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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 尹昭云默了一下,没说话,直接到软塌上,盘膝坐好,开始疗伤。 容云认真打量了好友后,则靠站在门口,闭目冥想。 半个时辰后—— 尹昭云睁开了眼睛。 感受到好友气息的变化,容云也停止了冥想,这时,他才开口:“昭云,给你添麻烦了。” “嗯,知道就好。”尹昭云一脸冰冷地调侃道。 “……”容云。 对于好友难得的调侃,容云露出了一个时辰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当然,是苦笑…… “过来。”尹昭云忽然说。 容云走到尹昭云的软塌前。 “坐。” 容云坐下。 “拿着。”尹昭云把手边的九霄环佩递给容云,同时,他发现容云居然还在以战斗姿态拿着冰火锦,有些心情复杂地把冰火锦从容云手中接了过来。 然后,尹昭云从软塌上站起身,俯视着好友兼主君,说了两个字:“别动。” 容云一脸莫名,但整个过程还是无比配合与听话。 尹昭云俯身蹲跪下去,轻轻地将冰火锦为容云在腰间系好,边动作边问:“九霄环佩的答案,看到了?” “看到了。” “那东霆未来左相的名字是?” “……兰……”容云回答。 尹昭云轻轻笑了笑,收回为好友兼主君系冰火锦的双手,双膝落地长跪,以手抚胸微微恭身,用他清冷的声音,说了一句如同誓约的言语:“臣名兰昭,吾皇。” “昭云,何必……”容云将手中的上古名琴重新交给了好友,以九霄环佩将尹昭云,或者说,兰昭,托起。 “何必不必?”尹昭云美丽的脸上是惯常的面无表情,“本相为你担下半壁江山,以此为始。” “回去后,我会正式拜相。”容云端坐,微微仰头看着好友。 “想我正式拜相后再开始处理公务?” “昭云……”容云无语。 “他日,愿为天下真正奏响九霄环佩,无关杀戮……”尹昭云看着好友兼主君,将未竟的话语在心中说完:也愿你这白痴暴君的景愿,于此乱世之间,成为天下重塑之信仰。 …… *** 迷宫千重,陌路交错,寓言已非预言。 谁心帝皇,独步天下,末世却无漠视。 “朕要看,江山万里,河清海晏,千家万户,歌舞升平。” ——一代帝王,开国之相。 75、〇六九 云皇,化镜批命(一) ... 寒光营·地牢小石房—— “对于陆长明的武功,昭云有什么看法。”容云看着坐在桌边的好友,问。 尹昭云思考了一下,总结道:“内力深厚,爆发力强且后劲十足;刀意贯通,手中无刀也可意随心动。个人意见,与其避其锋,不如破其强。”对于该说的话,尹昭云从不惜言,虽然他的表达仍是极具个人特色的简洁。 “破其强……”容云微笑。 尹昭云看着容云的微笑,一阵无语。 某人的那个微笑,明明很普通很常见,为什么,他却突然有种“危险”的感觉? “决定了?”尹昭云问。挑战陆长明,并非易事。 “决定了。” “胜算?”尹昭云认真地看着好友兼主君。 “五成以上。”容云回答得也很认真,想到什么,他补充说,“我调查过寒光门的内功,能大概推测出几个陆长明内息衔接的关键点。” “……”尹昭云。 什么时候?怎么调查的?某人到寒光营才刚满一天吧。 看着容云那“我有努力做准备”的表情,尹昭云不由又默默地默了一下,清冷的眼中流露出些许哭笑不得,他觉得,他越来越能理解庄仪的心情了——某人处理事情别具一格的程度,确实让人好奇到“不想知道”。 幸好,尹昭云并没有庄仪那种热爱八卦的伟大情cao,而且,早晚会知道,他不着急问。 就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并且听着越来越清晰,应该是正在往这里来。 尹昭云与容云对视交流了一下。他都听到了,容云不可能没听到。 “是蔚思夜,意图不明,我会处理。”容云说。这个脚步声很有特点,而且已经算是比较熟悉了,他可以判断出来人是蔚思夜。 尹昭云点头,起身,同时说:“我暂时留下,暗中帮你。”虽然可能没有必要,但是有备无患。 “……好。”容云明白好友心意。 “记得,别笑。”面无表情地打开后窗,出去前,尹昭云声音声音冰冷地开了个玩笑,却也是提醒。 ——他刚刚易容成某人时没有笑,某人最好也别再顶着一贯的表情。 “嗯,昭云放心吧,其实……”容云微微颔首,鬓发依旧服帖低垂,苦笑着勾了勾唇角,他清晰而沉静地说:“我暂时不想笑。” “……”尹昭云。 …… 于是,当蔚思夜以“办事不力,去戒堂领罚”为理由,轻松打发走地牢处所有“闲杂人等”的管事们,顺便打听了一下,得知了容云所在后,满怀兴味地敲开小石房的房门时,看到的,便是容云端坐在软塌边沿,似乎正在等着他的情景。 “小王爷请了。”蔚思夜笑着招呼。 “不敢当,国舅客气了。” “……”普通的寒暄而已,蔚思夜却愣了一下。 以他的“眼力”,能确认面前是容云本人没有错……然而,容云身上这种之前几次都没有的,让人有些莫名恐怖的感觉是什么?……是他想太多了吗?容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蔚思夜笑了笑,打开墙上的柜子取出茶具放到桌上,很随意地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容云对面,把茶具拽到面前,一边煮茶一边略带不满地感叹:“小王爷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我虽然不懂武功,但也能看出来小王爷本领高强。那昨天到现在,难道是在戏弄我?” 容云观察着蔚思夜煮茶的动作,他也隐约有种感觉,蔚思夜对他的态度与之前似乎有些不同,按他的理解,好像应该可以称为“坦率”……? “容云遵从父命,无意失礼。而且,若要追究的话,难道不是阁下陷害在前?”略一思考后,容云这样回答。他不明白对方改变的理由,但无论试探也好,挑明也好,主动权他要自己掌握。 “呵呵……”蔚思夜愉快地笑出声,不禁从煮茶的动作中抬头看了依旧礼仪端正的容云一眼,才复又低下头说:“小王爷……你要知道,要不是令尊有意配合,我是不可能这么容易陷害你的。” “父亲的考量,我明白。” “都明白?”蔚思夜口吻柔和,分明是针锋相对的问题,他却闲话家常一般地开玩笑。 “都明白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