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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分开她合并的手掌,与她十指相缠。“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他情不自禁地一遍遍重复着,好像明白了她的恐惧,吻了吻她汗湿的眼角和额头,说罢,他忽然停住,慢慢地搅动,在她小声呜咽的时候微笑道:“感觉到了吧,我就在这里。”他分明是在取笑她啊,廖顶顶蹙起眉狠狠剜了他一眼,刚要回嘴,他却已经再不给她适应的时间和机会了。果然,没过两分钟,她就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嘴唇是张开的,但却只能维持着凌乱的呼吸,破碎的声音偶尔随着他的动作挤压出来。后背磨得有些痛,酥酥麻麻的感觉从紧密连接的地方蔓延开来,眼前由黑转白,喘息声占据了全部耳膜,像是一个美得不真实的梦似的,她狠狠咬住他脖子侧面,在他吃痛的一声闷哼中昏厥过去。“廖顶顶?”沈澈一僵,停下来拍拍她酡红guntang的脸颊,他还没满足,这会儿正不上不下着,四处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色中周围并没有来往的人,他想了想,慢慢离开她的身体,简单整理了一下两个人,这才一把抱起她,走向停车场。他对这一带很熟,很快找了家宾馆订了一间房,在车上时廖顶顶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酸软得可怕,腿间凉凉的微微刺痛。但她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再次闭上眼,一路被他抱着进了酒店。仓促之间找到的只是一家三星级的酒店,大床房极普通,只是浴室还算宽敞。哗哗的水声让廖顶顶清醒过来,温热的水让她渐渐放松起来,她回头看,沈澈就在她身后圈着她,靠在浴缸边缘玩着她的头发。“你怎么打算的,以后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懒洋洋地发问,将手里的水撩到她肩头,帮她揉了几下,见她一脸享受,又按了按她另一边肩膀。廖顶顶彻底清醒,闭闭眼,这个问题依旧没办法回避,难道她还真的有其他选择不成。见她不说话,沈澈倒也不咄咄逼人,忽然想起之前那一幕,不由得一挑眉,直奔主题道:“那天我看见的那个男人是谁?”她眉心忽地抽痛,隐藏在心底最秘密的那个角落似乎一下子被人戳痛,有种难以启齿的羞愧。“你不说,我也能查到。”他好像不高兴起来,坐直身体,直接从满是水的浴缸里站了起来,哗啦啦溅起一大片水花,就看沈澈拿起喷头随意在身上冲了几下,然后取过一条毛巾就径直走出去了。廖顶顶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蜷起身体,在渐渐凉却的水中抱紧双臂。她想,他终究会知道真相的,然后嫌弃这种不|伦的关系,连带着厌恶自己。☆、第九章又疯又沉沦(2)廖顶顶披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沈澈正靠着床头看电视,手里握着遥控器,皱着眉头来回换着台,他明明听见她出来了,却还是没有抬头。其实,沈澈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理,事实上这个女人跟任何男人上床也不关自己任何事,但他只要一想到那具妖娆的身体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喘息迷醉,他就有种心口发堵,又憋闷又酸涩的感觉。“我等等衣服干了就走。”廖顶顶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居然发现有烘干机,一股脑将自己的衣服都塞了进去,这个季节三更半夜穿湿衣服出去,她实在不敢。像是个犯错的孩子般,她赤着脚站在一边,抓紧身上裹着的浴袍,并不敢再往前走。沈澈这才掀起眼皮,慢慢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眼神落在她裸|露在外的小腿和脚丫上,停留了一秒钟,他冲她扬扬手,“过来。”她一愣,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叫自己,而不是在叫猫三狗四,虽然心里怪怪的,但还是抬脚走了过去,走到床沿,刚站稳,就被他用力拉到了床上。廖顶顶“哎呦”一声栽到他怀里,鼻梁撞到沈澈前胸,顿时一股酸意浮上来,她伸手捂着鼻子,赶紧坐好。电视里刚好在重播夜间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中规中矩地播送着,床上的两个人谁都不肯先说话。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却很清楚身边的男人在生气,与其话不投机,还不如保持沉默。就在廖顶顶脊背僵硬,估算着衣服也该干了,准备下床离开的时候,沈澈一把将她推倒,一个翻身轻松将她压在身下。“廖城安,我爸爸和他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她看着他的眼,狠狠心咬牙出口,果然,他脸色微变,瞳孔在半明半昧的灯光照射下骤然缩成一线,像极了浑身绷紧充满危险气息的美洲猎豹。半晌,他才吐出一口气,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她的脸,叹息道:“廖顶顶,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如果传出去,你们廖家就完了!”他说的不错,且不说廖家长辈承袭的严苛家规和守旧传统,单说这丑事一旦传扬出去,廖鹏的仕途也一定会受到巨大的负面影响。到时候,整个廖家可就乱了套了。廖顶顶知道沈澈说的是事实,她也不止一次梦见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而廖城安至少还有嫡长子嫡长孙的身份可以庇佑自己,即使受再多的惩戒总能全身而退,到最后牺牲的必然是她这个无足轻重的人。“是他逼你的?”见她不答,沈澈出声追问,想到也有一种可能是廖顶顶主动勾引了她的大哥,他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怒气再次浮躁起来。该死的廖顶顶,你既然喜欢别的男人,干什么当初又选择和自己一夜缠绵!她不说话,只是轻轻将头扭到另一边去,他忘记拉窗帘,夜色正浓,外面的霓虹兀自闪烁,这城市几乎从不曾彻底陷入黑暗,但她年轻的生命已然是一片漆黑,不见光亮。“看着我!说话!你自己愿意,还是他强迫?你就不会躲!”扳回她的脸,沈澈强忍着不咆哮,但也几乎是怒吼了,他恨不得咬她一口,以泄心头之愤。“我怎么躲!我二十岁才被允许回国,我好不容易才能光明正大地做人,被家里人接纳!沈澈,你别把什么事情都想得那么理所当然!我不是你,我没有那么幸运!当年你用信托基金威胁我,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