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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逃不掉了。”沈连城自问自答。不管乔美人对杨明宽的情意是真是假,但就那晚在荣禧宫的情况来看,杨明宽对乔美人的爱是爱到有些放纵,爱到愿意为她舍身害人的。想及此,沈连城又做猜测,“落水的那一刻,他依然选择保护自己爱的人,即便她想他死。”薛戎笑了一下,有些不信,“若夫人所言就是事实真相,整件事倒是说得通。可世间岂会有这样痴傻之人?”“我也只是猜测。”沈连城并不坚定自己所言就是事实与真相。但无论如何,杨明宽的死与乔美人是脱不了干系的。没有从杨明宽那里找回自己的珠钗,她得多着急啊!所幸杨明宽死了,拿到她珠钗的人想借题发挥也是死无对证。想指罪天子宠姬,没有真凭实据,那便是诬陷!乔美人定然是这样寻思的。“既是如此,”沈连城看向薛戎,“那便到此为止吧。”薛戎点头,意欲做辞离开。却在这时,李霁回来了。他兴致勃勃地,人未到,声先到,一进屋,意外地看到薛戎,整个人都愣住了。“霁郎?”沈连城见到他,也很意外,“你今天怎这么早回来了?”“提早回来了。”李霁没道原委,看了薛戎半天,这才喜笑上前,向薛戎施礼,温和问道:“薛公子来找内子,有事?”他不知道薛戎有什么事竟至于上门找他的阿蛮。薛戎一刹无言,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薛公子在宫里遇到一些小麻烦,特来请我帮忙。”沈连城反应快,迎向李霁,故意笑出一点神秘感。“噢?薛公子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李霁言语里不无关心。“你就别问了。”沈连城却道,“自然是不可说的。”薛戎忙向李霁点了点头,笑得很有些尴尬,旋即对沈连城道:“那我说的事,有劳夫人了。”这就要做辞离去。“既然来了,何不用了午膳再回去?”李霁客气地邀请。“不了,我回去,还有事。”薛戎简直觉得像是与好友的妻子偷情被好友捉jian在床一样,极为被动。他走后,李霁不禁再问沈连城,“你与薛公子有何诡秘,还想瞒我?”他是噙着笑的,似是并不在意这件事的样子。沈连城本怕他多疑,见他如此豁达并且和颜悦色,心下不由得放松不少。“薛公子不要我说出去,那便是你,我也不能说的。”李霁笑了笑,也便没有追根究底。但余光扫过客人喝过的茶已经凉了,他的眼底,还是浮出了一抹不悦之色。“快说说,你怎提早回来了?”沈连城岔开话题。“陈大将军去了夏官府,我不想见他,就告假提早回来了。”李霁话语讪讪。“陈大将军?”沈连城一刹没想起来是哪个陈大将军。“陈襄。”陈襄清除陈国乱党有功,被天子封了九命大将军,乃是将臣,莅临夏官府,也是寻常。李霁在夏官府,不过是个正五命威裂中郎将。所谓官高一级压死人,更莫说高上那么多级了。见陈襄来,他还不能躲则躲?总不能白白站着受他的蔑视。实际上,陈襄少会到夏官府。此次莅临,只因天子让他着手挑选征战北祁的将才。事关重大,他免不了亲自到夏官府跑一趟。夏官府长官何辉举荐的几个才干,他也想亲自考验一番。这几个才干都是何辉举荐的,里头,竟有李霁的名字。“李世子有意参战,最近又在武成侯府勤加练习,武功造诣颇有些长进,您看……”满朝文武,谁人不知陈襄与李霁的矛盾?为此,谈及这件事,身为夏官府长官的何辉,也有些忐忑。“他人呢?”何辉于是让人去将李霁喊来议事厅,得到的结果,却是李霁告假了。陈襄自然猜得他因刻意回避自己而告假。但李霁有意参战这件事,他倒想听听看,沈连城是如何想的。沈连城会放心让李霁上战场?他很怀疑。于是,他离开夏官府之后,来到了开国郡公府。他要见的,是李霁,以大将军的身份。清秋苑内,沈连城和李霁听门房传话时,都很惊异。但鉴于他以大将军的身份来,定是为了公事,李霁不得不见。沈连城不放心,也跟着来到了会客厅。“天子要我选拔征战北祁的才干,适才去夏官府,得知李世子毛遂自荐,我倒想看看世子的本事,却不料,世子告假回家了。”陈襄开门见山,说这话时,目光几度落在沈连城脸上,在她脸上看到了几许惊异。李霁毛遂自荐意欲上战场一事,沈连城并不知情。但当着陈襄的面,她并没有立即向李霁求证。“身子不适,这才告了假。”李霁一本正经,“将军想考验我的本事,何不现在一试?”“也好。”陈襄答应了,并道:“我们先纸上谈兵。”于是,他假设了几种上阵杀敌会遇到的困境,要李霁出对策。所幸,李霁这段时间刻苦,每天都有读书,并有沈连城指点,甚至摆沙盘对局陪练,对他设下的困境,都能一一应对。陈襄是有些意外的。他没有想到,百无一用的李霁,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长进!沈连城这样教他,难道真打算让他去战场吗?她难道不怕,他有去无回?“我们再比试比试。”陈襄又提出与李霁过招。他们来到院中空地,各自脱了外裳,扎了衣角,皆是一副大动干戈的架势。两人还没开打,沈连城看着,心已拎了起来。(。)☆、第229章:恳求天子李霁再是有长进,但也绝非陈襄的对手。半盏茶不到的时间里,他足足被打趴了六次!沈连城心惊rou跳,又急又气。陈襄是下了狠手的,打在李霁身上的每一下拳脚,看起来都用了全力。然而,李霁并不服输。他屡次从地上爬起来,摆好架势,都会重新冲向陈襄。直至小半个时辰过去,他又一次倒在地上,又一次艰难站起身,却向陈襄走了几步,还未靠近时,终于体力不支,又一次瘫软在了地上,再没爬起来。“霁郎!”沈连城冲过去,只见他眼睛微微地动着,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来人,送世子回房!”待家奴将李霁抬走之后,她深恶痛绝地瞪视了陈襄,问:“陈大将军,陈国公,我夫君可有那才干,能上得战场?”“比我想象中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