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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太野蛮,太没挑战性。 听着夜雨声烦,蔚思夜心旷神怡,目前,他真正的狩猎对象是容云,他剧本的一部分,就是要诱拐容云心甘情愿地去“奴”字部,似乎,会很有挑战的乐趣…… *** 寒光营·戒堂小厅—— 在这间小厅,就是蔚思夜分配给容云调息用的。 小厅外,两个管事守门站着,见蔚思夜前来,不敢怠慢,马上见礼。 蔚思夜摆手恕礼,没有停步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他的三名傀儡暗卫。按说,经过了漫长的点罚,他今夜的“游戏”足够丰富了,然而,容云身上似乎有太多的谜团,有太多让他好奇心动、爱不释手的地方,于是,他等不及单独来会会容云了。 “你在干什么……?”这是蔚思夜进门后的第一句话。不能怪他用这么没有创意的台词儿,实在是映入眼帘的、容云的行为,与他的想象差别太大。 容云正侧背对着他,手上是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小瓷瓶中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蔚思夜觉得,他若看到容云在盘膝调息还算比较正常,毕竟,以他听说的武学常识来看,内伤比外伤更需要被重视。但是,为什么他进门看到的是容云在疗外伤,哦,其实这也不是重点,最重要的重点是,容云从哪里得到的伤药?入营时,私人物品不是都应该上缴了吗? 说起来,寒光营中虽然没有医生,但是赏罚分明的制度下,伤药是不缺的,当然,代价是有的。他没有给容云分配伤药,显然,容云也没有付出过什么代价。 于是蔚思夜问了个朴实无华的问题,来表示他的惊讶。 “疗伤。”容云的回答简洁而光棍。说着,他将小瓷瓶举到身后,手法娴熟准头奇佳地将里面的药粉弹到伤口上。没有清水,没法用雪津,好在,他重新裂开的伤口并不是很严重。 “药是哪里来的?”蔚思夜继续朴实无华。 “私人物品。”他没有上交给侍一的,可不只这一瓶药。他又不是傻瓜,在明知道自己很可能会受伤的情况下,自然要随身携带伤药。 “……”蔚思夜。违反营规,你还能再理直气壮一点吗?主厅的发展,让他以为容云是钻空子类型的,现在看来……呃,这算什么类型呢? “小王爷,这次,你可是真的违反营规了。” “代统领要惩戒吗?” “我若秉公惩戒,你会很麻烦吧。”蔚思夜叹道,虽然语带笑意,却也似乎隐含杀机。 “不疗伤我会更麻烦。”他现在必须杜绝一切可能造成失血的活动。 对于蔚思夜的别有深意,容云恍若未觉。他精力有限,没有实际意义的威胁,基本不在他的回应范围内。 “外伤比内伤还麻烦?”蔚思夜半是挑衅半是认真地问。 “嗯,外伤比较麻烦。”容云手中上药的动作未停,继续有问必答。 蔚思夜听后挑眉,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马上说话,笑了笑,不着痕迹地陷入了短暂的思考。在他看来,这几句对话,容云看似应对得沉着,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感情,但实际上,或嚣张或敷衍,非常生涩。 果然是才刚刚学艺下山吧,就算真的很优秀,但是,到底没经验,教养再好,还是有脾气露出来了。是因为被陷害?或者是因为寒蟾?呵呵,这到不重要…… 说起来,蔚思夜真的想多了,真不是容云有意嚣张或者敷衍,他会有这样的表现,理由其实很好理解极其实在——他心不在焉。容云现在的状态是真的很差,而暂时又没有他关注范围内的威胁,以致,他一时有些心不在焉。 蔚思夜不知道容云身上还养着血灵芝,更加不知道血灵芝这种仙品灵药的凶险霸道,所以,他错误地理解了容云的反应,错误地估计了容云的性格,最终,错误地写下了“诱拐容云”这个剧本的开端。 蔚思夜想着容云身上的生涩趣味,以及让他好奇的谜团,觉得,如果他继续追问“为什么外伤比较麻烦”,然后,他们就这么聊天聊下去,其实也不错,毕竟,从小到大,他向来认为,语言是很强大的武器,当然,也是很好用的诱拐人的工具。 “为什么外伤比较麻烦?”蔚思夜决定“聊天”。 “外伤比较容易流血,我现在失血太多。……”容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完,终于发现他跟蔚思夜居然在聊天,很有些无语。然而,想从蔚思夜那里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的话,聊天,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既然蔚思夜主动,容云默默估计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决定,打起精神,“聊天”吧。 ——对猎,互为香饵。 “……这样啊,看你自己上药也不方便,我帮你吧。”对于剧本,蔚思夜信手拈来,伺机蛊惑容云的同时,不忘顺便为自己追求更大的乐趣。 对于蔚思夜突然提出的帮忙,容云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说:“代统领的好意,容云心领,但还是算了吧。” 戒堂的这间小厅,空间不大方方正正,石制空间中,唯一的小窗被设在一丈以上的高处,如同囹圄。虽然整洁干净,但其实这也是一间刑室,只有在进门的墙边,摆着一套黑木的茶几与两把椅子,其余的墙面上,挂满了各种刑具。天花板很高,木制的横梁在半空十字交叉,上面垂挂着各种带着镣铐、荆棘与铁钩等等的铁链。 容云没有站在门口,而是站在挂满铁链的内侧。此时,小厅内烛火晕黄,透过垂挂的铁链,映着容云低头给自己上药的侧脸。暖色的光线稍稍缓和了容云苍白的脸色,但此情此景,配合着他依然微微汗湿、伏贴低垂的黑发,依然习惯性微勾的唇角,依然漂亮至极的身体与满身鞭痕……蔚思夜感到自己一阵心跳加速,这是鉴赏家看到名品时的一种本能的欣喜与兴奋。 蔚思夜垂眸,掩住自己眼中的狂热与兴味,并趁势做出一种有些失落的样子,说:“我在韵华轩时就说过,与小王爷相见投缘,小王爷又何必拒人于千里,是怪我刚刚点罚时的秉公执法吗?寒光营无法不立,我也没有办法啊。”蔚思夜说罢,直接开始向容云走去。聊天嘛,蔚思夜睁眼瞎编,有没有诚意不重要,能达到他的目的就好了。 “……阁下,最好不要过来。” “呵呵,不必客气。”蔚思夜一副我是好意,让我帮忙吧的表情。“不要过来”这四个字无数人跟他说过了,都是无谓的反抗。 “不是客气。代统领,请仔细看。”见蔚思夜执意,容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很认真地说,同时指了指身边垂挂的与脚下散落的铁链。 这样的回应,对蔚思夜来说,无疑是意外的,他稍稍停下脚步,“听话”地仔细看去—— 容云周围的铁链会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