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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一个嫌弃另一个小白脸,总之闹腾了一阵子以后不打不相识,最后还是成了朋友。 这认识的套路如此相似,搞得我有点担心我徒弟的未来。 惠岸和妖怪熟了以后,连他恋人也见过几面,两人同样都是家教太严的小孩,聊起来共同点也很多,三个人时常在一起聚一聚,关系处的也还不错。 可惜没几年,姑娘的父母见她年龄到了,便询问亲友,给她许了人家。 这姑娘自小生得极美,是家里的宝贝,为了给她许这一门亲事,父母求了玉帝的允许,又在天庭寻找年龄合适家室相仿的诸仙,人人的想法意见都问了过了,偏生就是没问姑娘自己愿不愿意。 好巧不巧,选的正是李家,相中的儿子正是惠岸。 我就说我观世音带出来的人走到哪都抢手嘛! 还不是我教的好! 惠岸在我座下长大,他哥在佛祖那里长大,他弟被李天王亲自带大,在李天王帐下带兵多年,三兄弟都是单身,怎么就不相中另外两个呢? 说明还是我师父当得好啊! 总而言之,因缘巧合之下,这个姑娘就被父母许给了恋人的朋友。 这若是许给别人,忘了恋人就可以重新生活,许给惠岸,姑娘死活不干,但是我也分不清楚她是不想离开恋人还是纯粹看惠岸黑脸太吓人生怕跟着他毁了半生因缘,总之姑娘死也不肯嫁给他。 于是他们三个就开始算计,要怎么逃脱苦海。 惠岸这小子别的不行,惹祸还是一把好手的。 朋友的忙自然是要帮,这姑娘若是不许给他,又要许给别人,于是索性亲事一口应下。 他们三个各有各的考量,因为我南海观世音乃是极乐西天剧透第一人,生怕是被我知道,于是连围观都不让我围观。 这几个孩子的计划本是挺好的:这个妖怪少年冲到喜宴上指责女孩父母父母,指责他们如何逼迫她成亲,如何不肯听她自己的想法,然后当众自尽,姑娘也同他一起自尽,等两个人都死了以后,再由约好的朋友在人间搜寻魂魄,在转生之前,将魂魄截下,送到已经选好的容器之中。 因着惠岸在玄镜那里学了一手转换魂魄的法子,这件事情由他来做自然是不难。从此两个人改名换姓,谁也不认得他们的去处,再不是什么神仙,在人间过一世凡人的日子,再入六道轮回投生。 然而计划准备得很好,不料却出了岔子.。 那姑娘因喜事将近,被父母关在家中,两个人想出了法子也无法告知她配合,于是写了一封信悄悄送去。 阴差阳错,送到了她父母手里。 父母一看,下界还有个妖怪垂涎他们女儿,想起来便来气,自家的孩子可是金枝玉叶,怎能由妖怪玷污了呢? 若是给李家父子知道,女儿还怎么嫁的出去? 于是便将信焚毁,再模仿女儿笔迹写了一封回信,两个人计划好了,等那妖怪少年冲上天庭,便将其拦下,女儿见不到这人来找她,时间一长,自然忘了,毕竟年少轻狂的恋爱能值几何呢? 这般计划着,将李家瞒的铁桶一般。 真是一场婚事,各怀鬼胎。 就这样,婚礼如期举行,姑娘还是脑这不要嫁给惠岸,她父母忙着在天庭截获这上来闹事的青年,谁也不曾理会她说的话,然而防虽防的严,却不料惠岸早将他藏在了随亲从属之中,到底还是闯入喜宴,当众指责。 父母本要将他赶走,却见他当场自尽,都松了一口气,道这少年死也死了,虽是晦气了些,女儿也该忘了他,好好嫁人了。 他们想着要将尸首收拾干净,想着要清理现场,谁也没注意新娘的反应。 她眼睁睁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死了,痛不欲生,那一瞬间她想向父母求助,想向惠岸求助,然而却没有回应。 父母恨不得将爱人的遗体丢出天庭,惠岸早知道她要假死,于是在喜宴上装作压根不认得她的样子,所有人回馈的都是极端的冷漠,只有心爱之人的血还是热的。 那一瞬间绝望到了顶点,她不想再做个神仙了。 于是她夺过爱人手里刎颈的刀,剖心而死。 神仙啊,不是那般容易死了的。 饶是死了,躯壳受损,魂魄也能寻回来。 实在不行,太上老君一颗九转还魂丹,命就回来了。 剖心而死的格外不同,所以人人都提防着谁想剜他们的心。 大家都怕神仙做不成转世也没戏,打人的时候都手下留情,脑袋打烂了也不去挖人家的心,不道德。 只剖心而死,死得彻底,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这世上的神仙,还少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死去过。 惠岸早知她要死,因此她夺刀的时候也不加阻拦,却万万没想到她并没有收到那封至关重要的信,连回信都是假的,导致她竟是以这种自我毁灭的方式彻底死去。 他一开始还不明白,说好了要做戏,怎么就……真死了? 好好的一场喜事 死了新娘,竟是这么变成了一门丧事,是再也无法进展下去了。 唉,事已至此,我要怎么评价。 我真是怕了他们了。 我也不提倡这帮孩子动不动就自杀,我真的很想跟那爹妈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沟通嘛,实在不行让这孩子跟妖怪过几年,万一最后发现是个骗了人感情还朝三暮四的渣男呢?这不好说啊! 这世上的事情不能这么绝对啊,你看我,我怎么看都像个女人,然而我不是啊!没准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觉得哪儿都好,几百年见一次面觉得可甜蜜了,末了天天在一起烦死对方了呢? 可是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已至此,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这都往前翻完了,普贤还在给我描述事情的经过——他到现在都没讲清楚。 我南海闹腾了一阵以后,忽得天边飘来一片云,竟是惠岸来了。 他一来,原本七嘴八舌一轮来议论去的众人忽然安静,谁也不吱声了。 他从云端走下来,抱着个小小的盒子,耷拉着脑袋,到我面前来了。 他说:“师父,我不要成亲了,你让我做你徒弟吧。” 惠岸委委屈屈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抱着他的盒子,一副我要是不答应他就当场给我哭出来的样子。 我心想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这种时候孩子要哄,连忙说道:“自然是,自然是,就算是你说不做师父的徒弟了,师父心里也把你当徒弟的。” 惠岸耷拉着脑袋,跪成一团,小声犟道:”不一样,以前是我父亲送我来这里,这次是我自己想来的,求观音菩萨收我为徒,排位第四,我应当是最小的。” …… 你也不找个镜子照照,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让红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