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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囚皇(24)-逍遥散

    

冷宫囚皇(24)-逍遥散



    两月有余。

    朝野太平,冷宫安宁,青梦也不想攻略宫恒,她得过且过地窝在此处,常常借酒消愁。

    晚膳时间,小羽去领柴薪了,她又拿起酒壶,她的手却被玉蝶按住了。

    “娘娘,您去和陛下认个错吧,陛下心中有您。”

    青梦翻了个大白眼,指了指破破烂烂的冷宫,学着玉蝶语气作怪,“陛~下~心~中~有~您~玉蝶啊,你睁开眼看看我们住的地方,这是冷宫,就是他把我圈禁在这里的。哼,他心里只有他自己。”说罢,又去抢酒。

    玉蝶把酒壶收到了身后,哀求地望着她,“娘娘,我以前是陛下在宫里的线人,也曾跟了他许久,我第一次见陛下待女人这么上心!您就不要再和他对着干了!”

    呵呵,青梦默默在心里吐槽:这话怎么那么像古早言情文里,霸道总裁身边的老管家的台词,“我第一次看见少爷像今天这样笑”,是不是还要给宫恒搞个霸总标配的胃病啊?

    “玉蝶,宫恒那是你前主子,我是你现主子,你还帮他说话!”青梦站起来,绕她身后抢酒,“以后的事情以后说,今儿先给我酒喝!”

    哪怕青梦抢到了酒壶,玉蝶也死死不放,手抓得青筋暴起,杏眼噙着泪,无助地望着青梦。

    青梦察觉出了异样,她常喝酒,玉蝶虽有怨言,却不似今天这般强硬。

    “这酒里有什么?”她试着猜测。

    玉蝶直直地跪下,抓着青梦的裤腿啜泣。

    “娘娘,您去同陛下认个错吧!”

    青梦继续柔声问:“是他胁迫你在酒里下药的?”

    玉蝶不回应,也不敢与她对视,只是低着头哭泣。

    青梦蹲下身,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一下一下地拍着,似长姐安抚犯错的姊妹,“不怪你,不怪你……”

    落日的余晖透过绵密的云层,越过重重紧闭的宫门,照进萧索的冷宫,她们坐在门槛上,沐浴着圣洁的光,是这荒芜的后宫里难得的温馨。

    青梦轻抚她的秀发,“玉蝶,你二十二了,早该嫁人咯。”

    玉蝶一下就从青梦的肩头拔起,瞪大双眼,“娘娘!你不会要我嫁给太监吧!我不要啊!”

    青梦讪讪地笑笑,“其实我不太敢让你嫁人,你看男人的眼光太差。”

    玉蝶不乐意了,瘪着嘴。

    青梦目视天际绚烂红艳的晚霞,她的思绪逆着时间飘向了远方,回到那些或荒唐或美好的旧时光。

    “你跟以前的我一样,话本看太多了,把男人美化了,把爱情神话了。以前的我,渴望爱情,会考察男人对我的感情深度、纯度、持久度,甚至不允许他们因为我的外表或身体爱上我,我也因此犯了错,错过了良人。”

    “后来我经历多了,也看明白了,其实爱不爱的根本无所谓,爱本就是虚无短暂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你的日子有比昨天过得更好吗?”

    “玉蝶,你不用听男人对你说什么,也不用看他们为你做什么,你只需要问自己,跟这个人在一起后,你的精神丰盈了吗?你的物质丰盛了吗?若精神与物质都更好了,那他不爱你又如何?若精神与物质全都下线,那就算他爱你,又有何意义?我们要用爱感动上苍吗?”

    她转过头,对着一脸呆愣的玉蝶笑,她的眼睛里是夕阳的柔光,她的嘴角是时间的结晶。

    玉蝶愣住了,她似懂非懂地说了一句,“娘娘,您真的只有二十一吗?为什么有一种又老又年轻的感觉?”

