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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耸动,蹭了蹭他的腹部,脸也贴着蹭了蹭他的脸,道,“不过我想你了——千,安慰我。” 宇文千笑着叹了口气,道:“好。”他空出一只手,半蹲,捡起地上的背包,站起来,退后,关上门,抱着祁牧往房间里走。 “陵光呢?”祁牧手按在宇文千肩膀上,向外伸腰,朝四周张望了望,问。 “走了。” “走了?去哪?” “不知道,他向来来去无踪。” “那直接在这里做怎么样?”祁牧看着宇文千的脸,眨了下眼——他兴致早已高涨。 宇文千轻笑出声:“要是他突然回来呢?” “那就在这做吧,多刺激~” 宇文千无奈,在他的鼻尖落下一吻,道:“随你心意。” …… “书房里边有什么?”祁牧趴在白色多人沙发上,□□的身子只盖了一条薄被单,被单仅仅遮住他的臀部,连他腿上的黑白分界线都遮不住,画面格外诱人。 “你知道?”宇文千衣衫齐整,坐在他面前的沙发扶手上,伸手抚摸他的面孔。 “知道,所以里边有什么?”祁牧咬住他的食指指尖。 “画。”宇文千纤长的手指伸入他口中,与他的红舌交缠,几番挑逗之下,惹得他的双眼微醺,眼角又红了几分。 宇文千抽出食指,舔了下,像是在尝味道。 祁牧垂涎,他咽了一口口水:“我能看看吗?” “……可以。”宇文千用拇指划去他嘴角的津液。 “你这个停顿很可疑啊!”祁牧眯着眼看他,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很多,都是人物画像。” “所以,都是前任?”这下可以明白为什么了。 宇文千应:“是。” “可以看吗?让我了解一下你的过去。” “可以。”宇文千笑笑。 …… 祁牧仅仅裹着一条被单就进了密室,他把被单披在肩上,双手在被单里部抓着,将裸露的身体包裹了起来。他看宇文千抽出一本书,门打开,他们走进去,借着密室外的日光,祁牧依稀能看见几个画架和许许多多放在地上、挂在墙上,放在画架的画。空气中还发散着些许颜料味,淡淡的,并不明显。 宇文千打开灯,可见画们用着不同的颜料,有着不同的画法。霎那间,祁牧被一张画吸引,画中的地方,他见过,是四楼的水箱,箱中是一条向上游动的金发美人鱼——是个女孩,之所以说是女孩,是因为她的年纪不大,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 “她是……‘我’?”祁牧走到画前,问。 “是。” “什么时候?” “十五世纪。” “说说她的事。” “她出生带着残疾,双腿萎缩,不能行走,她的父母没有放弃,将她养大了。但是因为她常年坐轮椅,所以也少不了许多并发症。” “陵光治不好?” “并发症可以治愈,以减轻她的疼痛,但是腿治不好,因为基因上的缺陷,陵光无法改变——而且,她的愿望不是一双健康的腿,而是鱼尾。她喜欢美人鱼的传说。” 喜欢鱼尾?真特别…… “她是怎么去世的?” “溺水。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双亲已经因为事故死了。她也没有活着的想望……她说她想在海中重生,做条人鱼。所以,她让我抱着她,沉入了海底” 祁牧安慰装地摸摸宇文千的头:“你不让她活着?” 宇文千笑容浅浅,道:“我尽力了,但对她来说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那个女人呢?”祁牧伸出一只胳膊指着那副用国画的笔法画下的古典美人——他的动作带动了被单,隐约间春色乍露。 “她那时候已经嫁人了,虽然丈夫找了小妾,他……丈夫待她不好,但她依旧不愿意随我走。” 她曾说过:你心里有人,但那不是我。 那时候宇文千还不懂,现在…… 祁牧走到另一幅画前:“那这幅呢?”画中是个满面皱纹的老人 “那时候她濒临死亡,身旁没有亲人,我只是陪她度过了最后的时光。” “他呢?”一个红头发、看上去有些凶的白人。 “他……结婚了。” 祁牧隐约记得宇文千说过这个人的事。 “最初的人呢?” “我记不得他的样子,也就没有画下来。” “为什么?” “我是在转世成人的期间与他相遇的,等我想起我是个神,也就忘记作为人的事了。何况……他去世得太早了,我一人留在世上走了太久,也走得太远,找不回来路了,所以我至终都没想起来他是谁,我们发生了什么。” “那你怎么找到他的转世的?” “大概是我无意间在他的灵魂上刻上了我的印记。” “所以你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地一直在找他的下辈子?” “嗯。”祁牧会生气吗? 片晌,祁牧道:“我们一点也不像。” “我知道。” “那为什么,就因为灵魂相同?” “因为记忆不会消失,只会被遗忘,他的记忆还封存在灵魂深处。”所以前世今生并不是没有联系,往大了说:前世会造就今生。 “你想唤醒他的记忆?” 宇文千抬手,大拇指摩挲着他的脸,答:“不是,只是再怎么不同,你们也多少有着共同点。” “所以你一直担心我们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祁牧的表情看不出他是否不悦。 宇文千沉默。 祁牧呼了口气:“那只能说,我们的选择都是你,只是他们都有更重要的东西,但是对我来说,你最重要而已。” 宇文千捧起祁牧的脸,吻了又吻:“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把你和他们相提并论。” 祁牧摇头:“反倒委屈你强行把他们和我区别开了。” 宇文千摇头,莞尔:“我知道,你就是你,谁也不能代替,也不用去代替谁。” 他弯下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爱你,祁牧。” “我也爱你。”祁牧笑着应答。 “那,现在,你愿意和我共生吗?”宇文千和他对视。 “这么急?” “不行?” “可以——怎么做?很难吗?” “不难,只要你一句承诺。” 祁牧点头。 宇文千双手捧着他的脸,两人的额头仍然相抵问:“我愿意把我的生命给你一半。” 祁牧感觉额头触碰的地方确实有像能量一般说不清触感的东西流进身体了。 “你呢,愿意把你的一半生命也交付给我吗?” “我愿意。”祁牧毫不犹豫。 真像结婚誓词。 很快宇文千的额头离开他,在他的额头落吻后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