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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解释?他能不能再请求到一个君子之约……? 总体来说,他这次,没有儿戏军法故意以下犯上,也没有害父亲受伤,父亲好像也没有前两次那么生气……应该是没有前两次那么生气吧,应该不会让他忏心吧……他要养血灵芝,还要保持足够的精力保护父亲,现在更麻烦的是要突破乾坤重元,实在是鲜血越多越方便,如果父亲没有前两次那么生气的话……或许,他可以尝试一下……讨好父亲……?求父亲让他少流点血。 师公跟阿枫他们说过,让他讨好父亲,这次意外有玉荆棘在,他应该试一试吧,家法里,跪刑到玉荆棘的话,不情之请可以包括求饶了,虽然听说,一般都是被父母喜欢的孩子讨好才有用……不行,既然师公说了,既然正好有机会,他怎样也应该尝试一次。如果父亲真的不喜欢他讨好……他愿意承担后果,从此再也不做。 容云的想法,大概就是这样,老实说,这真是他空前地如此思路混乱,就为了能够少流点血…… 没办法,血灵芝这种连厉宁雪都没有研究明白的仙品灵药打乱了容云的计划,造成他计划外地需要鲜血,而他又不怎么懂怎么跟父亲相处。 容熙自然不知道容云这空前“纠结”的想法,他知道容云为他跪了玉荆棘,说不动容是假的,今天他能这么“耳根清静”是容云为他做的,这一点他领情。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领情就能解决的。 眼下奚落他家务事混乱也好,这一夜遗留会白送容承傀儡蛊也好,对他来说都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其实还是容云,他这个身份复杂的名义儿子的存在本身。容云被卷入了这场寒光营的倾覆,现在详细经过还不知道,如果有什么疏忽……比如,“公报私仇”,“落井下石”这些坏的,“保护诸位大人有功”这种好的,都很容易成为容承抓着容云不放最终编排陷害的机会。 他现在对外表示不喜欢容云,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但是首先,他必须确认一件事情,确认的结果将会影响他所有的决定。而为了这个确认,他没有让容云起身。 想到这里,容熙伸出了手,只是他依旧没有接茶,而是就着容云奉茶的姿势,搭上了容云的手腕,切脉…… 他首先要确认一下,容云的武功,究竟如何?! 106、〇九七 家法而已(二) ... “……”容熙。 容熙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觉,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容云的手腕,确认,自己确实是在切脉。 容云这脉象,远超过他的预想,除了间隔性地偶尔还有些正常的时候外,真的可以说是……乱七八糟。 刚刚进门时,槿儿并没有过多跟他说什么隐情,反而在昨天跟他说完那些情况的基础上,主要说了两件跟容云相关的事情。一是说寒蟾造成了容云真气暴涨体内阴阳相冲,一旦撤开压制会伤口出血,二是说容云在寒光营做的事情也是出于无奈,情有可原,请他不要太生气,说容云自知给他惹麻烦了,自己主动跪了玉荆棘还准备了烙铁止血。 槿儿特意说,为容云求情。云槿这孩子,不是轻易会为人求情的人,何况还是才认识的容云。他知道槿儿一直对“侍三七”抱有特别的感情,这次也因此被容瑀趁机摆了一道,虽然容瑀没来得及拿“侍三七”做什么文章就出了现在这个更大的事,但槿儿确实还是会受到影响吧。然而,他相信容云这个年轻人本身应该还是有非常让槿儿欣赏的地方的,否则,即使是“侍三七”即使是“弟弟”,槿儿也不会特意求情的。 看来,槿儿对容云挺有好感……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其实,他也不是不喜欢容云,只是,无法喜欢吧。 而槿儿所言的寒蟾……昨天听说容云被迫用了寒蟾时,他以为容云终是吃亏了,在让槿儿继续关照容云的同时,觉得自己送容云来寒光营的目的,完成得还算顺利。可是,之后回想着槿儿的描述,他却有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恍悟了什么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他一直忽略,或者说,弄错了。今天,听了槿儿与这些人简单叙述的情况后,他突然明白他那个模糊的想法是什么了——关于容云的武功! 容云的武功真的只是像槿儿与这些人所言的“很好”而已?真的只是这些人话里话外表达出的那种,是依靠寒蟾才激发的真气暴涨? 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容云身上养着直接能造成忏心血诫的血灵芝,而忏心血诫……是名符其实的酷刑,容云在忏心血诫中的忍耐力,在忏心血诫后的恢复力…… 说起来,虽然他希望容云在寒光营“长见识”,然后知难而退,但是,有一点他始终相信,那就是容云不会任人侮辱轻贱。他也正是因为觉得容云不可能真的让寒光营的人欺负到,在忍无可忍时一定会放弃,才认为送容云进寒光营能达到他的目的。而如今,好像他弄错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容云这小子的武功,似乎不是他最初给容云切脉时判断的那样。 脉门是习武之人的命门之一,容云维持着奉茶的姿势,没有丝毫介意地任父亲试探着,甚至,在感觉到父亲的真气入侵,意识到父亲好像有意在探他的武功时,他还特意将自己体内狂暴的真气又进一步压制了一下,好方便父亲真气的试探。当然,压制的结果,血脉里的阴阳相冲加剧,瞬间痛得容云呼吸一停,才又不着痕迹地恢复平和。 容熙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将手搭在容云的脉门上,真气在容云的护航之下,长驱直入,然后—— 虽然极力控制了,但他搭在容云脉门上的手还是抖了一下。 如此浩然丰沛的气海,混沌两极的真气相辅相和,生生不息,他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强横力量,只是此时,被主人控制得平和而令人舒服。 如此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即使有心理准备,但当如此惊人的事实摆在眼前时,容熙还是心中剧震,探容云脉门的手不由握紧,好在,保持住没有外露了情绪。 此刻此地,各个势力勾心斗角,然而就在这样的房间中,堂堂烈亲王容熙悄然失神了半晌…… 容熙的失神,别人看不出来,但容云感觉到了。父亲握他手腕的手很紧,有些痛,想到什么,容云奉茶的双手向远离父亲的方向侧移了一下。 这个举动,引得容熙回了神,同时,也引起了另一个人的话语。 禁军统领宫毓卓,见容云似乎跪不住想动了,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烈亲王,听说小王爷很顽劣啊,唉,做父母的真是不容易……” 宫毓卓本来打算借容云动的机会,发表一番“感慨”的,可惜,他只说了一句,便有些没法接续话题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