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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话一直没有这样直接地说出来,不过是沈连城顾及他是亲家兄长,顾及他的颜面罢了!她以为自己对他再三拒绝,他能明白她的心意。谁曾想,他竟抱着那句“非他不嫁”而纠缠至今?这下,他该知道进退了吧?见他神情颓然,沈连城不妨与之再解释几句,“原本,我们一同上过战场,你又是我亲家二兄,我跟嫂嫂的关系,也非比寻常,我也不想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可你,太执着了。”“那你当初……”“当初的确有过那样的心思,但时至今日,早就没有了。”这一回,沈连城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她笑了一下,“当没发生过吧?你还是我亲家兄长,可唤我一声阿蛮meimei。”薛戎低了眸,双唇抿成一条线,没有做声。沈连城向他委身做辞,上了轿舆。直至她的轿舆远去,薛戎才抬起双眸,远远地看了许久。是留恋、遗憾,也是懊悔莫及……两日过去,天子授命沈连城彻查禅儿构陷隽妃一事,在外人看来,她除了出宫一趟处理了一桩风月事,再没有其他动静。皇后和李夫人皆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倒不安起来,尤其是皇后阿史那沐云。“她不是怀疑本殿吗?如何也不到本殿的凤藻宫盘问一二?”阿史那沐云坐于高处,呷着新进贡上来的明前茶,却是如何也喝不出个香味儿来。相比之下,李霜儿就镇定得多,尽管她也不解,沈连城这样闷不作声是为何意。她派人关注过,沈连城那日离宫除了去了一趟陈国公府,又回了一趟太傅府,再没去过旁的地方。而陈襄和沈括那边,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李霜儿想了想,终于提议,“既然她无所动,那皇后殿下何不先下手为强?”阿史那沐云沉思了片刻,终于看向李霜儿,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这天晚上,她来到了天子的栾清殿。天子宇文烈正在看奏则,听闻皇后求见,不禁厌烦地皱了皱眉,吩咐赵寺人道:“就说孤王国事繁忙,打发了。”赵寺人应声便去做了。阿史那沐云一听这话,自然知道天子有意避着自己。想到自打灭了北祁归来,天子对自己的冷落,她不由得气上心来,当即道:“天子对隽妃如此大度,竟容得她心有旁骛,却将臣妾这个灭祁功臣之女拒之门外!”她声音极大,便是里头的宇文烈也听见了。宇文烈眸光微敛,当即扔下手中奏则,站起身怒喝一句,“让她进来!”(。)☆、第297章:揭发罪行阿史那沐云进殿之后,便跪到了天子宇文烈脚下。“说吧!皇后如此莽撞,所为何事?”宇文烈并不唤她起身。对这个皇后,他根本无需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她是什么人,他其实早已看透!只是这些年来,她在后宫里的狷狂与跋扈,他常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罢了。这一回,说是她在背后构陷隽妃,他信。别让沈连城找出罪证来,否则,他定要废了她这个正宫之位!“陛下,”阿史那沐云跪在地上,拿出了隽妃的玉坠子,呈给宇文烈道,“陛下当真以为这个玉坠子是隽妃的母亲给她的吗?”宇文烈扫了一眼,终于伸手将玉坠子拿到手中,看了看,而后不悦道:“那个奴子受人蛊惑构陷隽妃,难道有假?”“可一枚普通的玉坠子,怎就值得隽妃那么晚了独自一人与人索要?若是有人构陷,隽妃如何会轻易上当受骗?”阿史那沐云言辞激烈,“她如此在意这枚玉坠子,恰恰说明这玉坠子于她而言意义非凡!一枚玉坠子而已,隽妃的母亲尚在人世,哪里就那样贵重了?”宇文烈睥睨之,没有做声。“陛下,”阿史那沐云更是请求,“当让隽妃说清楚,这玉坠子的来历才是。”“无需你cao心。”宇文烈突然沉声。阿史那沐云不禁抬眸,诧异地看他。宇文烈仍是一脸的鄙夷,但也不妨告诉她,“孤王已让暗影去临安城,与隽妃的母亲确认此事了。”阿史那沐云一听此事,不禁心中暗喜。原来,天子对隽妃还是生了疑心的!“陛下圣明。”她忙是跪地,高兴不已。“没别的事,回去歇着吧!孤王还有政务要忙。”“是,臣妾告退。”阿史那沐云方才站起,退身离开。“皇后,”这时,宇文烈沉声唤住了她,默了片刻,终于提醒她一句,“别让阿蛮抓到你的罪证!否则,别怪孤王无情。”他的话语极轻,语气里却透着震慑人心的狠戾。阿史那沐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不免生了忐忑。微愣了片刻之后,她才委身,郑重道:“陛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问心无愧。”宇文烈没有多言,只是冷“哼”一声。走出栾清殿,阿史那沐云的心跳得更快了。夜风吹过,坐在凤辇上的她,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此后,她的眼睛更是一刻不停地盯着沈连城那边了。然而,沈连城始终没有动静,她越发地心慌起来。直至有一天,她身边的嬷嬷告诉她,凤藻宫少了伺候的宫人。一天接着一天,又陆续不见了六七个宫人。一问之下,她才知她们去了慈安宫,就再没回来。不仅是她的凤藻宫,别宫妃嫔那边,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陆续有宫人,都跑到慈安宫那里去了,再也不见回。而慈安宫那边,由掖庭的人日夜守卫,森严得很。大事不妙了!这一天,阿史那沐云带了诸位妃嫔来慈安宫要人,责问沈连城,抓她们的宫人作甚?“皇后殿下莫急,再有个三五日,阿蛮就放她们回去了。”沈连城不慌不忙,“阿蛮这么做,也是为彻查禅儿构陷隽妃一事。”“你怀疑本殿那些宫人与此案有关?”“又与本殿有何关系?”阿史那沐云一开口,其他各宫的妃嫔也纷纷提出了这样的疑问。“这就难说了。”沈连城此言一出,各宫妃嫔人人自危。“都回去等着吧!清者自清,不过是几个宫人,何必如此介怀?”她都这样说了,还有谁敢跳脚?谁若跳脚,那便是做贼心虚。便是阿史那皇后也闭了嘴,再不好说什么,唯有将满满的怨气,都吞回肚中。诚然,除了怨气,更多的还是不安。李霜儿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