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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慢吞吞的到院门口掏钥匙,没找着?上午没课,本想补觉来着。门沿上的积水滴他鼻尖上,摩挲着双下巴看看天,刚已经下过一阵了,雾腾腾的又来一波,不一会儿肩膀?湿一半。开不了锁,他背靠门低头掰掰手指头,指关节嘎吱嘎吱响。想想还是算了,弯腰从草堆里找到块垫脚石,哼哧哼哧骑上墙头,倒也并不费力。 屋子里还有租房合同呢,不怕被人误会。他眼神一亮,绿泱泱的藤叶下面抓住个大丝瓜。长的老透了,摇起来瓜肚子里的籽“沙沙”响。拿回去刷碗嘿嘿。正得意着,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忙矮身眯起眼细细瞧。 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挖墙脚挖爷爷家来了。 只见屋门开出一条窄缝,一道瘦小的影子闪身而出,脑袋顶一撮黄毛绾成个小揪,弓腰溜肩,不停的忙进忙出。卫瓜瓜观察一阵砸么出不对,这贼怎么往家里送东西啊。还清一色的牛皮纸箱。头回遇见这种情况,莫不是要栽赃嫁祸? 那贼好容易把门口的箱子搬完,擦擦汗又捶捶腰,看起来费了不少力气。卫瓜瓜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溜下去当场捉拿对方,黄毛小子却忽的猛拍大腿,重新撬开锁溜进屋,慌里慌张的往外搬箱子。 卫瓜瓜半拉身子悬墙头上,叹口气慢慢重新爬回去。到底想干啥赶快给个痛快。 五六个纸箱小山一样重新堆在窗台下面,小贼从屋里拿出一摞纸小心翼翼盖好。挡不住好奇,撅着屁股趴箱子上瞄了一会儿。 “你干嘛呢?”走到小贼身后的卫瓜瓜拿丝瓜戳戳他的脊梁,对方回头间吓的猛一颤。抖的幅度太大后脑勺撞上窗玻璃,“咣!”很大一声。没料想遇到如此过激反应的2瓜陪着抖了两抖。见黄毛想溜忙抓住他柴火棍一样的小胳膊。“不让走,话不说完不让你走。” 小贼嘴一咧快哭了,蹲下抱住头,“我没,我就是进来看看,然后手机震,快递问我地址,然后搬进屋里,怕误会,搬出来,怕湿……”他突然扑过来抱住目瞪口呆的2瓜的腿,“大哥!我真的啥也没想干,我就想沾沾你的气儿,我……”他突然扬起脸一咬牙,“我崇拜你!”圆溜溜的大眼睛双眼皮,长相清秀。 卫瓜瓜歪头想了一会儿,把小贼拽起来说,“昨天趴墙边偷看的人就是你?我说那石头怎么那么衬脚。你慢慢给我说,我没听懂。” “是这样,呃……”他低头憋红一张脸,正支吾着,季双辰开门进来,手里提着卫瓜瓜的一双鞋。两只鞋在他手里乖巧的像两条鱼死鱼,季双辰抬眼间眉头一挑,明显没有料到院里有人。 “这位兄弟他……”卫瓜瓜帮忙介绍着,小贼突然惊叫一声撞开卫瓜瓜,“别抓我别抓我,我什么也没干。”攀住瓜秧嗖的翻过墙,卫瓜瓜听见一声闷哼。摔的不轻。 季双辰走过来,离的越近脸越黑。卫瓜瓜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一扫,好家伙,箱子上被打的半湿的正是他天天捧手里看的什么资料。卫瓜瓜忙掀起衣服给季双辰一张一张小心的擦,“一会儿拿屋里我再给你扇扇,保证一个褶子都没有。”知道理亏2瓜更是大眼不敢瞧对方,自然看不到背后靠着门抱臂而立的季双辰半闭着眼一脸惬意。 外面的雨停了,初秋入夜后天很凉。院子里蟋蟀的叫声没停,季双辰一手抓着一个大号塑料瓶一手一个小电筒蹲草丛里好一会儿了。卫瓜瓜托着腮帮子看了半天没看出门道,无聊的关上窗户。季双辰应声回头,瞄了两眼又蹲回去。 卫瓜瓜刻意留在旧房子里成堆的所谓“糟糕物”被新房主想方设法退了回来,用短信上的话说,“这些东西已经影响到我家庭的和谐。”不得不承认谣言有一部分是真的,满目“小黄兔”的杂志,封面暴露的碟片,姿势怪异奔放的真人玩偶,还有一个咪咪样的水枕。卫瓜瓜关上房间门,鬼鬼祟祟捂住脸,透过指缝小心翼翼的翻了翻。 不行不行,我还年轻,受不了此等级别的刺激。 抱头想了会儿拨通手机,“喂?王宇?我这儿有好东西你要不要。嗯,就是那种东西你懂的……”2瓜一个一个轮番踢踢,都很沉,“你来挑挑,喜欢的就拿走,卖掉?这玩意儿谁……”掂起最后一个小一号的箱子一抖,“哗啦”洒出一地奇形怪状的木头块。“咦?啊,没事儿,那就这么着,明儿见了再说。” 卫瓜瓜弯腰捡起一个使劲晃晃,没东西啊? “那是孔明锁,能拆开。给我一个。”季双辰从外面探进半个身子。卫瓜瓜把手里的抛给他,拾起另外一个在手里掂了掂。左推推右按按突然来了手感,没多大一会儿,“开了。”往窗户边一瞧没了人影,转身吓一跳。季双辰盘腿坐他脚边,眼睛不眨,手快的惊人。他每拆开一个就掉出一张折叠的便签纸,卫瓜瓜蹲他旁边收起来,一共十张,每张上面一个阿拉伯数字后面跟英文字母。 “什么玩意儿?”2瓜挠挠头,季双辰推门出去又进来。卫瓜瓜脖子一颤凉丝丝的,抬头看见拿矿泉水瓶的季双辰正在抹嘴角,下巴上的水珠往下掉。“密码应该。你自己的东西你不知道。” 2瓜有点走神,舔舔自己的嘴角,“嘶——”这才发现嘴巴早上被那个怪力男扯烂了。捂住嘴装作沉思,猛然间有了灵感。 果然是电脑密码。季双辰从房间出去,卫瓜瓜偷偷瞟一眼,看见他打开Zeppelin air,悄悄把门合上。直觉会从电脑里发现了不得的东西。 “嗯?”桌面上什么常规图标也没有,就一个文件夹。 点开里面的文档看到开头标注着日期,2瓜琢磨明白了,这是那家伙的日记。至于么,重重加密的。看别人的日记总是不光彩,他四处瞄瞄,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匆匆扫了几眼,看到一个奇怪的开头—— “我用我的鲜血驮负你 没有仰望,没有彼岸之期冀 连死亡也不亵渎,只有思念……” 啥鲜血,这么深沉嘿,他接着往下看—— “我喜欢上一个人,却每天胆战心惊。他一直很照顾我,不,我第一次见他那天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多看他一眼就行,每天就远远看看,不摸……” 咬着手指头瞅了眼日期,五年前,上高中的时候。喜欢人是件好事啊,玻璃心的少年时期倒也可以理解。他想起瓜妈说她儿子高中开始性情大变。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他”?男的?卫瓜瓜盯着屏幕快速往后翻。 这个孩子肯定特别聪明,有的时候好几页都写的什么宇宙射线啊,黑洞啊,超高速运算,什么哀歌、史诗、戏剧,2瓜从没见过也看不懂,不过写到日记里肯定是特别喜欢特别宝贝的东西。 客厅又在放大提琴,卫瓜瓜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