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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刘彻笑道:“是李斯。李斯被吕不韦派去做守粮仓,后来得罪了人,被调度到了泾水管河道,现在正在泾水收拾烂摊子。” 嬴政很久没听到“李斯”这个名字了,乍一听,心中一动,道:“吕不韦对李斯的看法如何?” 刘彻道:“李斯从官这么久,嘴太毒,传言为人刻薄,吕布为根本不待见他,要么把他遣出了咸阳呢。” 刘彻说完,又道:“泾水的事情,我觉得要走一趟才行。” 嬴政继位的时候才十三岁,此时已经拔高了个子,渐渐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稚嫩,隐隐透露出成年男子的俊逸,只不过嬴政的面貌似乎有几分受了赵姬的影响,就算身量高了,眉眼秀气仍然秀气。 他抬起眼皮撩了刘彻一眼,道:“你要亲自去看泾水?” 刘彻挨着他坐下来,道:“不是我,是咱们。” 他说着,看着嬴政惊讶的眼神,又道:“你冷落了李斯这么些年,他就算不说,也多少怨念你的,你若不亲自过去,怎么显得礼贤下士?李斯万一被吕不韦调去撰写,岂不是不妙了么?正好趁着你还没亲政,去会一会这个李斯。而且你若亲自到河道上,也能抓住不少民心,免得都被吕不韦给占着。” 嬴政觉得确实有道理,反正吕不韦和太后监国,自己也不用留在咸阳。 嬴政说道:“你说起这部书,我倒是想起来了,吕不韦已经招揽了门客撰写,想要通过一部书,就控制整个秦国的舆论,也要掂量自己是不是真有这个能耐。” 刘彻笑道:“你还记得刘安么,不也是想要通过一部淮南王书,就控制整个朝廷的舆论么?百家之长本是辅佐君王之道的,若不能辅佐,反而成为了绊脚石或者是累赘,那还有什么意思。” 嬴政冷笑了一声,道:“这个吕不韦,可比刘安要难拨的多。” 秦王要亲自去勘察河道,吕不韦虽然不愿意嬴政做这种能抓民心的事情,但是也不能反驳,反而要歌功颂德,搪塞着说要安排巡河的事宜。 嬴政知道吕不韦的心思,只说一切从简,第二天嬴政和刘彻身边跟着蒙恬蒙毅和几个侍卫,就出了咸阳城,一路从简的往泾阳去了。 嬴政和刘彻坐在马车里,蒙恬和蒙毅骑马跟在后面,天色暗下来,嬴政瞧了瞧天,道:“怕是又要下雨,停车罢,扎下营,不赶路了。” 蒙恬应了一声,很快带着侍卫们把营帐扎一来,他们一行出来的很快,而且嬴政的意思很明显,就像让泾河的河渠令没有防备,所以才在野外扎营不住府邸的。 雨下起来的时候营帐已经扎好了,嬴政的衣服湿了一些,刘彻在外面嘱咐了好一阵,这才也进来,他的头发和衣服上已经蒙了一层的水珠儿。 刘彻道:“明日中午就能到老虎岭了,这种天气,能不发水么。” 嬴政把自己湿掉的衣袍退下,已经开了春儿,不是很冷,所幸就着里衣,坐在面前,将自己带来的文书看了看。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天已经黑透了,刘彻走出去,蒙恬和蒙毅已经生了篝火,准备烤些野味来开开荤。 刘彻帮忙烤了野味,切好了放在木盘里,这才端着回了营帐。 嬴政一直在看文书,营帐里点着灯火,亮光一明一暗的摇曳着,嬴政的手支着头,已经睡着了。 刘彻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将木盘放在案上。 嬴政只着了里衣,雨后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尤其入了夜,嬴政的后背看去有些单薄,退去少年的青涩稚嫩,却仍然有几分瘦削。 刘彻拿了一件披风过来,轻轻给搭在嬴政的肩膀上,只是这个动作,哪知道嬴政没有睡熟,顺着刘彻伸过来的手一扥,两个人就倒在了软榻上。 刘彻道:“原来你没睡。” 嬴政道:“迷瞪了一会儿,却被个毛手毛脚的人吵醒了。” 刘彻拍了拍他的后背,抬眼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压着的人,道:“蒙恬和蒙毅打了野味,这荒郊野岭没什么好吃的,你吃点垫垫。” 嬴政却不跟他讲这个问题,而是笑眯眯着一双凤眼,驴唇不对马嘴的道:“前两天赵高神神秘秘的跟我嚼了舌头根子,我刚才迷瞪着就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嬴政说着,从自己仍在一边儿的外袍中拿出一个东西来,刘彻看了一惊,当下就明白了赵高是在嚼什么舌头根子。 嬴政手中的不是别的,正是那日刘彻遇见瑥澜之后,假装贴心,给给瑥澜擦眼泪的手帕,没成想竟然被赵高瞧见了,而且还给自己告了密,手帕反而到了嬴政手中。 刘彻再看嬴政笑眯眯的眼神,顿时觉得一阵森森然的感觉。 嬴政笑道:“好一个温柔体贴的卫尉啊。” 刘彻腰上用力,将嬴政一带,把对方压在身下,笑道:“我这不是套她话么。” 嬴政嗤笑一声,道:“套话都能套走人家姑娘的一颗芳心,不只是太后,连王女都对你倾心不已,你也是个中老手了?” 刘彻心里想着,日后一定要狠狠的打压赵高才行,果然是小人行径,什么都能让他逮到嚼舌头根子,就算没什么,这样偷偷摸摸的也变成了有什么。 两个人一上一下这样压着,嬴政还想要奚落他几句,但是到了口头的话,突然不上不下的,刘彻竟然这样也起了反应。 嬴政道:“我瞧你还是去太后宫里伺候罢,你这地方儿什么时候都行,和太后倒是般配。” 他一边挂着笑意说着,一边伸手,用手指轻轻刮蹭着刘彻的下面。 刘彻被他这样诚心撩拨,呼吸一紧,顿时只觉一股燥热猛地窜上来,嬴政也有一瞬间的僵硬,没成想自己只是这么一碰,刘彻那里已经有些怕人了。 刘彻压住他的两只手,不让他动晃,低头来在嬴政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道:“还不是你害的……” 刘彻说完了,突然压低了声音轻笑一声,顺着嬴政的嘴角舔吻,侧过头去含住了嬴政的耳垂,用舌尖儿拨弄,偶尔轻轻扥咬一下,惹得嬴政抿着嘴唇,已经没有了方才“捉jian”的气势,身上一阵阵的开始打颤。 刘彻用舌尖描摹着嬴政的耳廓,笑道:“我可等了这些年了,你这里……也可以了罢?” 刘彻一面说,一面忽然伸手将嬴政的腿折起来,伸手隔着里衣,轻轻按揉着嬴政的后面。 嬴政身子一下绷紧,喉头急促的滚动起来,退去青涩却依然瘦削的胸膛快极的起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