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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傅礼臻想了想,觉得天气这么热,不盖就不盖吧。他把被子往另外一边挪了挪,给她让出一个位置来:“你先睡,明天给你买新的床和三件套。”容悄乖乖地脱了鞋,躺在了傅礼臻分出来的半边床上。真硬啊,她宁愿坐着睡。还有这个根本躺不下去的破枕头,这么躺一夜她的脖子都会断掉的吧?傅礼臻看着她端正摆在床尾的那双精致的绣鞋,觉得这种事情真的很奇妙,这双鞋被单独脱下来了,能不能被人看到呢?他从另外一边上床,一转头就看到了容悄脑袋底下没有丝毫形变的枕头。傅礼臻:“……”他伸手帮容悄压了压,手才缩回来,枕头鼓起来又把容悄的脑袋顶起来了。还挺有意思的,容悄没心没肺的笑。傅礼臻干脆帮她把枕头拿掉,虽然脑袋底下还是硬邦邦的,但是好歹不用担心第二天起来脖子断掉了。傅礼臻打量了她身体底下的床很久,才问:“硬的?”容悄点点头:“好像躺在玻璃上面。”她叹口气,正想说没事的时候,一条胳膊伸了过来。“那你枕我手臂吧,软。”第39章容悄醒来时傅礼臻已经醒了,视线相对,后者动了动胳膊:“可以起床了。”容悄赶紧坐起来,傅礼臻收回胳膊,整条几乎都已经麻掉了,没什么知觉。昨天晚上,容悄就真的枕在他的胳膊上睡着了,而且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对于两千多年没怎么睡过觉的容悄来说,睡觉的时候就像那一段时间被直接挖掉了,闭眼之后的时间全部都不属于自己了。想想也还有些不适应,觉得怪怪的。看着拧眉头按着肩膀的傅礼臻,容悄讨好地凑上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帮他揉了揉:“我帮你按一下。”她的手法还算不错,轻重有度,一路从肩膀到小臂,没落下一寸。按了大概有十分钟,傅礼臻叫了停,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现在才六点,外面的太阳遥远的压在天边,光线还没有最直接地照射过来。今天起得似乎有点早了呢。傅礼臻把一大早就活波过分的四小只都拴上牵引绳,换鞋出门。“遛狗?”容悄疑惑。傅礼臻不答,出了院门之后稍微甩了甩绳子,四小只难得默契,朝同一个方向迈开了步子,小跑起来。它们跑,傅礼臻就牵着绳子跟它们一起跑。容悄跟了几步就跟不动了,必须用自己的脚走路就已经够累了,还要跑?她动不了。不过礼臻这样,是在晨练吗?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们在外面待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回去,傅礼臻已经出了一身汗,白色的T恤都打湿了。他关上院门把四小只留在院子里,自己拿衣服进了卫生间。容悄蹲在院子里看着四小只,一边想自己的身体状况。她的身体应该还在变化,只是为什么会产生变化这一点,她真的还一无所知。自己身上发生的改变,地府那些人是否又知道呢?她又是不是应该和礼臻说一下这些事情呢?“容、容悄,我想问你一点事情。”高格从门内走出来,小心地站在她身后,保持了一个相对远的距离。过了这么些天,他总算是想起来问了,容悄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些欣慰。她还以为高格要得过且过到自然消失了呢。“你问吧。”高格小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去跟其他人汇合啊?他是问了,不过他的这个问题,是容悄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其他人?”高格连忙点头:“是啊,我们不去和其他人汇合吗?我们毕竟和正常人不一样,虽然你男朋友比较奇特,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居住在有大批同类存在的地方吧?”“虽然我知道我们的数量肯定是很少的,但是大家都会努力去寻找同伴的不是吗?”“所以就算是我们,也应该是有一个团体的吧?”一语惊醒梦中人,容悄因为自己分外排斥同类,而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孤独时靠拢是本能啊,她不愿意去接触同类,不代表其他灵体不愿意。虽然部分灵体存在的时间很短,可能几个月也可能几年就消失了,但是如果有两个灵体相遇,知道自己并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么就非常有可能兴起寻找同类壮大队伍的打算。数量虽少,但个体存在的时间一长,相遇的可能还是很大的。如果有这样一个团体,那地府那些人知道吗?如果知道,有没有采取管束措施呢?容悄摇头:“我不知道有没有,我没有寻找过,也不打算找。”高格的眼中流露出失望:“可是这样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啊,每天就这样干看着,也睡不着,你不觉得难受吗?我们应该去找其他同伴,大家聚在一起,就可能有突破的办法。”她已经变得不同了的事情,高格还是不清楚的。容悄蹙着眉头站起来,傅礼臻洗完澡已经出来了,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口,一语不发望着他们。傅礼臻抿着唇,把走近的悄悄拉到身后:“你自己去找,她不去。”高格一看到他就结巴:“可、可是她和你是不、不一样的,她和我们才是、是一起的。”傅礼臻沉下脸:“她和我才是一起的。”“不、不对,她已、已经不是人了……”高格弱弱地辩解,却被傅礼臻提高的声音喝断:“她跟我是一样的!你自己走!”高格望了容悄一眼,鼓足勇气:“我先去找,等找到了就来找你!”他还没有经历过彻头彻尾的孤独,不知道一个人的艰难,所以还能够说出这样还算温暖的话来。他走了以后,傅礼臻看着容悄,一字一句说得很缓慢:“我们是一样的,我和你一样奇怪,所以我们才是一起的。”他这句话咬字很死,却处处透露着不安。“我们当然是一起的,我很讨厌那些同类啊。”容悄安抚他,“你忘记啦,我都不让你搭理他们的。”“礼臻,我不会走的。”她温声细语哄着,傅礼臻的心终于安定下来,眉头也慢慢舒展开了。容悄才轻呼:“礼臻,你抓得太用力了。”傅礼臻低头,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扣在她的手腕上,慌忙松开,那一截白玉似的手腕迅速发红,光看都知道他刚才抓得有多紧。“对不起。”容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笑道:“没事啦。”傅礼臻的脸上隐约又有些难受,她连忙转开话题:“对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