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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何坤始终不提及复飞的事。只说安排了人员流动,排在多少号不知道,等呗。 陈燕西总算赶上薛云旗的乐团演出。那天卖两张票去听演奏会,刚好弥补许久没有同金何坤约会的缺失。 他俩穿得比较正式,位置靠前,人群里特打眼。薛云旗上台时,陈燕西以手肘撞了撞坤爷,“就他,指挥。这几年火得没法形容,看见后面的大提琴手没。” “据说叫顾惜,京城老贵族。” “我说你这一天是听音乐还是专注八卦。”金何坤抬首,不巧与顾惜隔空相望。 两人视线不经意对上,几秒后,又同时挪开。 陈燕西:“这小子是后起之秀,长得帅,琴技好。天涯上关于他的扒一扒,简直能出书。” “不过他有男友,据说是南方某企业家后人,顾山慈。” 金何坤摸着下巴,迟疑片刻。他遽然抬头盯住顾惜,“等会儿,等会儿。” “顾惜我不认识,顾山慈.......该不会是顾叔家那只狼崽子?” 八月底,两人变得异常繁忙起来。 独处机会更是锐减,碰面次数严重下降。 陈燕西奔波在唐浓的工作室和俱乐部之间,还得穿插程珠怡几个夺命电话。陈老师连轴转,手头追鲨文件有一本五三那么厚。 “妈,我说了那什么李家儿子的婚礼我不去。您也别去,他一基佬骗婚找死吧。” “哦,是和男人订婚啊。” “不去不去,还是不去。您儿子我忙得要命,下回,下回他订婚我肯定去。” 而消失近三十天的傅神棍,终肯露面。他开着跑车,裹起袈裟,吆喝金何坤组局。 十分不把佛门当回事。 这次没去SPACE,C市高端酒吧一溜儿,想换哪换哪。据说SPACE朋友的朋友太多,玩起来没意思,喝得没完没了。 金何坤从城市摄影里抽身,近期他迷上攀楼。陈燕西忙工作,他也没闲着。两人对这种互不打扰的生活状态挺满意,傍晚六点以后,才是二人联系时间。 攀楼有风险,这事他跟陈燕西提过一次。因攀楼丧生的摄影师或纯粹爱好者、跑酷者等,不在少数。 坤爷以为陈燕西会阻止,结果陈老师只轻描淡写地回一句:那就去呗,你喜欢就做。不用征求我的意见,我都支持。 彼时坤爷内心五味杂陈,讲不清是高兴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是否可理解为全情支持,又是否可看作是......没那么在意。 金何坤觉得自己想太多,很不爷们儿。于是干脆放手去做,没事就攀登上几十层大厦的楼顶。拍几组令人肾上腺激素飙增的画面。 不料居然在微博上小火一把。 晚上傅云星的局在V ,来的都是熟人。金何坤与陈燕西因事迟到,魔鬼朋友们唯恐天下不乱,干邑满上二十杯,要求一口干。 音乐炸耳,挺不舒服。蹦迪时纸花遍天,说什么敬自由。都市男女成天困于乏味工作中,怕是只能以此麻痹自个儿。 陈燕西喝太多,拉着金何坤去厕所。两人本只想放个水,岂料肌肤相贴,没几下就惹了火。喉咙辣得不行,脚下轻飘飘的。陈燕西看金何坤的眼神,又有不自知的勾人。 “别惹我,宝贝儿。” 金何坤从后背箍着陈燕西,低音炮挨在老师耳朵边,弄得对方浑身发麻。 陈燕西不听劝,仗着外边音乐暴动,反手揽住金何坤的脖子,半眯眼吻上去。他们都有点受不住,那里也guntang发硬,硌得要人命。 舌尖纠缠,酒气氤氲。小小一方隔间里,热度直线升腾。陈燕西又抱又啃,叫得极其带感。金何坤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似已尝到引人发狂的滋味。 坤爷捏着陈燕西下巴,喘粗气:“你故意的,老师。” “这才哪到哪,还有更刺激的你要不要。” 陈燕西眼尾泛红,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金何坤低吼一声,有些发狠地拍在墙壁上。他简直要失心疯,这个时间这个情景,居然不是在家里。重点是今天出门,他没带必需品。 cao大发了。 两人火花四溅地对视片刻,金何坤卡着陈燕西喉结处,欲壑难平。 “老师,我发觉你最近真的......好声好气,不给粮。来硬的,你倒挺乐意。” “也行,以后就只给你硬的吃。” 从厕所出来这一路,陈燕西在后面笑得肆意又张狂。确实有点喝醉了,兴奋上头,想着今夜坤爷又该怎么发狂,完全不考虑明日是否能起床。 他俩正要去卡座拿钥匙回家,结果天公不作美,或许上天注定最近不给金何坤交公粮。 现场狼藉算不上,只是喝酒发烧友们集体退避三舍,将酒桌那地儿一方土,全部交给了傅云星和一个女人。 金何坤怔在原地,陈燕西瞬间酒醒。 这你妈,直播精武门啊。 虽说好男不跟女斗,但要对方也是个狠角色,这就无关男女性别了。 那女人出拳带风,腿法利落。傅云星一直处于防守状态,偶尔回击,拳头势力总有点往回收的意思。看是不舍下狠手。 他们从卡座打到舞池,这斗殴还特文明,没伤及无辜,没损坏任何桌椅。 实打实的拳脚较量。 吃瓜群众抱着酒瓶叫好,刀光剑影百回合,傅云星已满脸苦笑,这姑奶奶真不留情。 他干脆大开罩门,露出致命破绽,亲自将软肋送到对方手上。 “当年毕业格斗输给我,现在我还你。” “林哥,气儿消没?” 金何坤乐意看戏,不少多年老友在旁嘘声,闹着“林哥!削他丫的!” “别停啊,赏他一记撩阴脚!” 陈燕西不明就里,“这谁,你们怎么都认识?” 金何坤攀着老师肩膀,如今幸灾乐祸的心情已全面压倒那点肮脏欲望。 “林蓉儿,大姐大。平时都喊林哥,干刑侦的。” “傅大师看破红尘前的老相好。” “......那这是?”陈燕西无语,老情人见面直接打架。 真够别致啊。 金何坤耸肩:“可能是看傅云星离红尘不够远,林哥想再添一脚,把他彻底踹进佛门吧。” “毕竟傅云星这人,没得治。” 林蓉儿拿开抵在傅云星心口的甩棍,单手两个动作将棍子缩短收好。她着一身黑衣,很瘦。长得不算惊艳型,却有股说不出的强势气场。头发齐肩,眉眼略微锋利。 可能长时间奔走第一线,自带威力,隐有杀气。 傅云星举着双手做投降状,见林蓉儿朝金何坤等人走去。林哥公事公办,利落从包里掏出证件。她声音也冷,没有普遍女性的柔和甜美,居然是稍显沙哑的烟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