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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远,他也能看清车子里的女人那迷醉诱人的表情,玲珑起伏的曲线,还有不时轻咬下唇的隐忍所带来的妩媚神韵。正是因为太触目惊心,太有视觉冲击力,他才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心说在北京期间,若是能和这样的尤|物共度几个春|宵,倒也是一桩美事。他毕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也有想要释放的时候,既然跟谁做都是做,何不找一个美丽妖娆又深谙性|爱诀窍的女人。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她,那个令自己起床后腿脚都是酸软打颤的女人,那个配合简白珂一起算计自己的女人!掏出手机,再一次拨通熟悉的号码,响了十几声,那边才接通,想必正在忙。“有事吗,我在画草图,别吓跑了我的灵感。”“简白珂,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廖顶顶沆瀣一气,联手算计我的?”沈澈难得用这样郑重其事的语气和她说话,简白珂一愣,赶紧扔了画笔,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不敢撒谎道:“沈澈,我实话实说,其实我当天找的女人不是她。后来我看了监控录像,才发现,送你回酒店的女人并不是我之前找的那个女人。事实上,我昨晚才第一次和她讲话。”眼看瞒不住了,简白珂也只得实话实说,她原本确实给沈澈下了极恶毒的药,叫他意识不清的同时又欲|火大炽,算是作为之前她和范墨存串通好,给自己下药的“回敬”,又怕他撑不住,于是暗中找了一个公关女郎帮他泻火。一切她都安排得自认为完美无缺,只是后来当她喜不自禁地弄来酒店的监控录像,想要看看沈澈有没有在电梯里就洋相百出的时候,才惊愕地发现这出“好戏”的女主角居然换了!她惴惴不安了好久,可是事后一直是平静无波,就在她几乎忘记这件事的时候,一次整理美国简家大宅的历年宴会合照和录像时,她无意间看见了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这才惊出一身冷汗:那个跟沈澈春风一度的女人,居然是简家生意场上的伙伴,吴嘉伟的外甥女,国内廖家的女儿。“所以,她根本不是为了钱,也不是想勒索我?”听了简白珂结结巴巴的解释,沈澈更糊涂了,这个廖顶顶也算是根红苗正,高干出身,都说现在的女孩儿胆子大敢玩,可她怎么就为了玩,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玩进去了?!“沈澈,你……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简白珂见这边一直沉默,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征求着他的意见。“怎么解决?”他重复了几遍,咬牙道:“别的我还没想好,不过我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小小年纪,吸毒,抽烟,跟陌生男人上|床,这女人没一点儿可取之处!”说完,他愤愤摔了电话,一时间找不到发泄的途径,掏出烟来点上。刚抽了一口,就想起廖顶顶之前抽烟时的那副媚态,心里更烦,打开窗户,随手就丢了出去,看着那道抛掷出去的微亮弧线,沈澈忽然就情不自禁地幻想起她在自己身下娇吟着折叠出来的优美曲线来。从医院出来,廖顶顶的伤口已经消毒包扎过了,因为怕破伤风,她还挨了一针,外加拎回来一袋消炎药。这副样子不适合逛街,想了又想,无处可去的廖顶顶还是决定回家,下午的时候吴敏柔一般都会约了朋友做美容或者练瑜伽,保姆也会去超市买菜,家中难得清静,她打算睡一觉。刚跟司机报上地址,手机就响了,廖顶顶以为是刘局打来问情况的,本想装作没听见,那那边锲而不舍,她只好接起,没想到是个陌生的女声。“是廖顶顶吗?谢天谢地,你们家终于有人听电话了!我是廖顶好的班主任,他课间打篮球时被倒下来的篮球架砸到腿了,你快来医院一趟吧!”廖鹏开会时关机,吴敏柔在上瑜伽课,幸好廖顶顶接到了这个电话,她赶紧叫司机调头,直奔医院。☆、第七章又乱又悲哀(2)廖顶好的班主任自然知道这孩子家庭不一般,加上伤筋动骨一百天,眼看着就要高考了,不想着在这紧要关头,这小祖宗在学校出了意外,当即和年级主任一起将他送到了附近医院,在急诊室安顿下来后,又赶紧联系廖家人。廖顶顶赶到医院的时候,廖顶好的腿已经打上石膏了,躺在病床上,脚高高吊起来,她一进门,正看见他一脸无所谓地玩游戏。班主任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老师,在床边坐着,见廖顶顶来了,赶紧起来,把经过简要地跟她描述了一遍。“多谢您了刘老师,您也忙一上午了,我先送您回学校。”廖顶顶扭头狠狠瞪了一眼廖顶好,赶紧向刘老师道谢,对方谢绝了她的好意,又将医嘱交代给她,这才离开了病房。“疼不疼?”她一肚子火,念在廖顶好到底受伤了的份上,只得收敛了怒气,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在他吊起来的腿上轻轻敲了一下。“我又不是死的,当然疼。谁知道篮球架子能倒啊,其实我能躲过去,不过我要是躲了,我旁边那孙子就遭罪了,算了,爷给他挡一下吧。”廖顶好撇撇嘴,扔了手机,这才歪过头来靠在廖顶顶肩膀上,不说话了。听他这么一说,廖顶顶深深叹气,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骂他,顶好心善,这一点她早知道。“姐,你跟你领导请两天假呗,就当护理我了。”头在她肩头蹭了几下,大半身子都靠过来,廖顶好眯着眼睛忽然出声,他腿上流了不少血,这会儿脸上有些发白,看起来恹恹的,不如平时精神。廖顶顶愣住,沉吟了几秒,这才点头,催他睡一会儿,她去给他买午饭。出了病房,廖顶顶站在走廊里再次给吴敏柔打电话,来的路上她联系到了父亲的秘书,这会儿廖鹏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刚做完运动的吴敏柔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有些气喘吁吁,她一听说廖顶好受伤进了医院,问清地址后,二话不说立即挂了电话。握着手机的廖顶顶无奈地扯动嘴角,勉强自己露出个满不在乎的微笑来,这一刻她竟有些巴望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也许那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才能流露出一丝关爱吧,又或者,依旧是冷冰冰的,没有半分改变。她正想着,护士走过来,将一沓化验单诊疗单还有住院手续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