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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仔细瞅了怪徒弟两眼,蔫蔫地说:“是不怎么好。” 惠岸:“……” 孙悟空道:“那好吧,就连你这观音都愿意承认自己有错,我也承认我自己有错。那日是我鲁莽,不该大闹天宫,不该偷那蟠桃,可是我还是要说,就算是我有错,那日大闹天宫真他娘的痛快!要是有机会,我还要再闹他几次!” …… 这还是没认错。 …… 这压根就一点都没认错好吧! 猴子道:“话虽然如此,那神还不是管人生死,管人六道轮回!生是什么样的他们要定,死是什么样的他们也要定,你们佛说得轻巧,神可没一个好东西。菩萨 ,你若是给我说清楚了,凭什么我的生死要由天定,我来日从这山下出来,我去你南海磕他几千个头!” 唉,我就知道这猴子,得问这个问题。 但是这个问题,本身是个祸事。 我对他说:“神本来不是神,人想他们什么样便是什么样子,是人自己给了神管他们的权力。若是有一日再也没人信神了,那玉帝凌霄宝殿就要坍塌,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猴子啊,若是神没一个好东西,那就说明人里面的好东西也没几个。人自己是什么样子,那神也是什么样子。” 猴子显然诧异了一下,怔怔忘了我许久,才小心翼翼问道:“当真?” “当真。” 猴子说:“那你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若是有一日人们不记得你了,你就不救苦救难了么?” 我告诉他:“就算是观世音,也不是不死不灭的。若是有朝一日没人记得我了,我便也灰飞烟灭了。但是我灰飞烟灭了不要紧,西天诸佛灰飞烟灭了不要紧,因为佛的慈悲心是从人身上来的,就算是没了佛,人有慈悲心在,自己也能救自己。所以我和你说了,佛,要先是人,才配做佛。” 孙猴子这次不闹腾了,他歪着那毛脑袋,转了几遭,忽得道:“那也罢!看来你们西天还是有好东西的。我这些问题,那如来不愿意和我讲,原来是这个缘由,还是观音你好,都给我说得清楚。” 我:“…………我们佛里面没有好东西,你闭嘴吧。” 那猴子睁眼望着我,忽得又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观音娘娘,猴子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要是给我解了这个问题,我立刻给那如来道歉认错。”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自己往火坑里跳的感觉 孙悟空瞅瞅我,又瞅瞅惠岸,笑嘻嘻道:“娘娘,你生得这般貌美,怎的也不知道避嫌,收了个如此俊俏的徒儿带在身边,长侍左右,从不离身,也不怕闲人言语么?” …… 惠岸黑着脸,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孙悟空。 我一看他拿着他那根铁棒,我就知道他正寻思着动手。 ……在哪儿打都不能在五行山下打,跟谁打都不能跟这猴子打。 为了避免我的怪徒弟冲上去和他仅剩的脑袋打一架,我只能回答他的问题。 我对孙悟空说;“我们西天,没你们东土那些闲人。而且,说起来你可能不知道,悟空啊,你家观音娘娘我,是个男的。” 孙悟空猛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仿佛晴天遭了一记霹雳一般,愕然望着我,又望望我的裙子,再望望我的脸,嚎道:“菩萨,你莫要唬我啊!” 唉,我就说了,我们西天的规矩,和你们东边不一样。 怎么一个两个三个,上赶着来撞碎自己的三观。 孙悟空瞬间蔫儿了,仿佛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猫在那山下头,将脑袋搁在土坑上面,不动弹了。 惠岸忽然抄起手里的棒子,砰的一声敲在那猴子的天灵盖上。 那孙悟空平日里好斗得很,今天也不生气了,惠岸打他他也动弹,整个只猴子如同死猴子一样,蔫儿了。 我说:“你怎么趁人之危,他被压在山下的时候打他。” 惠岸闷声道:“他这脑袋里一无所有,我怎的就打不得。” 我这怪徒弟性子倔,我说话他是不听的,我要是说多了,他连声都不给我吭了。可是当着孙悟空的面,我又不能打徒弟,我只能对他说:“交代完取经人的事情,咱们就该出发去大唐了,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你跟着那唐僧取经去吧!” 惠岸冷笑:“打不死,打不死,他这颗脑袋可经打了,师父莫担心。” …… 惠岸使他那棍子左敲敲,右敲敲,嘲讽道:“我方才敲了敲,这搅屎棍的脑子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我再瞧瞧看,看看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 孙悟空蔫巴巴道:“小行者莫要打了,是老孙的脑袋里没有好东西,老孙从此听菩萨的教诲,再不惹是生非了。” 我:“那你保取经人去西天?” 孙悟空:“保,绝不反悔。” 我又问:“那若是他骂你、打你、赶你走,你也认他做师父?” 孙悟空:“认,只有师父不要我,我绝对不敢不要师父。” 你若早这么听话,省去多少是非哟。 我和孙悟空交代完,我那怪徒弟还在执着地敲那猴子的脑袋。周边的土地山神同情地看着我,那眼神分明是在说: 观音尊者你这个徒弟,莫不是个傻的吧。 第7章 大唐傻丞相 末了,那孙猴子对我说道:“你这个观世音,和人间传的观世音,有点不一样。” 我望着他那副欠揍的模样,赠了他一句:“你这个孙悟空,和人间传的孙悟空,那可是一模一样啊。” 聊罢,我便带着惠岸走了。 就我们临走,他还拿着那根铁棍,固执地敲着孙悟空的头盖骨,恨不得敲出一个坑的模样。 我这个徒弟,是个记仇的。 我把那些话和孙悟空说完,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更何况,看孙悟空的样子,貌似还信了。 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就那天庭?全是垃圾。 我呸。 我们此行最后一站,便是长安了。 关于这长安,其实有两件事要讲。 这两件事,都是关于龙王的。 第一个龙王,是个倒霉的龙王。 他在泾河掌管降雨,有一日听那打鱼人和砍樵人的对话,方知有个叫袁守诚的人,算卦算得十分准,把那河中哪里有水族,如何打渔,告诉了一个打鱼人。 可是这样一来,那泾河的水族,不都被打尽了吗? 他便假扮一个白衣的书生,去找那袁守诚算了一卦,算得及时下雨,多少雨点,他还与那袁守诚约定,若是算错分毫,便要将袁守诚赶出长安。 他本以为一介算卦先生,能算出多少呢?谁知道玉帝下旨,正是那袁守诚说的量,他一时暗想,他不过是一条河的龙王,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