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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霁和阿则高兴的神色,立时想到一种可能性,悠闲自在的脸容,逐渐凝滞了。她向李霁走近些,问:“不会是你……”“我哪里会碰蜚蠊这样恶心之物?”李霁笑着,看一眼阿则。“当然是这奴子想的好主意。”“所以,是你让阿则往他府上放蜚蠊的?”沈连城一本正经。李霁愣了愣,方知此等小人之举,上不得台面,半晌迟疑之后,忙道:“我就那天跟阿则无意说了一句。他觉得我近来总被那陈襄欺负,才自作主张……”“真是他自作主张么?”沈连城不相信,若没有李霁的吩咐,阿则敢往陈国公府放蜚蠊?阿则见势不妙,忙上前,“是奴,是奴自作主张……夫人放心,奴做得极为隐秘,不会有人知道是奴干的。”李霁突然冷下脸来,话语深沉直问沈连城:“他被蜚蠊吓昏了,你不高兴么?”他目光如鸷,几乎透着一丝凶狠。这样的目光,沈连城还是头一次见。(。)☆、第223章:擅自闯入“你们都下去。”沈连城回避了李霁的目光,吩咐屋里伺候的奴子都退下。待到只剩彼此了,她才牵了他的手,温和道:“并非不高兴,只是觉得这么做,有失君子之风。这万一叫他知道是你做的,再传到天子那里去,天子还不得罚你?”李霁情绪缓和下来,口里却道:“我若有那个能耐,杀了他的心都有,还管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天子那里,我也不怕。”原来他对陈襄的深恶痛绝,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沈连城突然理解他,因为换做是她,她也会想要了陈襄的命的。便是她自己……只是因为现在过得很好,才放下了对他的赠恨吧?只求井水不犯河水,桥归桥,路归路。“是我妇人之见了。”她突然自嘲地笑了,将李霁的手握了握,希望他不要生她的气。见她不再因这事埋怨自己,李霁自然满意。于是,他宠溺地拥她入怀,“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尔后别理他了,他不值得。”沈连城想了想,还是劝一句。“嗯。”李霁应声,忽而放开沈连城,突发奇想道:“阿蛮,你教我阵法吧?将来有一天上了战场,一定用得着。”他这么上进,沈连城自然没有打消他积极性的道理,于是爽然答应了。李霁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当天晚上,他就开始看沈连城推荐给他的书籍了。翌日一早,也是天刚亮就起了床,一边练着马步,一边拿本书看。好不用功的样子,看得沈连城心里头暖暖的。府里的人都说,世子是转了性了,终于知道奔前程了。这天上午,李铤却带了两个人,闯进了开国郡公府。是时李霁在夏官府当职还没回来,沈连城在家,不免被李铤等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到。陈襄被封了陈国公之后是老实了,李铤这些人本也老实了,知道讲规矩讲礼法。今次却不讲了,倒也不令人意外,定是什么事把他惹急了。沈连城想,十有**是蜚蠊一事。“陈国公府蜚蠊为患,是不是你放的?!”果不其然,李铤就是这么怀疑沈连城的。“李将军无凭无据,怎说是我?”既然问她,那便是没有证据。“恶人里头就你知道尊公害怕蜚蠊!”李铤认定是沈连城干的,理由实在简单粗暴。不待沈连城反驳,他甚至拔剑出鞘,直指向她。开国郡公府的护卫忙都拔刀,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沈连城看护起来。沈连城却是壮着胆子拨开人群往前走了去,走到了李铤跟前,离他的剑锋,咫尺之遥,微扬了下颔问:“便是我做的,李将军这是要取我性命吗?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尊公对你情深意重,你却让他成为众人的笑柄!”李铤气的,从来都是这件事。“你是何人?!想做什么?”外头,沈连城的六妹沈碧君在禅儿和杏梅的陪同下闯了进来。见此一幕,她分明惊惧得面色苍白,却直往前走,来到沈连城身边,将她往后拽了两步。她一系列动作,令沈连城大感意外。“你……不是陈国公府的人吗?”她还认出了李铤。“哼。”李铤嗤笑一声,对沈碧君道,“想跟楚公子好,却又站在她这一边?世间哪有这样两头讨巧之事!?让开。”沈碧君脸一红,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沈连城方才将她拉到身后,淡淡地扫了李铤一眼,再次微扬起下颔,正对她的剑锋,“我赌你不敢杀我。你是不是也想赌一把,在天子那里,是我沈连城重要,还是陈襄重要?”一直以来,李铤都以为沈连城怕极了他这个亡命之徒,却不料她今次,竟有这样的胆色!他很郁闷,握着长剑的手,真想往前推过去啊,但他……“把剑放下!”门口的地方,陈襄出现了。他还穿着深紫色的朝服,额上出了好些细汗,像是得了消息立马跑过来阻止的。见他来了,沈连城心下一松,更觉没什么好怕的。随着陈襄走上前来的脚步,李铤收了剑,不无惭愧地退到一边,低着头,紧抿了双唇。“出去。”陈襄目光严厉,冷声命令。待到李铤等人离开了,他才看向沈连城,神色沉静问:“可否借一步说话?”沈连城想了想,微一抬手,让身边的人都回避了去。“突然对我用那阴损的招数,不像是你的作为。”陈襄不以为这事是沈连城做的,但他确信,这事与她有关。“莫不是把我怕蜚蠊一事告诉他了?”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李霁。沈连城可不准他小瞧了李霁!于是,她笑了笑,抬眸直视了他道:“我可不会在我夫君那里说任何一句与你有关的话。你府上闹蜚蠊,是我做的。”若是抵死不认,依陈襄的脾气,一定会查查到底,终还会查到李霁那里,惹了他的笑话。沈连城想,既是如此,不如自己现在就认下。“为何?”陈襄不理解。“突发奇想罢了。”沈连城眼底有意浮起一抹狡黠的笑。她不想找理由,只怕找哪一样都不合适,索性做得刁蛮。陈襄一刹恍惚。若真如此,他倒会感到高兴。她突发奇想时还能想着他,总比无视他的存在要好。可她,当真是突发奇想吗?不过是为了维护李霁的颜面罢了。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他转身,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