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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着阚飞那个忧心忡忡的劲儿,加之昨晚阚翔给他的惊吓,这小子不知道联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问,“干爹,你别吓我啊,我把他那么大个人不会有事的,可是······可是他电话从来都不关机的···” 阚飞一愣,觉得自己不该把情绪摆在脸上吓唬孩子,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没事儿,别瞎寻思,你把他那么忙,兴许手机没电了,兴许手机落哪了,他能有啥事儿。” “应该像你说的那样,现在小偷那么多,手机没准被摸走了呢嘿嘿。” “儿子,干爹有个事要知会你一声。” “啥事儿啊?”漫不经心的口吻。 “干爹喜欢你爸,想追你爸,你同意不?” “啥???”薛里来震惊,前些日子他还问了,当时干爹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干爹一脸的凶神恶煞,像极了讨厌他爸似的。 “激动个啥,干爹想做你亲爹,你给不给机会小鬼。”阚飞白眼,这小崽子毛愣三咣的呢。 “给,给给给,干爹你要能把我爸解救于水火之中,那就是把我也解救于水火之中啊,快点快点把我爸收了吧哈哈哈哈。” “这就把你爸给卖了?” “嘿嘿嘿,这不是想你做我亲爹嘛,咯咯······” “过来儿子,给爹稀罕个,哈哈哈哈。” “嗳对了干爹,医生不是说你没放屁之前不能吃饭吗?那你咋还忽悠我大爷回家做饭去啊?” “你大爷先做着,赶紧扶我下床走走,我酝酿酝酿这屁就放出来了。” “噢噢噢噢,那你慢点啊干爹,我给你拿鞋。” ······ 薛印洗完澡之后直接退了房,他先前平复下去的情绪在洗澡的过程中再次爆发出来,尤其在他从他的身体里挖出那种东西的时候,他对自己感到深恶痛绝。 他一分一秒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他恶心的快要吐了。想到阚飞他心中有恨,十三年前是,没想到十三年后又把他再一次推入了火坑。 他快速地洗好身体,迅速地穿好衣装,俨然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个社会精英的清冷模样。 路过林海东的身边,他礼貌而疏离的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头也不回的走出那间这辈子他再也不想踏入的套房。 薛印的心一直在狂跳,他总觉得旁人瞅他的目光很异样,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昨晚在1808那间房做过的事情,他感到恐慌。 强迫着自己镇定,在前台结了账,随后他驾车驶离了华旗饭店,一路踩着油门开上了立交桥,最后车子在太阳岛入口处停了下来,他一坐就坐到了日上三竿,阳光洒了一车厢。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薛印才堪堪回神,这才发现被他攥在手里的手机一只都黑着屏,他试图开机,最后发现他昨晚把电话的屏给摔裂了。电话开不开机。 起车,准备开回江南去重新买一部手机,他已经想明白了,反正他不会再见到林海东,事情就到此为止。 而他待会买好手机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阚飞的电话号码从他的手机卡中删除,那个男人,他也不想再见了。 除了这些,最要薛印忧心忡忡的就是他会不会“中上”这个问题,如果有了他要怎么办?这么荒唐的事情他要怎么再一次去面对,他该如何向薛里来解释? 他无法做到像正常女人那样堂而皇之的走进医院,去仔仔细细的跟医生沟通他身体的情况。不,那绝不可能! 如果被发现了他可以生孩子,他一定会被人当怪物抓起来做什么科学实验的吧?他会上新闻头条,不久之后,全世界的人就都会知道他会生孩子! 薛印的脑子很混乱,他越怕什么脑子里就越往出冒什么,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又一次崩塌了。 薛印心灰意冷,觉得一夜之间他自己构筑经营的城堡被他亲手毁于一旦,他马上就会失去一切,所有人都快要知道他的丑态了。 一路狂飙着车子开到南岗的华滨手机卖场,用最简短的时间选购了一台商务手机。 赠送的礼品他一个没要,根本也没有时间去排队等着抽奖,他换上他的手机卡,匆匆就下了楼回到车子中。 才一开机,一串手机短信就发了进来,薛印挨个查看,有公司秘书的,有公司员工的,还有几个客户的,最后他看到了薛里来给他发来的短信,上面说阚飞被阚翔拿刀捅伤住院了,他这俩天放假都不会去住了,要在医院照顾他干爹。 不过是零点零分零秒的慌神与下意识对阚飞身体状况的担忧而已,薛印的车子没能及时的在十字路口刹车,而被横向拐入路口的车子直接顶着滑了出去。 一阵天旋地转,薛印好像听见了耳边嘈杂的喊声,接着他就进入了黑暗中,但是他不想就这么闭上眼睛,他不要进医院,他昨天才与人肛交,会被发现的吧······ 做好饭的阚翔被伍立伟拉着回到了医院,俩人刚走进大堂,发现手机落在车中的伍立伟要阚翔站在边上等他,然后他推门出去回到停车场去车上那他的手机。 有120急救车轰鸣着驶入医院,呼呼啦啦的一群人从车上抬下一个担架,阚翔捧着饭盒站在一楼大堂的门边,好奇地透过玻璃向外张望。 很快医疗人员就推着那担架冲进了大堂,一溜烟的又推着担架向里面的电梯跑去,这些人从阚翔面前擦身而过的时候,阚翔瞪大了眼睛,他好像看见了印印······ 094 病床 “怎么了?”拿好手机返回来的伍立伟揽着阚翔的肩膀问道。 阚翔摇头,亦步亦趋的跟着伍立伟进了电梯,比起印印他更担心他的飞飞。 一直到阚飞排完气,捧着阚翔给他做的宇宙在那意思意思的吃了几口后,忧心忡忡的阚翔还在回忆着刚刚的那一面之缘。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病床上靠着的阚飞落到薛里来的脸上,想了又想,慢慢的开口:“小靴子,我刚刚在一楼的大堂好像看见了印印,他···他闭着眼睛躺在担架上···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