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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严助一样把自己当成皇上的恩人,唯恐别人说自己走了后门才去抢功。 这样的卫青怎么能看不出来皇上的意思? 若说谁说的对,卫青也觉得是嬴政说的对,严助只是个辩才,并不能胜任司马一职。 冬十月马上就到了,太皇太后已经吩咐,这次诸侯进京,一切都要置办的妥当了,不为了少花几个钱,就想让各位诸侯都舒舒服服的,毕竟大家都散在各个封地,一年也看不到几面。 老人家总是怀旧的,太皇太后年纪这么大了,总想着团圆,一享天伦之乐,不过这深宫内院,宫廷将相,哪有的什么团圆。 淮南王身为刘姓侯,自然也要进京来,但是之前儿子刘迁似乎得罪了什么人,未免惹是生非,刘安就将儿子安置在了封地,并没有带着他,而是带着自己的女儿刘陵进京朝拜。 刘陵嘴甜会说话,在宴席之前去了一趟太皇太后的东宫,不过很不凑巧的是,嬴政正在东宫里请安。 刘陵见了嬴政,规规矩矩的请安问好,他父亲是淮南王刘安,淮南王密谋造反已久,只是没有时机,而且刘安生性多疑,没有合适的时机是决计不会出手,所以刘安和刘陵自然不会想让刘彻的孩子出生,若是个女儿也就罢了,若真是个儿子,岂不是大事不好。 刘陵打量了一下嬴政,甜甜的一笑,“哎呦,瞧瞧皇后jiejie,这身段儿,即使是有身子的人,身段儿照样这么好看,怪不得皇上这么宠爱着jiejie呢。” 她说着,转头向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您知道么,我进京的时候,听说长安城里头来了了不得了的大仙呢。” 太皇太后身边除了宫女就是王太后窦太主这样的人,很久没年轻会说话的来了,刘陵总是捡好听的说,太皇太后自然高兴,也就顺着她问道:“还有大仙?” 刘陵一边给太皇太后轻轻的捶着肩膀,一边笑道:“是呢,而且我听说,这个大仙可灵验着呢!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准的,更奇的是,他不用嘴说话,只用肚子说话。” “哦?”太皇太后笑道:“还有用肚子说话的人?” “我起初也不信,于是就去拜访了一次,还真是信了,他将我的生辰年月说的奇准无比,这是真有这样的大仙。刘陵觉得,皇后jiejie怀有身孕这么大的喜事,不如把大仙请进宫中,让他给皇后jiejie说两句?” 太皇太后听了,先是笑,而后皱了眉,笑容慢慢的就僵硬在脸上,随即摆手道:“算了,这些大仙啊,没事千万不要请,等请来了,真有事就晚了。” 嬴政还没说话,刘陵一听老太太的意思,赶忙又改口道:“还是太皇太后想的周全,也是这个道理呢。皇后jiejie在皇上身边,有真龙护着,也不怕别的什么。” 刘陵的嘴就像抹了蜜一样,把太皇太后弄笑了好几次,嬴政并不想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哪知道刘陵也起身告退,说自己该回去了,等晚上的宴席再来。 嬴政和刘陵二人出来,刘彻的车仗正好停了下来,刘彻从车里下来,刘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当下小步上前,膝盖微弯,盈盈的问好道:“陛下圣安,刘陵见礼了。” 刘彻挣了一下,看着她有一小会儿没认出来,随即笑道:“原来是刘陵meimei,朕险些没认出来,越变越漂亮了。” 刘陵羞赧的笑了一下,头微微低下来,很娇俏的道:“陛下真会开刘陵的玩笑,皇后jiejie还在这儿呢。” 刘彻是真没看见落在后面的嬴政,若他看见了也不会这么明显的和刘陵调笑,刘陵这句话本身是说给嬴政听的,告诉嬴政,就算他是皇后,自己也能在他面前和刘彻调情。 只不过刘彻听了这句话,当下面色一僵,顺着刘陵的目光,真的看到了嬴政,干咳了一声,道:“阿娇来东宫了,下次你也来给太皇太后请安,叫上朕一同,免得你一个人出来,朕也不放心。” 刘陵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一口气憋在胸口里不上不下的。 嬴政瞥了一眼刘陵,对刘彻笑道:“也不是十分远,劳动陛下,怎么好呢。” 刘彻听嬴政对自己温声软语,心差点酥了,一手握着嬴政的手,一手握着他的肩膀,让嬴政半靠在自己怀里,笑道:“阿娇jiejie还跟朕见外。” 刘陵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口银牙差点要碎了,也不能表现出来,脸上还得带着温婉的笑意,只能干扯袖子。 口上笑道:“皇上和皇后jiejie可真是恩爱,刘陵在淮南就听说了,这一见果然是真的。” 嬴政被刘彻带着怀里,后脊梁僵硬着,只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女人,这么挑衅自己,嬴政也就顺着刘彻的动作,没有反抗,这么多个月,其实嬴政的这个身体已经习惯了刘彻的触碰,而且他的身体敏感,不仅是习惯,说享受更为确切些。但不代表嬴政心里接受刘彻的触碰。 刘陵眯着眼,偷偷去瞪嬴政。 李延年从远处跑了过来,火急火燎的道:“皇上!皇上,大事儿啊!匈奴的使者送来了书信。” 说着双手撑上一块皮子似的信件,刘彻这才撒了手,不再搂着嬴政,从李延年手上接过信来,新匈奴王已经登上宝座,这封信是催促刘彻把公主送去和亲的。 刘彻看了,顿时一阵火气涌上来,当下把信一下子甩在地上,还踩了一脚。 李延年赶紧跪下来,将信拾起来,道:“陛下,这可踩不得啊,要让匈奴使者知道了,又要出大事儿!” 刘彻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匈奴人,他最觉着寒碜的,就是大汉的男人要躲在女子身后,用和亲换取屈辱的“和平”,而刘彻最大的志向就是击退匈奴,让他们知道大汉的威严。 李延年这样卑躬屈膝的捡信件,生怕匈奴人知道不高兴的姿态,让刘彻很窝火,一脚踹过去,将李延年踹翻,喝道:“滚。” 李延年被踹了一下,刘彻也是马背上练出来的,这一脚可不轻,李延年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自己触碰了刘彻的底线,连忙爬起来,连滚带爬,一刻也不敢耽误的跑了。 刘陵还不曾见过刘彻发火,在他眼里,刘彻也就是地位金贵些,有个会察颜阅色的娘亲,有个被太皇太后宠着的皇后,也就成就了他现在的帝王宝座,只是刘陵此刻却吓一跳。 嬴政瞥了一眼刘陵,随即对刘彻笑道:“陛下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气?一个蠢钝的奴才而已,根本不值得陛下生气。” 刘彻听嬴政劝自己,才觉得火气落下去一点,心里想着也对,李延年再会笑脸迎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