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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行吧,也给我女朋友买一个。’” 易辙的笑就没停下,他轻轻侧头,对着电话道:“占我便宜。” “嗯,是的。”许唐成应得理直气壮。 占就占吧,易辙心想,巴不得让你占呢。 闲聊的时候暂时抛开了心里憋着的事,等到许唐成快要结束通话,易辙才叫住他。 “其实我现在在家里。” 许唐成很快就明白了易辙说的“家里”不是指他们出租屋。易辙突然这样说,他觉出些不大对劲,但还是顺着易辙的话,问:“然后呢?” “我想去看看唐蹊,也想见见叔叔阿姨。虽然你们都已经谈过了,但我觉得叔叔阿姨还没有和我见过面,或许我来,他们会和我说几句话的,所以我就来了。”易辙停了停,继续说,“不过唐蹊在休息,我没见到她,阿姨说她昨晚不太舒服,没有睡好,不过已经问过医生了,说不要紧,按时吃药,好好静养就好了。叔叔也不在家,不过奶奶在。” 那端,许唐成没有说话,易辙等了一会儿,说:“阿姨留我吃了饭,还说,奶奶好久没见你,一直在问,这几天住在你家,让你有空看看她。” “嗯。” 接下来的话,对于易辙来说有点难以启齿,他将周慧的话换了尽量温柔一些的表达方式:“阿姨说,奶奶不知道……我们的事,让你不要和她说。” “嗯,我知道。” 许唐成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消息,但他似乎应该感谢,自己的mama是善良的,她没有像对待自己一样去激烈地对待易辙。可这样的态度,却又在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她不接受易辙,因为是“别人”,所以她才不管,才客客气气地对待。 许唐成到达北京时已经是晚上,第二天是周五,他到公司汇报了工作,请了半天假,回了C市。看到易辙骑了自行车来接他,他有些惊讶,转而笑了,坐上了车。 易辙骑得不快,两个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快到家的时候,许唐成从兜里套出一个钥匙链,举给易辙看:“好看吗?” 是个布艺的小鹿,蓝色的底,有白色和粉色的碎花点缀。 “好看,”易辙看了一眼,说,“就是像女生用的。” “毕竟是给女朋友买的嘛。”许唐成朝后伸出一只手,“钥匙给我。” 易辙从兜里摸出钥匙,乖乖递到许唐成的手上。许唐成很快给他挂上去,拎着钥匙环甩了甩:“多好看啊,别人问你就说女朋友送的。” 还差最后一个转弯,听了这熟悉的话,易辙忽然一捏闸,停了下来。 许唐成奇怪地回身:“怎么了?” 曾经的无意变成了现在的有意,于易辙而言,是圆满。 “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他低了低头,看着许唐成的眼睛,“等一会儿再回家行么?” 满足他的这个要求,许唐成当然不会有什么迟疑。但易辙的眼神很奇怪,虽然还是他熟悉的,可里面像是藏着另一个人,这感觉又好又不好,所以他犹豫了两秒,才点了头。 这次,易辙将车骑得飞快。他载着许唐成到了那个桥洞,在离斜坡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来这干什么?”许唐成奇怪。 “以前我没事干,没地方去,就会骑着自行车乱逛。”易辙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印下了他无数身影和心事的地方,“我喜欢来这里,把车骑得特别快,然后送开车把,冲下去。” 松开车把…… 许唐成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心里一惊,回头看他。 接收到他带着震惊与胆怯的目光,易辙朝他笑了笑:“你相信我吗?” 他问得再温柔不过,但后来许唐成回想,那语气、音量分明是故意蛊惑,使得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已经点了头。 “那待会你闭上眼睛,这样更刺激。” 易辙没有给许唐成后悔的机会。在说完这句话,他就重新骑起车,快速加速。自行车离斜坡越来越近,坡的斜率也被许唐成估计得越来越准准,攥着车把的手越来越紧,心跳得越来越快。 在许唐成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时,他听到头顶穿来易辙的声音:“闭眼。” 到斜坡了。 许唐成来不及再想,他猛地闭上眼睛,与此同时,一只手臂紧紧揽住了他。许唐成的脑袋抵着易辙的胸膛,所以他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呼吸,甚至是在强力跳动的心。那只手臂越收越紧,像是要将他摁进胸膛。 紧接着,身子向前倾,因为速度和恐惧,许唐成的手和腿都像失重般软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寻到那只横在他胸前的胳膊,死死攥住。他喘不过气,微微张开了嘴巴大口呼吸。擦着耳廓飞驰而过的风像是在朝他嘶吼着激昂的进军曲,激得他手心迅速布满了汗,潮湿到混乱。 从小安分到大的人轻易挡不住这种混乱的攻击,许唐成不知怎么就睁开了眼,而入眼的画面让他一愣,然后清醒过来,又迅速将眼睛闭上。 车子停下时也是迅猛的,一个急刹,带着四十五度的甩尾。因为惯性,许唐成朝前倾了身子,他趴在车把上,有两秒大脑都是空白的。 在恢复意识后,他听到易辙以稍哑的声音在问:“好玩么?” 冬天的太阳不是黄色的,是白色的。快到中午,太阳疯得厉害。许唐成撑着手臂,转头去看易辙,他的脸就在太阳光的背景下,但比太阳还灼人。 或许每个人体内都隐匿着疯狂的因子,平日不会露头,甚至一生都不会有所表现。只有遇到了正中靶心的那份刺激,它们才会像是找到了出口般,在血液里疯狂涌动。这刺激是什么,要因人而异,有人是极限运动,有人是用尖锐的话语刺伤别人,有人是要去征服,还有人是关于性的昼夜狂欢,许唐成没摸清楚能刺激到自己的到底算是什么,但他确定,这一刻,这张脸就是。 狠狠吞咽,带动喉结,许唐成这才下了车。 他站在那里回望了斜坡,再重新看向易辙,再次确定自己刚刚看见这场脸时,产生的冲动并不是错觉,刺激到他的不是方才的俯冲,而是这个过程中的易辙。这种认识让许唐成觉得荒谬又奇妙,他竟然在两个人没有肢体接触、没有暧昧的情况下,有了强烈的性冲动。光是看着易辙的那张脸,他就想扯开他的衣服,在他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中狠狠吻他。 许唐成自嘲一笑,他忽然想,以前,他是不是还是没太懂爱情的模样,委屈易辙了。 不至于真的在这里做出什么来,但在上前一步,吻住易辙时,他还是表现出了不同往常的炽热与迫不及待。 易辙先是一愣,而后将他勒在怀里,回应亦是同样的热烈节奏。 一辆大货车驶过,噪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