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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弋朔的身影笼罩在烟火的光芒下,对他说道,“我会陪你看尽一生的烟火。” 任启一个激灵醒过来,外边天已经大亮。再回想梦中的情景,却只剩下一片明亮的耀眼的烟火。 他跑下楼,跟任父任母说了声“新年快乐”。 之后几天,余弋朔竟然一个消息都没有给他发过。 不发就不发,他才不在意呢。 任启心中这么想,眼睛却总忍不住往手机上看。 年初六的下午,余弋朔终于给他弹了个视频。任启眼疾手快就要点上去,又停住了。 视频邀请响了又响,在无人接听的情况下,自动断开。 任启懊恼,他怕什么,不对劲的人又不是他。 手机的光暗下去,还未等黑掉,又再次亮起。任启坐直身体,点下接听,“喂,刚刚我不在,没看到。” “嗯。”余弋朔换了身新的衣服,是两人一起去买的那身。他还是那副温润有礼的模样,任启却突然觉得刺眼。 他详装不在意道,“最近在哪里玩?” “没玩,”余弋朔笑道,“跟父亲出席了几场酒会。” 任启明白,酒会最是累人,是在称不上一个“玩”字。 “哦……”任启把玩着手上能抓到的被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余弋朔心下无奈。 他给了青年时间,结果对方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奇奇准备什么时候去F市?” 任启散漫道,“过完年吧。” “实习还去吗?” “看情况。” “嗯。”余弋朔道,“什么时候回去告诉我一声,我们一起回去。” “哦。” 余弋朔不着痕迹地皱眉,怎么几天没联系,奇奇非但没有开窍,反而更冷淡了。 余弋朔,“奇奇今天做了什么?” “过年能做什么?吃吃喝喝睡睡。” “奇奇无聊的话,要不要早点跟我去公司?” 任启想到近来父母总在他面前提起余弋朔,情不自禁地点头。 那边,余弋朔已经在任启点头后,把整个行程规划好,“年初八我们吃过中饭走,到时候我来接你,你跟叔叔阿姨说一声。” 说完,直接把视频挂了,快的像是担心任启回过神来就会反悔一样。 任启哭笑不得。 当天,余弋朔一早来到任启家。任父任母还未上班,招呼余弋朔坐下。 任启这天没有起晚,余弋朔来的时候,青年已经吃过早饭,坐在沙发上发呆。 任母道,“知道你要来,奇奇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在你们公司实习,不要给他优待,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 余弋朔还没应声,任启先不满了,“妈,有你这么对儿子的吗?” 任母亲昵道,“妈这是为你好。” “应该说是折腾我才对。” 余弋朔笑着看母子两人互动。 用过饭,带上任母准备的特产,两人往F市出发。 距离开学还有一个礼拜,任启跟余弋朔回到余弋朔市区的住所。房间有人定期清理,很干净,保持着两人离开时的状态。 去鑫辉分公司刷了几天存在感,开学时间也便到了。 敲开任启房门,余弋朔扫一眼放在外面的行李箱,说道,“岗位我还替你留着,奇奇没课就来玩吧。” 任启,“你觉得我这岗位是用来玩的?” 余弋朔否认道,“怎么会,奇奇帮了我很大的忙,我还要给奇奇发奖金。” 任启毫不犹豫接下,“谢谢余总。” 余弋朔道,“我的意思是,奇奇没事可以来我办公室看书。” 任启,“我觉得图书馆挺好。” 余弋朔无奈,“奇奇是要收拾行李?” 任启点头,站起身,“嗯。” 余弋朔,“不需要全部拿回去,留一点备着,下次过来用。” 任启不解,“学校住着方便,我没事来你这住干嘛。” 余弋朔只道,“总需要用上的。” 见任启拉开行李箱,余弋朔接手道,“我帮奇奇收拾。” 任启摇头,“我自己来,你回房间吧。” “明天奇奇就开学搬回学校,以后这房子又只有我一个人住了。” 余弋朔在床边坐下,显然还不想回去。他话中带着淡淡的落寞,让任启停下动作。 余弋朔也会怕一个人吗? “你以前不都一个人住的吗?” “习惯有人一起住,就不再能忍受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房间。” 任启最后憋出一句,“那以后有空我多来看你。” 余弋朔遗憾任启说的不是“有空多来陪你住”,却知道这已经是任启能够说出的最大的让步。 他开心地笑起来,脸上线条柔和,眉宇带笑,俊逸含情。 任启扭过头,“你可以回房间了吧?我要收拾行李了。” “奇奇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 “好,那我出去了,奇奇有事叫我。” 余弋朔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任启终于能够静下心收拾行李。 别的无所谓,内衣这类贴身物品,还是自己收拾的好。 开学几天,宿管大爷对来往宿舍楼的学生、家人总会特别宽容,直接放行。 余弋朔陪任启来到寝室,另外三人已经回来,任启是最后一个。 “哟,老幺带着姑爷回来了。”缪臣玩笑道。 任启轻飘飘的一眼瞪过去,缪臣剩下的话便被梗在喉咙口。 难道他还说错了不成? 余弋朔笑着对三人打招呼,“你们好。” 三人忙应声。 宿舍空置一个寒假,既潮湿又满是灰尘。任启来的时候,三人已经把基本卫生打扫过一遍。不过三个大男生,打扫地再认真,也总有瑕疵。 余弋朔随意看一眼,问任启道,“奇奇要不要晒被子?” “要的。” “晒哪?” 余弋朔人高腿长,站着就能拿到上铺的被子。他们宿舍朝阳,晒起东西来十分方便。 任启,“就晒阳台上好了。” 余弋朔就抱着被子去阳台晒被子。 阳台就这么点大,四个人的被子想要全部晒到有些困难,有些都堆在一起,秉着能晒就晒不能晒就算的姿态。 余弋朔又抱着被子进门,将晒衣服的栏杆擦拭过一遍,把任启的被子挂了上去。 “我把被子晒在杆上,会不会妨碍你们晒衣服。” 三人忙道不会。才刚来学校,哪需要洗衣服。 见任启的桌上还有灰尘,余弋朔又拿起抹布去洗手间洗干净,擦起桌椅来。 任启还在收拾他的行李,梁昆明见余弋朔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任劳任怨给任启做这做那,对任启悄声感慨道,“真羡慕,一般我跟我女朋友都是角色倒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