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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呆在屋里不与人接触。木兰知道她内向,喜欢安静,可也不能与世隔绝。 “出去走走,老闷在房里干什么。你又不是囚犯!”木兰平日训人训惯了,此时出于关心的话,说的到像批评下属。 叶零早已习惯她的性情,不怕不恼,含笑婉拒:“不了,免得惹麻烦。” “有什么麻烦可惹?怕你的粉丝绑架你!有我呢。” 不由分说木兰将她拖出屋,叶零力抵不过,求助似地看向辛泽。他是钟离宇指派给她的警卫员。 辛泽也很无奈,钟离宇只交代如果有人sao扰她,可向木兰救助,并没禁止叶零出门。现在这个sao扰人是木兰,让他找谁做主?他总不能因为对方拉叶零出去散步,就跑去向钟离宇告状。阻止不了,只能跟随。他是职责所在,木兰也不在意。 叶零有苦难言。她不是天生的宅女,她也渴望和外界接触,但她身上背负的秘密,一旦泄露会害死很多人。 她除了‘治疗室’的能力,还能性别转换。变身后男性的她拥有震荡波的异能,这太反常了。蛹化人从没出现过依靠变身,改变异能种类的例子。就算二次蛹化也只会增强原有能力,不会追加类别。这只有一种解释,她被人做二次蛹化时,进行了人工干预,才会生出附属能力。 一个命源体只提供一次蛹化用的因子,要想二次蛹化就得移植近亲未蛹化人的命源体,也就意味着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被摘除了命源体。而她不是唯一被做实验的人,但成功活下来,并拥有这种能力的只有她一个。 二次蛹化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尤其拥有异能的人,力量增强的同时,会加剧命源体的消耗。三次蛹化的人,几乎在蛹化中途就夭折在蛹中。所以,长生源孕育出的命源体都不含有蛹化因子。 她是偶发案例。一个黑暗研究所资源有限,祸害的人还少,如果事情被宣扬出去,该有多少女性受害? 钟离宇在发现她时,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果断的销毁数据资料,改写了当时参与救援人员的记忆。 她记忆被封后,钟离宇只笼统的告知厉害关系,她失去亲身经历者的痛苦。但要想隐瞒真相,就得连她变身一事一起隐瞒。接下来就是选择以哪个身份活着。 以男人的身份最安全,只是可惜了她的能力。用女人的身份,肯定会被人关注,但可以光明正大的救人。她虽然没了记忆,但从钟离宇的诉说中她明白,因她死了许多人。否则她也不会痛苦到需要忘记才能活下来。她不想糟蹋了来之不易的能力,所以她选择后者,这跟钟离宇的想法不谋而合。 另外,她是孤儿,没有名字,只有实验编号。钟离宇给她起了两个名字。女性叫叶零,忘记过往的一切,从零开始。男性叫吴过,没有过错的意思。他不仅起了名字,还准备了两个身份。如果有一天,她觉得用女人的身份活着太累,可以用男人的身份开始新生活。 钟离宇思虑周全,让她感激涕零,对他百分百信任。那个时候则天派雏形显现,激化了永和男女冲突。钟离宇需要她的能力治愈前线军人,缓解男女敌意,算是曲线救国。 这是好事,她当然不让,但是公然露面,最大的风险就是被其他会读心术的控脑者,发现她隐藏的身份和能力。间接暴露钟离宇欺上瞒下的行为。 为了缩小败露风险,独居的钟离宇让她以私人医生的身份住到他家里。幸好钟离宇没有建立家族式居住模式,要不然他府邸到处都是控脑者。 钟离宇不可能一直陪着她,他给她安排了专属警卫。 警卫员的标准,除了擅长格斗,思维敏锐,处变不惊,还要拥有行为控制术或精神盾的能力。反之,读心术类型的一概不用。 控脑者之间不分种类,都能相互看到对方的能力。警卫员可在第一时间发现周围是否有同类存在,对她图谋不轨。 这就造成她一出门就得劳师动众,明里暗里多少人为她保驾护航。所以,除了工作,她很少去公共场所。 这里不是钟离宇的府邸,也没人需要她急救,她尽可能不抛头露面。不想被木兰硬拽出来,计划外的出行让她很不安,祈祷不要横生枝节。 木兰见叶零若有所思,面色拘谨,以为跟她在一起变扭。可自己拉人出来,总不能把人丢下一走了之。两人工作性质隔行如隔山,唯一的交集就是钟离宇。左思右想,木兰灵光一现。 “你在内华星见到悯英了吧。” “诶?”叶零没想到她会提到他。悯英是木兰的第三代孙,在内华星太空站驻守快10年,问一下也无可厚非。“是。这几个月受他不少照顾。” “他任期将满,快回来了,会有一年的休假。钟离的科考任务泡汤。你们刚好又可以在一起作伴。” “是。” “悯英生在圣母星,长在圣母星,那环境让他对女人敬而远之,对你倒是例外。而你除了钟离,就属他跟你走的最近。” 叶零听这话有弦外之音,勾起心事,垂首轻声答道:“他是很好的朋友。” 两人并肩前行,木兰没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绪,自顾自的说:“不往其他方面发展一下?” “友谊比爱情来得长久。我珍惜他这个朋友。钟离也是清楚这点,才会选择沉默。”叶零曾为当年自作主张撮合钟离宇和木兰感到懊悔。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破的,很多人成不了情侣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幸好钟离宇和木兰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她破裂。事过境迁,倒也能坦然说起。 这是把话题转到她身上了?木兰想到自己,感慨一句:“嗯,我的爱情的确很短暂。”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叶零以为自己说错话,忙补救:“那不一样,只是失联,情还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像她无缘对面手难牵。 气氛急转直下,木兰哀叹自己没有当媒人的才能。 —— 夜晚 临时住所中,木兰正在处理电子公文,见钟离宇到访,暂时搁下。 “有事?” “没事不能来吗?” “没事你应该多陪陪叶零,警卫代替不了知己。” “所以你想撮合她和悯英。” “我就知道。叶零告诉你的?” 不是。是他用读心术知道的。这是他的习惯,定期检测叶零的心态,尤其是有人跟她单独相处过。这种行为即违规,也不道德,他自然不会跟木兰多做解释。他来只是为了提醒木兰,不要好心办坏事。 “他们两个是朋友,不是每对男女都能从朋友变成恋人。” “这话她对我说过。我不会妨碍他们的友谊。倒是你,如果不是我够了解你,还以为你是因为吃醋来我这里兴师问罪。” 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