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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别人故意惹了他,他明明没有错,却可以为了我去道歉……他的好是我怎么说都说不完的,以后,你们也会知道他有多好。”许唐成顿了顿,终于在周慧等待的目光里,进入了正题,“妈,我很感谢,你们能同意我们。现在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炫耀,也不是提前帮他说好话,是因为还有件事,我必须让你们知道。” 周慧的接受是彻底的,也是真诚的。她点点头,对许唐成说:“你说。” “这件事是,我和他在一起,从来都不是我做了多大的牺牲、多大的让步。”许唐成摩挲着手里的信封,低头,笑得很浅,“能和他在一起,始终都是我的幸运,我从来没委屈过。” 他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才成为了易辙世界里的那个与众不同,但他始终感谢那时的自己。 周慧走了,许唐成还捏着那封信,没敢看。 他早就收到了自己银行卡的消费短信,他知道,易辙现在就在北京。脑子里有无数个混乱的念头,最清晰的一个,是他应该立刻订一张回北京的机票。 手机在充电,许唐成扑到桌上,刚拿起手机,却先有电话打了进来。 哪怕两年不联系,这个号码他也不会忘。他迅速接通,将手机举到耳边时,都忘了充电线还拉扯着,手臂愣是被牵得一颤,才用另一只手慌忙拽掉了线。 “喂?” 用干涩的嗓子说了这样一个字,对面的人却迟迟没有答复。 怎么不说话? 喝多了,所以才打的电话么? “易辙,我……” 他撇掉脑中的一堆猜测,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对面的人好消息,却被一声不大客气的呼唤打住。 “许唐成。” 听见这一声,许唐成愣了愣。 没打错电话。 没喝多,清醒的。 没打错电话也没喝多的人在清醒地直呼他大名。 “两年不见,长了不少出息啊?”放松下来,许唐成也不再像刚刚那样着急。他的质问带着鼻音,亲昵缠绵:“没大没小的叫谁呢?” 他在开玩笑,那端的人却并不配合。易辙又一次连名带姓叫了他一声,不待许唐成应,又用同样硬邦邦的语气说:“你骗我。” 这控诉,让许唐成摸不着头脑。 “你给我唱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厄尔瓜多的生日歌。” 终于明白了他这是为了哪般,许唐成只觉得心里头无限陷落了一角,偷偷藏了一个冬天的夜晚。那个夜晚,有一个始终对着自己的镜头,一句句讨要生日礼物的话语,还有跨过金色台阶,向他奔来的人。 “不是厄尔瓜多,”他逗他,说,“是厄瓜尔多。” “什么瓜都不是。”易辙突然哽了嗓子,声音很低,“你骗我……” 他突然的转变,让许唐成意识到他并不对劲地情绪,有些慌神。 “我的错,我的错,我是骗你了。” 怕他哭,许唐成赶紧乖乖认错,“易辙,你在哪,在家么?那你在家等我,我去找你行不行?” 他决定不再跟他隔着电话聊了,他现在就想见他。 “不行。”易辙却说。 “嗯?”许唐成愣了,他站直了身体,将目光无目的地投向窗外摇摆的树叶,“为什么啊?” 树枝上落了一只鸟,仰着头,收了翅膀。 “从凤凰机场,到你那里,要怎么坐地铁?” “嗯?”许唐成下意识地说,“三亚没有地铁……” 话没说完,他立刻反应过来这话里的信息。 但不待他追问,易辙已经先一步开口。 “有,”易辙说,“机场线,三元桥换乘十号线,知春路换乘十三号线。” 许唐成怔在桌旁,耳朵捂热了听筒。 “我来接你回家了,如果叔叔阿姨不同意,我就不走了,就一直求他们,不要脸不要皮了,求到他们同意为止。”易辙停了一下,像是在憋狠,“反正,我说什么,都要接你回家。” “易辙……”许唐成叫着他的名字,又没了音。 窗外又来了一只鸟,树枝一颤,身影成了双。 易辙,易辙,易辙,明明有着这样的名字,这个人却固执地,从不遵从。 “好。”许唐成说。 第六十六章 尾声 许唐成终于实现了用小电驴载着易辙兜风的愿望。 虽然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有点挤,但易辙明目张胆地环抱他的姿势,让他觉得这小电驴的大小刚刚好。 易辙在三亚待了几天,用许唐蹊的话说,他们两个就像连体婴儿,恨不得上厕所都一起去。许唐成意识到可能是没收住,有些放肆了,但也没有刻意地去做什么改变——他们这么久没见,就算现在天天抱在一起,也不过分吧。 许唐成房间的床有点小,但晚上他们还是坚持要挤在一张床上睡。 即便过了几天,许唐成躺在易辙身边,都还是觉得很不真切,没睡着,眯着眼睛,都要不时抬手摸摸他的胳膊、肚子。 易辙忍了一会儿,后来忍不住了,攥住他在自己肚皮上乱动的手,侧过身,小声在他耳边说:“别摸了,再摸受不了了。” 许唐成闭着眼睛笑出了声音,睁开眼,变本加厉地凑过去亲他。 隔壁就是周慧和许岳良,这刚登堂入室的几天,易辙怎么也不敢做什么啊。他抬起一条腿,把许唐成的腿压在下面,又用手臂制住了他乱动的胳膊。 许唐成把胳膊翻过来一弯,用手捏了捏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变粗了啊。” “天天锻炼呢。”易辙说着,还把手举起来,让他摸自己手臂上的肌rou。 捏了两下,许唐成又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句,给他养老,给他送终。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要在往常许唐成早就睡了。不过今天,他忽然抬起手,捏了捏易辙的下巴,说:“我们说说话吧。” “好,”易辙躺平了,问,“想说什么?” “你给我讲讲你在南极的事?” “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就是很冷。”易辙认真想了想,接着说,“我们是跟着美国人一起去的,不是在中国的科考站。去之前做了很多心理测试,因为那里是允许持枪的,长期在那种地方生活,容易导致精神不稳定,怕有人万一心理一个不正常,拿枪乱突突。其实做心理测试的时候,我特别怕我通不过,因为太想你了,觉得都快想出病来了,好在最后都合格了。” 许唐成认真听着,握了握易辙的手。 辛苦你了。 “在那边,基本都是吃rou,每周只有一天能吃蔬菜,蔬菜是从爱尔兰空运过来的。我在那待了一年,我那个位置又很靠近极点,算起来,感觉这一年要么极昼要么极夜,没几天正常地。极夜的时候看见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