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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直拿着的手机响了,管越瞧过一眼,发现是管霖发来的信息。国服第一吃鸡王:姑,你在哪啊?管越眉头忽然上挑,有些意外。管越:西来禅寺,干嘛。估计正捧着手机,回得也是相当快。国服第一吃鸡王:没事啊,随便问问,是去看外婆啊。(恍然大悟.jpg)管越不禁怀疑起这小兔崽子的动机,他问的这些,可不像随便讲讲的事,太突然了。管越:有事直说。国服第一吃鸡王:真没事!相信我。欲盖弥彰。管越嘘声,索性直接关掉手机,不理他,起身转头继续往上爬。山上也有灯火,只是相比山下就冷清的很。管越经过文殊院的门口时,有年轻僧人出来收捡东西。管越合十朝他问好,“师傅晚上好。”年轻僧人穿着灰色长衫,消瘦的很,见到管越,免不了意外。“施主,这么晚上山,是有什么事吗?”大约例行询问句,管越闻言倒愣了。想着对方应该是想她一个女性,大晚上独身上山,而这又是寺庙。常言道,入门先观来意。管越不由自个儿瞧了瞧身上的装扮,两手空空,穿衬衫连衣裙,正经的很。“过来探望长辈,打扰了。”年轻僧人点头,“请便。”管越自知,这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不然唤作平常,得该问底朝天,什么长辈?这么晚探长辈?另又说,出家人,既是出了家,自然就没什么长辈亲戚一说。想到此,管越脚下如生风,道句再见即转身朝右侧而去,头都没回。步子迈的快,生怕年轻僧人一声叫,详细盘问起别的。后有万幸之心,摸着扑腾不停的心脏,微微喘气。无念师太恰好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见管越这副模样,便问道:“可是身体不舒服?”管越抬眸望了她一眼,摇头,“我没事,歇会就行。”无念师太笑了笑,“我还以为有人撵你呢。”说罢,端着饭菜向斋堂而去。尼姑庵里,没几个人,管越在心里来来回回点了点,大概五六个。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最小的大概30左右,其余的都是中老年。管越夹菜垂首吃饭,想着心事,手就没扶在碗边。嘭。忽然手被一双筷子敲了下,管越顺势看过去,发现是自家外婆,瞪大了眼睛,无辜的很。“怎么老记不住,吃饭要扶碗。”外婆轻斥的声音,令管越响起从前的每个日日夜夜。外公外婆比起父母,对她的教育更多。“恩。”管越抬手扶到碗边,继续夹菜吃饭。桌上,吃饭的未发一言。直至有女师傅吃完,站在一边闲聊。“明日前院文殊菩萨开光,人应该不少。”“主持下午过来招呼了声,若是行的通,到时候咱们几个过去帮帮忙。”“嗐,也就这时候热闹点了。”管越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好奇问着闲聊的两位,“师傅,这文殊菩萨不是前两年就开过光吗?”她清楚记得,那会儿她在上班,她妈给她打电话,让她捐钱,说是做功德。说话的女师傅闻言一愣,“文殊菩萨只有六年前开过一次光,前两年并没有啊。”管越听了更愣,被她妈坑了?眉头蹙的紧,外婆见了乐呵呵笑,“越越啊,你干嘛呢。”管越依旧皱着眉,侧过脸去看外婆,“被您女儿骗了。”“瞎讲,那是你妈。”外婆佯装生气,管越倒笑了,站起身替女师傅收拾碗筷。————次日清晨,管越睡得依旧浅,迷蒙中只听到诵经声。想来大约是外婆她们在上早课。摸过手机看眼时间,才5点多,外面有些光。躺在床上,管越发了好一会儿呆,脑子里全是近日来的画面,像看电影一般,仔细瞧着,配上内心台词。耐不住,真睡不着,躺着发慌,索性起来出去转转。山上温差比山下大很多。虽然是夏季,但是这会儿到处都飘着雾,带了点寒意。管越又走到石栏处,两手撑在上面向下看,鸟来鸟往。偶尔啼叫几声,或是有来客。斜方不远处,正是石阶尽头处,熙熙攘攘走上来一群人。看行头,是去文殊院上香的,来的可早。管越远远向那处看,打量片刻,忽然眼睛发亮。直起身子立马回房里拿手机,找到通话界面昨天那通陌生号码,大拇指在上方停留很久,有些犹豫。贸贸然打过去显得突兀,可若不打,又如何确定。世事如薛定谔的猫。踌躇下,还是碰到通话键,放在耳边听,嘟嘟嘟的声音传了很久。“怎么了?”那头可淡定,上来就问。管越忍不住撇唇,“没事不能找吗?”“不是……”男人顿时语塞,被哑的没说话。管越听着仔细,听筒那边,应该是有不少人说话的声音的,还有念经声。“你在西来禅寺吗?”管越问。李斯远恩声。某人心里得意,估摸这会儿正进文殊院的门,说话声音愈发小起来。“怎么了?”李斯远又道。管越却卖起关子,“没事,挂了。”手机黑屏时,管越勾唇笑了,心中玩意渐起,拿着手机就往外走,来到文殊院门口。遇着一位扫地的僧人,还是昨晚与她碰到的。“女施主。”管越停步,“师傅早。”“施主,本院现在还没到迎客时间。”说起来十分客气的一句话,可管越怎么听出些,不公平待遇呢。她指指里面,“我刚见一群人进去了。”说着边探头去看。年轻僧人摇头,“不是一群,是几位香客,四五位,来找主持。”管越两手背在身后,左右转了几步,“原来如此,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进去呢。”她一脸好奇,落在僧人眼里,尽是打量。“早课结束后。”说罢,僧人双手合十低头接句“阿弥陀佛”。管越很意外,原本抱着玩乐的心思过来找人,现在倒被这师傅弄得相当无礼。是她无礼。明知寺里在做早课,却依然要进去。竟不知执着什么。左右想罢,“打扰了。”随之转身朝石栏处走。身后唰唰唰的声音,是竹丝扫帚在情理杂尘。等到耳边诵经声停下时,管越才再次拿出手机,已经将近7点。她回身想去看原先那位扫地的,不见踪影。金庸里,庙里往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