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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一走就没回来过,我去她工作的地方找过她,她暂时住在同事家里。我劝她回去,她说:“我不,我要跟他离婚。”“那我怎么办?”“你都这么大了,有什么怎么办的?”她似乎很是惊讶我会讲出这样的话来。“喂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一点儿都不为我考虑呢?”我尖叫起来。mama也急了:“那你怎么能不替我想想呢?你说我现在还怎么跟他过?难道要我为了你继续忍耐下去吗?你将来迟早都是要嫁人的,我却要守着这个死鬼一辈子……我不干!”她委屈地哭了起来。我皱皱眉头,这都什么人呐,我还没哭她倒是很好意思哭。没多久mama的离婚协议书就寄到家里来了,老爸一看到那几张纸就撕碎了。他用力地垂了一下桌子咒骂道:“这个贱货竟然要跟我离婚!”说着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就跑了出去,我目瞪口呆地望着没关紧的门,这个神经病拿着刀要去干什么?!我头痛欲裂,再一想到TAKE,那里便如天堂一般美好了。远离这一切,远离这对疯子夫妻,远离没完没了的考试、远离永远沉着一张脸的康斯……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说着,我突然醒悟,跑回房间里把换洗的衣服和一些钞票塞进书包里。窗外在下雨,于是我又带了一把伞。没错,我要离家出走。但是去哪里呢?我站在公交车站牌下看着一个个目的地,然后把目光定格在某一个地址。对了,我可以去找程嘉南!书包网bookbao.想看书来书包网情书不朽成沙漏(三)(1)我真想凑过去亲亲他呀,可是想了想,又忍住了。我要等他主动来亲我才行。事隔一年再回到当初住过的地方,情景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陈旧的居民楼,葳蕤的大树,砖墙内伸出的枝叶。只是这一天下着细雨,树下没有了坐在小板凳上晒太阳的老人,和嬉笑的孩子们。我下了车,撑起伞,独自走进纵深的巷子。公交车在身后滑行而去,渐渐连声音也跟着消失。天色很暗,各家各户都开了灯,昏黄色的灯光穿过雨帘,看起来十分温暖。我踏上熟悉的楼梯,闻到了熟悉的潮湿的、腐朽的味道。木制的楼梯在脚底发出吱呀的响声,不久后那声音便被音乐声代替,程嘉南在家!我在心里尖叫起来。敲敲门,里面传出对话声:“是不是有人在敲门?”一个女孩的声音。“不知道啊,没听清。”程嘉南的声音。我更加用力地拍打着木门,不久后门被打开了,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女孩站在门前,穿一条短短的蕾丝裙,光着大腿,似乎刚睡醒的样子,惺忪着眼,昨天残留的妆此刻看上去十分颓败。她问:“你找谁?”我不理她,推开门就径自走了进去,她在身后大喊:“喂喂你到底是谁?怎么能随便进别人家门呢……”这时程嘉南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是我便愣了:“你怎么来了?”我抬起头看他,扁扁嘴巴说:“我离家出走了。”“啊?为什么?”我不肯回答,放下随身背的包就去厨房。从早晨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肚子饿得咕咕叫。程嘉南的厨房分明就是个垃圾堆,地上丢满了啤酒罐、方便面袋子、和已经腐烂的水果。炉子上坐着一只小锅,锅里煮着鸡单和面条,我当即便拿着勺子舀了一口吞下去,结果被烫得直跳脚。程嘉南连忙递给我一杯水继续问:“离家出走也不能到我这儿来啊,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地方可去,我爸跟我妈要离婚,整天翻天覆地地吵,我实在待不下去了。他们一点也不顾我的感受,离婚都不咨询咨询我的意见……”这番说词我原本是准备打动程嘉南的,谁知道演技太好,倒是先把自己打动了,说到一半时鼻子发酸,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程嘉南怔在那里,侧子走到门口倚着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才不肯让她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于是擦干了眼泪问程嘉南:“这是你女朋友?也不怎么样嘛!”侧子轻轻“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了。“跟谁学的痞子样?瞧你这德行!”程嘉南边说着边湿了一个毛巾递给我,我擦了擦脸,又抬头看着他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眼眶又红了。一年前我用这招闯进了程嘉南的家,一年后这一招还是很有效果,只见程嘉南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犹豫着说:“那……你先待几天也行。”我立刻笑了起来,跳过去抱住他,准备赏他一个吻。谁知道他反应比我快,脑袋朝后一仰道:“咱们先约发三章,你在这里可不许胡来。”“不会不会,你放心吧!”我说完,找了一个干净的碗盛起面条来。程嘉南看了我一会儿便走出去,小声地跟那女孩说着什么。她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一转身从背包里拿出小镜子化起妆来。程嘉南抱着她轻柔地哄她,那模样活更像是大虾了,连背都挺不直,没出息死了!我看不下去,端着碗走到客厅里坐在破旧的沙发上,一边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桌上的一台小电视机。程嘉南当着我的面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那女孩换好了衣服补完了妆就拉开门朝外走。程嘉南抓起一件衣服就跟了出去,我立刻趴到窗户边朝下看,只见那女孩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程嘉南没追上,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就重新上楼来。我马上又回到沙发上装作看电视看得很认真的样子,时不时地笑一声。bookbao.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情书不朽成沙漏(三)(2)程嘉南走进来,沮丧地坐到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我转过头去问他:“你在泡她?”程嘉南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什么泡不泡啊,小姑娘别这样说话。”“那应该怎么说?”“你应该问我是不是在追她。”“那你是不是在追她?”“算是吧。”“恶心!”我白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电视。他却厚脸皮地凑过来问:“你不觉得她挺漂亮?”“不觉得,”我没好气地说:“混身上下都透着轻浮,像个*。”程嘉南不高兴起来:“不许你这么说她。”我不理他,他便自顾自地解释道:“你不了解侧子,其实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就是傻了些。”原来她叫侧子。“呸!”我说着,站起来走进厨房里,把吃空的碗重重地放进水槽里,然后开始收拾地上的垃圾。外面没了声音,我探出头看了看,程嘉南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