    又老又年轻?青梦拍掌大笑。她这个300多岁的老灵魂,占着二十多岁的rou体,玉蝶的形容超级恰当。

    青梦站起身子,松松筋骨,“玉蝶,今晚通知宫恒来一趟吧。”

    “娘娘,陛下日理万机的,哪里会说来就来啊……“

    青梦甚是笃定地抛了个媚眼:“放心吧,他等着我见他呢。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让你下药,不就是希望见我一面吗?不然他直接把药下在每日送来的饭菜里,何必大费周章。”

    果不其然,宫恒当晚就翻窗夜来了,如当年他是皇子时一样。

    他斜靠在窗台,玉带银冠,一身暗云纹的黑衣,皮带勾勒出劲腰,结实的胸肌在紧身的衣衫下若隐若现,既有王者本身的霸气,又有采花浪子的邪气。

    他似乎是精心打扮过,还熏了淡淡的薄荷香,顺着夜风飘来,闻着沁凉舒爽。

    “过来。”青梦食指并中指扣扣桌子,无礼地在禮朝君主的眼前放肆。

    宫恒不动,瞪着她。

    青梦战术性地喝了口茶,继续高傲发言,“我求你个事儿。”

    宫恒到底是进了屋,忍着心中的郁气,“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这女人永远有办法简单而迅速地激怒他,将他多年韬光养晦养成的冷静自持击碎。

    青梦无视他的怒意,“帮我把玉蝶调出冷宫,调去四皇子处吧。日后再给她指个人品靠得住的御前侍卫,之后也有个保障。”

    四皇子是尉迟琳的孩子,他又同宫恒一样刚出生就没了娘,不论这个孩子未来会不会成为皇帝,他都必然会得到宫恒的优待,玉蝶去那儿,也算是为她谋个后半生的保障。

    她白青梦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要走的。

    宫恒夺过青梦嘴边的茶,仰头一口喝尽,慢条斯理地抹去唇边的水渍,“呵,你对旁的人都是极好的。”

    她为了阿琳弑君,为了玉蝶见他,将来还会为谁?为那个黑不溜秋的小羽吗?总之,就是没有他……

    “万事万物都讲条件,一介冷宫弃妃,有什么可以与我交换。”宫恒恢复了冷傲,甩甩衣摆坐下。

    “随你开口,我能做到的我就去做。”青梦也倨傲地扫扫自己的衣摆。

    宫恒指了指桌上还放着的酒壶,“把这个下了逍遥散的酒喝光,我就答应你。”

    逍遥散,由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制成,以酒兑服,食之燥热难当,神志涣散,为训练死士所用。

    青梦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打开酒壶盖子,对着自己的嘴倒了下去。

    习武的宫恒在一旁冷冷地瞥着。

    大量的烧喉的酒顺着食道冲下,她的脸也被残酒沾湿,在烛光的映照下,有一种目眩神迷的美。

    她大刺刺地用手背抹掉嘴角的残液,笑得挑衅,“满意了吗?”

    宫恒冷笑不止,似乎在笑自己的痴心妄想,俊美的眉眼在烛火下耷拉着,满是孤寂。

    “满意?不该是我问你,我如何行事你才能满意吗?我就算是把心剖出来给你看,你都要刺上几刀……若是刺了你就能开心,多看我几眼,那也便罢,可你刺完我就要扔到一旁,不管不顾!”

    青梦听不下,她刚起身,心跳声骤然放大,大脑有一阵眩晕,她打了个晃,宫恒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滚!”青梦毫不客气地推开他,独自摇摇晃晃地往床榻上去。又被下了面子的宫恒只得咬着牙,背着手,不去看她。

    她甫一躺下,就感到那心跳快得要突破躯壳,脑中有一个大木棍在肆意搅动,眼皮后是漫天的星星,整个身体燥热的似在蒸笼中。

    烈酒、逍遥散、本身的媚性体质,多重作用下,她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崩塌,她的身体烫得似发烧。

    “过来!”她难受地冲着宫恒嚷嚷,扯开自己的衣襟,让裸露的皮肤在初秋的夜晚有一丝喘息。

    宫恒却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喝起了茶。他是王,怎么可能被女人这么喝来呼去。

    热,太热了……

    她松了衣带,褪了里衣,赤裸地躺在衣物上粗喘,四肢不安地躁动,可热气却似在骨髓深处,源源不断。

    “你过来……”她带了丝哭腔,呼喊那维持王尊的狗男人。

    “喊滚的是你,要我过来的也是你,我可是王啊。”

    宫恒叹了口气,终是不忍,来到床边,撩开了帘子,便见到了玉体横陈、血脉喷张的情色场景。

    纤纤玉足缓缓抬起,暧昧地踩在男人的隐秘之处,轻轻使力,慢慢旋转。

    男人瞬间起势,他所预设的惩罚,还有他的自持与尊严,都被女人的这一脚狠狠踩碎。

    女人高傲地抬着戴着无形王冠的头颅,下了最后一道命令:“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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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还没写完!!

    各种修辞形容氛围一加,直奔30章……!!

    生气   [○?`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