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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战青却是松了口气,眼睛偷偷朝我扫了一下,便又恢复成了平时那副倨傲的样子,把倒霉的大夫们一个一个从门口丢出去,丢了一会儿,忽然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走到床边站定,伸手嫌恶地扯了扯幸鱼的脸颊。 幸鱼的皮肤娇嫩,这么一捏便是一片朱色,仿若羊脂缠红,倒有着妖冶的美感。 虽然不大可能,但我还是有点担心战青被这楚楚求虐的样子刺激到,一个不小心兽性大发,那我的任务就完不成了,便赶紧走过去,一把将他拉开。 没想到我这个动作一下就戳到了战青的炸点。他眉梢凌厉地挑起,嘴唇一抿,冷冷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没想到,你居然是真关心这么个东西的死活。听说你为了他顶撞王爷,还连累了战白?” 我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说道:“没有。” “你有没有关我屁事。”战青皱眉,沉吟一会,又将信将疑道:“那你怎么会被王爷贬成这东西的侍卫?现在王府里可都是这样的流言。” “你···” 我原本想说“你可以去问战白”,却猛然想起,当时战白根本就不在那里。那些侍女可以忽略,当时听到晋王命令的,就只有我一个而已。别人知道的,就只有我得罪了王爷,被贬到幸鱼身边当一个侍卫的事实罢了。 而且就算战白在那里又有什么用?晋王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凭空造出点流言,不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吗? 更何况这件事不在于真相到底如何,而在于我被打上了背叛的烙印,身份地位又一落千丈······ “你想说什么?”被晾在一旁的战青额头上青筋直跳。 我看了他一眼。因为次次被我压一头,战青从小就喜欢找我的茬,但我从来没真正生气过,因为他是我的兄弟,我也是他的兄弟。 这次晋王的目的,大概就是想看一场好戏,扯下我这张面瘫脸而已。如果是这样,那便没有必要把战青他们也无端端扯进来。 和我不一样,他们几个是真的对晋王忠心耿耿,实在不应该被当成可以随意丢弃的玩具。 想到这里,我索性冷淡地移开视线,一言不发地看着木制的窗格里斜射进来的日光,好像那里头能长出一朵花来。 战青捏紧的拳头发出噼啪几声:“你真没什么想说的?” 我继续沉默。 啪。 床脚断了一根。 “原来你还是个情种?真是长见识了。”战青一把揪住我的前襟,杀气四溢,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该死的就非得这么自甘堕落么?” 他这么问,我倒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只好垂下眼睛装傻。 这表情在战青那里大概就成了心虚的表现。 床脚瞬间又断了两根。 只听砰的一声,躺枪的幸鱼sao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又因为那力道滚了几圈,刚好装上第一个大夫的身体,轻哼一下,便悠悠转醒。 他在满地“尸体”中扶额慢慢地坐起来,面容呆滞地朝四周环视了一圈,原本就苍白的脸登时失去了最后一层血色。 接下来身为一个伤员,幸鱼用武林高手也难以企及的速度冲到了屋子角落里,身手敏捷地双手抱头缩成一团,一边内牛满面一边哀求:“我没看到尸体也没看到杀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的,嘤嘤嘤不要杀我!” 我:“······” 谁来告诉大家我真的不是杀人狂。 ☆、影卫的同事 在鄙视完我的智商情商加品味后,战青终于没什么可骂的了。期间我一直认真地听着,能不插嘴绝不插嘴,偶尔恩一声表达我的赞同之情。 战青:“你信不信,接下来就是你死了,我也绝不会再费半点心神管你!” 我:“恩。” “······” 他喘着粗气停下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眼里寒光闪烁,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甩了我一巴掌,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可怜的大门重重摔在门框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差一点就能阵亡了。 一直缩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听我们说话的幸鱼,这时却主动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方锦帕,张了张嘴,低着头声如蚊呐道:“你没事吧。” 我接过来,觉得有些意外。 要知道一炷香之前他还怕我怕得不得了呢,怎么这会儿突然就一秒钟变人妻了? 这时幸鱼抬起头,欲言又止地看向我,巴掌大小的脸上犹带泪痕,两颊却已染上一层绯红,宛若春花新绽,满目锦绣,这夺人心魄的颜色,旖旎瑰丽的美景,叫人如何不动心,怎能不动心? 果然一分钱一分货,晋王殿下那五百两银子花得挺值。 他犹豫再三,最终嗫喏道:“你是为了阻拦殿下打我才受罚的吧,谢谢。” 大概是从战青的话里猜想出来的,看来每一个人心底都有个不靠谱的脑洞啊。 我心情不好,也懒得浪费口水解释,拎起他的后襟就把他扔到了床上:“躺着。” 他这么乱动万一要再晕过去,我可不想再照顾他。找大夫这事太虐心了。 幸鱼也不挣扎,特别乖巧地躺好,睁着一双大眼睛看我。 我把一碗rou末粥递给他。本来以为他不会昏这么长时间,这粥就准备得太早,这会儿已经凉了。 不过我也懒得去换,反正又吃不死人。 幸鱼受宠若惊地接过了,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抬起眼睫瞄了我一眼,神色间满满的都是感动,过了一会试探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喝太烫的东西?” ···我其实不知道啊,我们又不熟。 但看幸鱼珍惜地捧着碗的样子,我还是把这句话吞了回去,只淡淡地说道:“快吃,吃完了就继续躺着。” 一会儿还有事要出去一趟,这家伙睡着了比较方便。 幸鱼拿勺子的手顿了顿,随即羞涩地笑:“我知道,我会好好养身体的。” 我:“······” 我有这么温柔体贴吗?难道我其实真的是个痴情种子来着? 咦我怎么不知道? 等幸鱼睡下了,我就带着满肚子的问号,压力山大地出了门。 虽然不想把战白他们扯进来,但这件事我必须向老大报备。战赤虽然和我们同一编制,实际权力却比我们大得多。他一手掌管影卫的各种事宜,我们四个还是由他培养挑选出来的。 影卫住在另一个院子里,进出的暗道有很多,但大门只有一个。 那流言大概传得真挺快的,我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挤了五六个影卫,只等着看我的狼狈模样了。 要不是其他大部分人都出任务去了,没准人数还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