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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他的话茬。赵辛讪讪地笑了,心上却暗自思量,赵连真是他亲哥么?怎么每次都不帮他不说,还时常揶揄他?却说秦悦站在案前,见庆元王殿下一封接着一封的看属臣上疏,已是第四封。从她对他的浅薄判断来看,殿下今日似乎不太高兴。她连忙蹑手蹑脚地上前,轻轻替他揉捏肩颈,“殿下累了吧?”燕桓却是微微闪身,躲过她处心积虑的讨好,“过来坐。”秦悦愕然,此处只有一椅一案,她往哪里坐?她还在犹豫,便见燕桓长臂一挥,竟是将满桌的上疏拂到了地上。赵辛听到室内“噼噼啪啪”的声音,暗叫糟糕,他偷眼去看赵连,却见他双目平视前方,似是未曾听到里面的声音。“殿下!”秦悦惊呼一声,却被燕桓扣着腰肢放在了案上,她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他,却见他也盯着她的眉眼。“方才去了哪里?”燕桓问道。秦悦这才想起,她离去之前并未向庆元王汇报,恐怕是他找不到她,又对她置气了。她连忙低头道:“阿吾错了,今后出门之前一定向殿下禀报。”“好。”燕桓说罢,沉默了片刻,她既已主动认错,他倒是找不到理由责罚她。“胡宗林之事何事去办?”他又问。“我今日便会请赵辛大人带我出府。”秦悦说道。“我的计划是……”哪知殿下丝毫不想听她的计划,“以你此时的身份,出府极为凶险。”秦悦点点头,“所以我会带上余小姐一同去,一来掩人耳目,二来令胡宗林不敢妄动。”燕桓沉吟半晌,他心中的疑虑,她既然都已解答,他倒是找不到理由责难她。方才周闯汇报,光天化日之下,她竟是与那伤势未愈的公何宇抱在一处亲上了!燕桓不由想起,他豢养“阿吾”之初,它竟同弟弟燕榕极为亲近。他不得不找个理由,教燕榕再也不能亲近阿吾,又将“阿吾”好生修理的一番才作罢。自己贴身养育的爱宠与旁人无端亲近,庆元王殿下不能忍!“阿吾既要出府,有些东西不得不学。”燕桓道。“殿下要教我什么?”秦悦欣喜道,却忽然被他迫近的眉眼惊得险些从案上摔下去。燕桓扣住她的双肩,命令道:“张嘴。”秦悦慑于庆元王殿下的yin威,不由舔了舔唇角,口唇浅浅地张开。她却未曾想到他忽然堵住了她了嘴,教她连大气也喘不了,竟是要窒息而亡了!☆、十年断肠秦悦惊得双目圆睁,却是手脚并用地拍打着眼前之人,哪知庆元王殿下双臂收紧,竟是将她死死禁锢在怀中,不得动弹半分。“呜呜……”她徒劳无功地挣扎着,不知殿下为何突然对她下了必杀的决心,他这分明是要捂死她啊!一张脸憋得铁青,秦悦欲哭无泪,她从未想过害他,他竟这么快就要杀了她,而且是令她窒息而亡!罢了,若是如此也算留得全尸。燕桓自是不知眼前之人所想,反倒觉得唇齿间的小果子青涩得紧,并不像周闯所说,二人一直亲吻……半个时辰。至少此时此刻,她似是被吓得魂飞天外,丝毫不懂唇齿纠缠的美妙之处。燕桓心道,若非他曾被那唇上涂了毒的歌姬暗算,也不会对近旁的女子这般疏远,想来也是到了成人的年龄,今日竟是饥不择食地亲吻了一枚青涩小果子……她甚至未经初潮,算不得是个女子。燕桓缓缓抚上她的后心,轻轻在她唇边呢喃道:“放松些。”秦悦终是有机会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殿下……为何这般……惩罚阿吾?”她惊魂未定,脸上的神情满是惊吓。“本王不是罚你,是赏你。”燕桓说罢,便又牢牢地贴了上去。按照方才的经验,她越是挣扎,阎王便越是堵死她的气息,秦悦索性放弃挣扎,闭着眼装死。燕桓的舌尖探索着她柔软青涩的口唇,却是被坚硬的牙关阻挡在外。他索性退出她的防御,柔声道:“不要怕。”秦悦惶惶然睁开了眼,却见燕桓正埋头看她。她早知庆元王殿下模样周正,形容俊逸,只是他往日太过严厉,平添了几分疏离姿态。现如今她却被他环在身前,近的能看到他眸中的影像——竟是她惶恐的眸子!如遭天打雷劈一般,秦悦一动也不敢动,庆元王殿下忽然扬起唇角,优美如天边的月牙儿,令人心生仰慕、却遥不可及,他、他竟对着她笑了。天哪!活阎王竟然会笑。“阿吾果真没有背叛我。”他说话的时候,清新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令她不争气地红了脸。就是那两瓣一张一翕的薄唇,方才竟然险些将她给吃了。秦悦左顾右盼,竟是不知该看向哪里。“学会了么?”庆元王殿下懒懒地问。“会了,会了。”她仓促地敷衍。“既是会了,便来实践一番。”燕桓说罢,作势又要低头。“殿下不可!”秦悦吓得连连躲闪,“我、我头一次学,还需要好生酝酿、摸索、思考。”这便对了,终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燕桓缓缓松开她,道:“日后还有许多东西要学。”秦悦愁眉苦脸地应了一声,却是不尴不尬地从案上滑落下来:“我可以走了么?”燕桓道:“早些回来。”秦悦逃似的跑掉了。燕桓兀自坐在案前,想到赵辛所说,她竟是敢夸下海口,要兵不血刃的折了胡宗林。他排除异己的方式素来粗暴直接,倒是对她这“兵不血刃”的法子感兴趣的很。说来也奇怪,分明是管氏后人,阿吾竟对战事一点也不好奇,反倒是深谙这内宅争斗,倒是令他未曾想到。秦悦夺门而出,忽然看到倚在门边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赵辛,定了定心神道:“我要的东西,赵辛大人查到了么?”“十年前之事一个字也未漏掉。”赵辛扬了扬手上的卷宗,“你打算对胡英死去的夫人入手?”“不全是。”秦悦道:“只是觉得蹊跷。”“这般没有底气,竟也敢夸下海口?”赵辛满脸狐疑。“说不定我能另辟蹊径。”秦悦笑着接过他手中的卷宗,迫不及待地打开。“你是如何得到连江城人事宗卷的?”秦悦好奇,难道是偷?“城内有几名文吏,是殿下的人。”赵辛侧目去瞧,但见她一边,一边走路,一边还能与他闲聊,倒是有一目十行的本领。马车已经备好,余年年独自坐在车上,焦急地伸出脑袋四处张望,待她看到秦悦,便远远摇曳着明媚的衣袖呼喊:“阿吾、阿吾这里来。”待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