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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郁闷地扫描了四周后,才放下了升降梯,两个人上了飞船。 李越焦灼等待着的二月一日终于到来了,这一天一早,李越就将飞船隐形一圈圈地徘徊在临安上空,一边观测着地面皇宫处的情形,一边扫描着八方空间,赵宇倒一如往昔地安然自在。 临安城中一片混乱,就像他们在绍兴看到的一样,人们在纷纷出逃,而元军部分进入临安,部分在外围。赵宇沉默着盯着屏幕,突然,指点着扫描仪上的一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越看着赵宇指点的地方,并没有显示出物体形状,只是颜色不易察觉地有些暗,就像镜头上的一块污点。李越擦了擦,还在那里。李越皱眉说:“也许对方也有隐身技术,可以回避扫描,就如我们一样?” 赵宇说道:“发送呼叫吧。” 李越输入指示,飞船在各个频道都发送了几种语言的飞船身份呼叫:“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宇航YL390号,请回答。”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反应。赵宇点着屏幕说:“往那个方向去。” 李越心说真的要撞吗?可还是驾驶着飞船接近那个根本无法辨别的斑点,那个斑点消失了,不久又在远处似有若无地出现。李越一次次地擦拭屏幕并指示电脑辨别,结论都是无。 他们这么绕了大半天,太阳快落山了,赵宇问道:“有太阳黑子吗?” 李越看了看太空的扫描记录,摇头说:“没有。” 赵宇用手点着驾驶舱,最后说:“把隐形去了。” 李越吓了一跳:“那我们不完全暴露了?” 赵宇沉思着说:“算是示威也算是示好,我们公开身份,看看对方亮不亮相吧。” 李越怀疑着,但是还是撤去了隐形。 人们说宇航的真正发展借助了科幻,而那些借助了人们观测到的不明飞行物。人类刚发展航空事业时,飞船都是船型,而最后达到最高速度的,是飞碟型,正是那些被人们观测到的不明飞行物的形状。 李越的运输飞船是银色的大型飞碟,飞转外圈环绕的中心舱上,是中英两种文字的“中国”和鲜明的国徽及宇航编号。虽然李越觉得运输飞船是宇航飞船里的低级技术飞船,但是对飞船的形状还是很满意。由于运输飞船的庞大体积,飞船流畅的线条显出大方磅礴的气势,不是那些小巧的旅游飞船所能具备的。 驾着飞船在临安上空盘旋了一周,李越满意地看到地面上有人对着天空指指点点。五分钟后,周围依然没有动静,李越又加上了隐形。 赵宇蹙着眉头看着飘向边缘的极淡影子,对李越说:“传送太空宣传件。”这是人类编辑的随时向太空传送的有关人类历史和文化的文件,是人类对太空中其他文明的问好和自我介绍。李越输入了指示,问赵宇道:“你觉得有可能是外星人?” 他们这个时代已经接受了地球文明不是唯一的宇宙文明这一说法,只是还没有任何与外太空文明接触的记录。有些自称是通灵的人说外星人其实早在人类中生活了,那些杰出的、引领了人类走向文明的人很可能是带着外星文化来启蒙人类的非人类。当然这些都不会被正常的科学家们接受。但现在,李越自己就处在这么的灰色身份中,深感非人类的人也许是存在的。 赵宇无奈地说:“这是无法证明有也无法证明没有的东西。” 那个无法辨认的淡色痕迹消失了,李越也离开了临安上空,他问道:“我们现在就去福州吗?” 赵宇摇头说:“还不到时候,现在大家都还在逃亡中,我们有时间,得好好布置一下。如果真当了皇帝,可就没有时间了。” 原来李越以为赵宇说要当皇帝北伐只是一时口快,但后面的准备工作却让李越明白赵宇是认真的。他们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降落,研究地形,实施赵宇的计划。赵宇让李越去寻找铁器,而自己亲自动手,用他的话:“安排未来的布景”。 李越开始还到村落等地以粮换铁,后来终于找到了一个炼铁的地方,一口气换了足够的铁,并找到了铁匠打成了铁板或者铁钉。 三月初,赵宇和李越再次到了福州城外。此时情景是哀鸿遍野,北来的难民遍布了大小路径。 李越小声哀叹:“赵宇,你看看,你当皇帝干吗?!你一登上那个位子,这些人可就都是你的事儿了!” 赵宇也小声地说:“常州和潭州的粮食不会坚持得太久。元军在进军临安时可能会放松对常州的攻势,可现在临安已降,元军一定会集中兵力,对坚守的城市各个击破。你给我一个办法,能以最快速度把元军的注意力引向南方。” 李越无语纠结:赵宇真当上皇帝吧,那么他们肯定就与元军迎面地对上了。再也不是个从属位置,再也不能随意抽身离开,以前的自由和主动就全没了。可如果赵宇不当皇帝,那么南宋现在的形势实在危险,那几个围住的城市也不可能长久。按赵宇那种有控制欲的人,肯定是要把应变的权利握在手里,不会效忠于一个小皇帝,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注定要失败的体系中的。也许李越多少后悔卷入了这个越来越大的漩涡,但李越绝不后悔遇上了陆敏。大概就是为了救陆敏,李越也得支持赵宇当皇帝。 福州城中人满为患,赵宇和李越进了城,马上就去找董义。到了茶楼门口,只见茶楼里面人群拥挤,南逃而来的富裕人家没有找到民居的都在餐馆用饭,茶楼生意自然好。李越记得读过的材料显示,就是在厓山之战前,宋人也是笙箫管乐,彻夜宴饮,不知该说的面对末世的潇洒豪放还是绝望无奈的发泄。 赵宇叫住了一个从他们面前匆忙走过的伙计,说要见东家董义。伙计为难地看了看已经没有了座位的茶楼,就让他们在门外先等候片刻,自己去找东家。 李越站在门口,忽然看到正往后院背柴的一个小厮有些眼熟,又仔细看了看,叫出来:“那是魏云!” 魏云听见声音回头,忙快步走了过来。李越记得他过去表情木讷,不见喜怒,可此时明显有了丝高兴的样子,他走到跟前,放下了肩上柴火,向赵宇李越行礼道:“赵官人,李官人。” 赵宇和李越也马上还礼,赵宇问:“你父亲可好?” 魏云规规矩矩地回答说:“很好,吾等到了半月了。原来在董小官人家歇息,家父说如此白食,甚是不安。请董小官人安排些事做。家父现今帮助茶楼管账。” 李越好奇地问:“你怎么背柴?难道董义不照顾你?” 魏云忙摇头道:“是我自己要背柴。我口舌不利,不想当堂倌伙计,背柴就很好。茶楼近日忙碌,正是需要帮手。” 赵宇点头,说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