算了,我自己来吧。”容云说。他明白好友的关心与故意,所以是不是那个意思,容云觉得没有计较的必要了。只是坐着宽衣不方便,他示意庄仪让他站起来。 庄仪从善如流,退后。 容云站起,解开自己的里衣褪下,转身给好友们看他的伤。他不知道为什么阿闲跟昭云会突然有了这种习惯,但既然他们想看……那就看吧。 “我没事,不用担心。”灵药加上休息好,容云自信这次自己的刑伤愈合得很快,没有任何问题。 看着容云的身体,庄仪与尹昭云不得不再次感叹,容云真的很善于为自己疗伤,他们真的没什么需要再做的。 寒光营事件后,烈亲王教子严苛的传闻再次升级,与四千傀儡蛊不同,这不是秘密。而时隔一日,庄仪通过暗部已经基本了解了大概。 对于这一次烈亲王责罚容云,不论是话多的庄仪还是话少的尹昭云,他们都没有再说什么,甚至对于那个刺目的烙痕,他们也都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事实上,如果不是上一次烈亲王的行为太过反常,他们会尊重容云自己的处理,毕竟这种事情,是不适合随便插手的家务事。 于是,在确认了好友兼主君的伤势后,庄仪便叙述了他跟尹昭云绑架蔚思夜的经过—— 今天凌晨,把容云交待的事情做得告一段落后,庄仪来到明丰客栈,打算找尹昭云交换情报、面谈公事详情。当时正巧尹昭云要出门去观察蔚思夜,庄仪也就顺便一起去帮着观察了。 然而,让尹昭云与庄仪很意外的是,他们发现蔚思夜居然正在诈死,而且诈死的手段相当高明,如果他们晚到一会儿,可能见到的就是蔚思夜的“尸体”了。不过,既然蔚思夜自己为他们提供方便,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在蔚思夜出府后,他们直接把人绑架走了。 ——有尹昭云与庄仪一起出手,就算蔚思夜再狡猾,他也只能认倒霉了……好吧,从某种程度上说,蔚思夜真的是“阴沟”里翻船,倒霉到家了。 “目前为止,蔚思夜说什么了吗?”见重点转回来,容云自然也转回话题,一边穿衣服一边继续问。 “没有。”庄仪若有所思道。 刚刚短时间内他试探蔚思夜,虽然称不上用尽手段,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蔚思夜却只说出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浪费时间,并让他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蔚思夜这个人,不是真的没用,就是真的很危险,目前来看,经过容云的鉴定,此人是后者。 听了这话,容云点了点头,虽说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但他还是默默把对蔚思夜危险程度的评价又提升了一级,随即对尹昭云道:“既然这样,恐怕真的要麻烦昭云了。” “我明白。”尹昭云一向很爽快。 前天夜里屠营之后,尹昭云跟容云在侍字部的洗漱间就谈过相关问题。蔚思夜是个不容小觑值得关注的人,容云在完成跟蔚思夜的交易、并暗自衡量了蔚思夜情报的价值后,便决定绑架蔚思夜了。 当时尹昭云支持了主君兼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