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7
什么喜欢她的话……年少轻狂,风流倜傥,她竟忘了。“宁州生意不好,又加上我卖艺不卖身,在那里,实在是混不下去了。”白芷接着道,“开年的时候,我就去了京都,本想找李大将军安排一个前程的,他却托我到南洲城来,叫我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从方知州那里探知,与夏官府长官来往的信件,是否有尽数焚毁。如他所料,方知州为了东窗事发时不被上面的大人物作为弃子,竟真留了一封密函。”“他为何让你做成此事?”沈连城不禁问。白芷发笑,“你别看方知州素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私下里却有个可怖的怪癖,喜欢……罢了,我还是不说了。说出来,我怕吓着夫人。”“说!”沈连城正听得入神,如此作罢,心底里的痒痒虫岂是能答应的?“他喜欢第六根指头。我脚上,正好有。”白芷敛了笑,想到那夜方珂在家中暗室斩去她脚上第六根指头一事,现在还觉得锥心的痛。沈连城一听这话,立时皱了眉。她所见到的方珂,着实是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待人么,也是彬彬有礼一副谦谦君子之态。她和陈襄皆知他是个两面派,做官不干净,却不知他做人,竟是……却原来有着这样的怪癖。“他要第六根指头做什么?”可沈连城偏偏往下问了一句。“收藏在锦盒里。”白芷道,“在他家的暗室,足有几十个那样小巧精致的锦盒,怕都装的是第六根指头。”想到那样的场面,沈连城几欲作呕。白芷则是呵呵地笑了,“也好,一根多余的指头,让我得知他家里还有个暗室,不费多大力气就拿到了密函,值得。”“那李霁给你承诺了什么,让你连自己的名节也不要了,甘愿做我夫君的妾室?”沈连城转了话题。“国公府的妾室,多好的一个归宿?还需要旁人对我承诺什么吗?”说着,白芷挑衅地看向沈连城,接着道:“更何况,我对尊公一见倾心?”听言,沈连城忍不住笑了一下,问:“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小肚鸡肠,又心狠手辣,绝容不得妾室的存在?”“所以你才与李大将军和离了不是么?”白芷接了她的话,“要是夫人心气儿还那样高,再与尊公和离就好了。”沈连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被骗了。他骗了你。”白芷一愕,不明白沈连城口中的“他”所指是谁。她想问,沈连城却道:“待到回了京都,我再好好陪你玩。”突然冷下脸来,“下去吧!”白芷神色里满是疑虑。原本,她以为自己成功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似乎,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这个沈连城,当真不好惹么?不过,她很快又有了势气。她就不信,这天下的男人,尤其达官显贵者,还有对妻子矢志不渝,永不纳妾的。想那开国郡公李威,对妻子多好啊!还不是到了京都花花之地不足三年,就跟一个唱戏的好上了?陈国公陈襄,又会有何不同?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能真正在陈国公府,占得一席之地。委身退到门外,她却被突然凑到面前的一个高大身躯给吓了一跳。她不知他是谁,只知他凶神恶煞,是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屋里的沈连城一见,也吓了一悸。是李铤。原本,她一早就让洪祁将他骗了去的,却不知他何时回来了……李铤一把推开白芷,直奔进门,冷声道:“你不是君娴。”沈连城不免一惊。“你不是君娴!”李铤又怒喝道,“你是沈阿蛮。”“你想起来了?”沈连城不禁高兴地上前一步。李铤却是突然拔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白芷退到一边,虽不明白其中因果,但见有人要沈连城的性命,她自是兴奋的。她甚至在心中叫好,期盼眼前有情绪的男人,能一剑抹了沈连城的脖子。☆、第340章:畏罪自杀幸得洪祁及时赶到了,不然,李铤的剑,真的会如白芷所期盼的那样,割破沈连城的咽喉。洪祁丝毫没有犹豫,直将李铤打到一边去了,而后紧护在门口,暴怒质问:“你发什么疯?知道这是谁了为何还要杀?”“沈阿蛮,该死!”李铤仍瞪视着沈连城。玉荷听到动静忙跑了过来,大声道:“李将军,我家女公子怎么就该死了?您的头脑既然清楚了,怎就不想想,我家女公子与尊公是何关系?”李铤愣了愣。他不知,玉荷口里的“尊公”,是否是他的尊公。玉荷不妨告诉他,“我家女公子,早就嫁入陈国公府,是尊公明媒正娶的夫人了!”“尊公娶了你?”李铤望着沈连城,心中一阵空落,垂下眼睫之后,不禁脱口而出,“那君娘子她……”沈连城走出屋门,向他靠近了些道:“她与韩三公子韩阙情投意合,且已得天子赐婚,只待一个良辰美景,即可结为夫妇。”“天子赐婚?韩阙……”李铤听了这话,脑中更是一片空白。“等南洲长堤溃堤一案结了案,我们回到京都,或许就能吃上他们的喜酒。”沈连城声音低了下来,想了想提醒道:“你早些回去,做个了断吧。”李铤抬眸看她一眼,自然明白她的深意。几乎没有犹豫,他转身就一阵风也似地跑了。不出十天,所有罪证编列出来,奉出帝王剑,南洲知州方珂并着下面几个小人物,终于认罪,被陈襄关进了牢狱。此后,陈襄上报朝廷,只待押解几位罪臣进京候审。京都,皇宫,栾清殿内。天子从派出去的人那里听闻此事,当即召见了夏官府大司马李勋。李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宇文烈一掌拍在龙案上,怒喝一声,气得脸色都变了。“臣知错,臣有罪!求陛下开恩啊!”李勋连磕了几个响头,额前立时红了一片。“你要孤王如何开恩?”宇文烈更是气得额前青筋暴跳,“那么重要的信件落为铁证,你让孤王如何饶恕你?”“陛下……”李勋急得都要哭了,却是有口不能辩,有苦不能言。事情是天子授意他做的,可事到临头,出了岔子,天子就不管他了!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良久过去,宇文烈才平复了暴怒的情绪,冷声道:“孤王当初说过,若办不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