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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袋里,他也能看见镜心周围的场景。 魔头这样做,心里说着是为了保护好道侣,其实更大程度上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对仙修的欲望日益复加,控制着不去显露出来,但是却克制不住占有欲在心底汹涌,他想知道风阳野的所有事,想时时刻刻看着他,想让他活在自己的掌控里,更想让他生命里只有自己。 水无峰看着镜面景象中眼圈越来越红的仙修,眼眸里流露出心疼来,“阳野……” 风阳野蜷着身体,把脸埋进了布偶里,肩膀微微颤抖起来,魔头看着他收回手指握成了拳头,没有让自己克制不住用力的手碰碎了镜面。 “无峰……我害怕……” 水无峰听着传进了自己耳朵里微弱的哽咽声,心脏狠狠一皱,冒着被暗伏的上古仙庭天兵发现的危险,输出了大量灵力的同时轻轻吻了吻镜面里面的人,“心肝……我一直在,你别哭。” 醉的快要不省人事的风阳野感觉额头被人轻轻亲了一下,他抬起头没看见人,愣愣地把目光落在怀里黑不拉几的布偶上,温软的感觉又贴上来,鼻尖和嘴唇都被温柔的掠过,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脑海里轻声安抚着他,衣衫好像也被烘干了。 风阳野呆呆地从抗拒不了的慌恐无助中安下心来,脸上挂着傻笑亲了布偶一口,眯起湿漉漉的桃花眼说着醉话:“十二……你怎么变丑了……小猴子放心……爷还是喜欢你的……乖,让我亲亲……别怕,爷会娶你的……” 水无峰苦笑着摇摇头,看着道侣闭上眼睛,打着小呼噜睡过去,撤回了神识让镜面上的画面消散开来,收好镜子后继续沉下心分散神识寻找潜入不归山周围被上古仙庭派人布下的昊天大阵的方法。 “师尊……”武城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孤零零趴在大殿里的狼狈身影,他握紧了拳头走过去,发现人已经睡着了:“师尊,别躺在这里……我带你回去睡。” 武城背着风阳野离开了大殿,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影从隐蔽处慢慢走出来,脸上带着可怕的阴翳。 张丹墨比武城早回来了两步,他心中郁结多喝了两杯,出了大殿之后在附近独自转了许久,迷茫中又从后门走进来,正巧看见风阳野被那个雪狼化成的男人独自扔在大殿里。 看着不知为何变得那样颓然软弱的身影,他本想过去抱抱他师尊,还没走近,就听见了风阳野自言自语…… 细碎的言语落在他耳中,混着酒气燃起了一丝丝冰凉的怒火……他师尊居然真的倾心于那个十二,离宗这么点时间就思念成这副样子……那我算什么?我离宗几十年不都是为了你?! 他拳头握得做响,阴沉的怒意烧灼着胸腔,注意到武城进来,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收敛好了气息。 风阳野被青年拉起来背到背上,不舒服地乱动中衣衫往后扯开了些,露出来他后颈上遮掩着的片片红斑,大殿里烛火昏暗,张丹墨双眼却被刺得生疼…… 他看着武城把风阳野带走,一个人在大殿里站了许久,郁愤中红着眼睛打碎了不少酒坛……酒气压下来的白日里挫败的记忆也一起翻腾上脑海……我努力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玄道岭白日里酷暑炎炎、晚间又如数九寒天,我都一一忍下来了,你凭什么要心悦他人?凭什么不等我?你明明该心悦我的…… 水无峰表面上同为风阳野弟子的身份刺激着他,让他愈发觉得那个在风阳野身上留下那扎眼的暧昧痕迹的人或许该是自己才对…… 所以……是我离宗的时候师尊变了心,还是师尊对我……本来就无意? 这想法让他倍感不适,又忍不住觉得是真的……我曾经以为我不一样,我以为你看得起我,结果我只不过是被你可怜过的小猫小狗吗? 归宗时的万般思念化成出格的想法划过脑海,张丹墨阴郁的眸子闪烁着,从前……没人待他好的,一个被人欺压轻视了那么久的人,忽然陷在温暖里,很容易让人把一份份情愫都加深成了执念……一旦打碎就化成恨意的执念。 昏醉怨怒中他反复想着第一次见风阳野时的场景……那个惊艳了他眼眸又给了他这冰寒世上所有温暖和幻想的人,心里装的是别人……从来就没有他…… 他是因为想配得上风阳野,想抓得住那份对他施加了人生中最大温暖的惊艳,怀着对方对他的期待和他臆想中的暧昧才能压抑了所有的困苦带来的退缩,拼了命的修炼…… 如今回到宗里,却不仅被自己的师兄越阶压制、当众羞辱,被宗内的长老低看一眼,自己的努力也一并被扔下台让人当成了笑话去谈…… 他还要接受这种事情。他以为将来一定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为之努力了那么久的东西……转眼就被人轻而易举地夺走了。 十几天不出门和人厮混帐中,自己去求见了那么多次都避而不见,多可笑……他还在胡乱猜测风阳野有多喜欢他,有多希望自己回来,结果自己不过就是个看着可怜收养回来的小徒弟……我和荣宁他们原来没有区别是吗?一样是被你可怜了的人而已。 张丹墨忽然感觉一阵发冷,眼中再也忍不住那份惶然怨恨。 他又踢碎了一个酒坛,沉着面容恍惚地走出了大殿。 …… 武城把他师尊背回了掌门别院,注意到风阳野手里握着个黑色的猴子布偶,醉醺醺的睡梦里还紧抱着蹭来蹭去,不舍得撒手。 师尊怎么忽然喜欢起了这些孩子的东西?武城疑惑了不到一息,转念想到他那魔头师弟的身份,也就释然了……师尊果然很想念十二。 武城安顿好了风阳野,独自回到了自己偏僻清净的院落里,总觉得自己隐隐约约忘了些什么,一时间却哽住了想不起来。 他躺到床上又思索了好一会儿,忽然间想了起来,那个…… 他惊坐起来,和床边盯着他的一对微微发光的眸子对上了目光。 武城顿了一下,抿了下嘴唇,看着雪妖没事的样子悄悄松下一口气来,正在想着怎么把这头雪狼弄出去,流千山爬到了床上。 冰冷的重量压到身上,武城往后退了退,无奈地又一次被堵在了墙角,“千山,我们能不能别……唔?” 冰冷滑软的东西忽然挤进了牙关里,武城愣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舌头被吸允了好几下,他用力推了流千山一把,怒意盖过了他一向的温和:“你干什么?” 雪妖失落地看着他,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轻轻一捏,“我想要你……怀海。” 一种被人当成了某种替代品去羞辱的别扭感从心底钻出来,关键……这还是他的初吻。 武城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生硬地拉开了流千山的手,语气也失了温和,“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