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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囚皇(11)-一代妖妃

    

冷宫囚皇(11)-一代妖妃



    秋高气爽,天空一碧如洗,太阳照到人身上,温暖舒服得只想伸懒腰,而皇宫绵延不断的明黄色的琉璃瓦,也在秋日暖阳下越发耀眼。

    青梦扎着一晃一晃的高马尾,一身粉蓝骑装,皮带利落地将柳腰收窄,肩上大大咧咧地扛着马球杆,她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但整个人热热闹闹的,洋溢着活力与快乐。

    青梦风风火火地跑到勤政殿,按理今天应该是宫恪的休沐日,但他还在勤政殿批奏折。

    守卫的两个侍卫整齐划一地出手阻拦,“无通报,概莫入!”

    青梦仰着下巴,俏眼一瞪,高喊道:“拦我作甚?不认得我?”

    宫恪身旁的大太监耳朵尖,一听就知道是这位姑奶奶,着急忙慌地跑出殿来,姿态狼狈,对着青梦一鞠躬:“丽妃娘娘,他们都是新来的,莫与他们计较。陛下吩咐过,只要您来,不必通传,您随我来。”

    老皇帝宫恪对青梦何止是盛宠,特权、特例统统给她,她在后宫真的是横着走。

    青梦小人得志一般,高昂着头颅进入勤政殿,连带着脑袋上高扎的马尾都晃得像大摆锤。

    “陛下,陪我打马球吧!”青梦咋咋呼呼地跑进殿,将明媚的阳光一并带入严肃压抑的勤政殿,也把皱眉沉浸在一大摞奏折中的宫恪拉回了现实。

    宫恪抬头看向门口——青梦恰好背着光,看不清脸,但阳光将身穿紧身骑装的她勾勒得修长又美好。

    他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他唯一的皇后,也是这般喊他的。

    “表哥,你别练箭了,我们去划船吧!”、“表哥,上元节陪我去灯会好不好?”、“表哥,毓儿想骑马!”“表哥……表哥……表哥……”

    毓儿爱玩爱闹,活泼又潇洒,她一走就是二十年。

    人总是反复爱上相同的类型的人。有些人看起来情史丰富,细究每一任都有诸多相似处,宫恪也不例外。

    他对于青梦的宠爱既是青梦与先皇后相似,也是对他对年轻时光的追思。

    “陛下?”青梦晃晃宫恪的衣袖,心中无奈,这男人又失神了,哎年纪大了就容易这样。

    “我还有几个奏折,批好了就陪爱妃打马球。”宫恪猛得回神,朗声笑笑。

    青梦识趣地点点头,乖顺地跪坐在他的身旁,拿起旁边的雕龙的墨块,给宫恪磨墨添香。

    恰好,桌上的一角正摊开着一个奏折,就在青梦眼皮子底下,她瞄了几眼,奏报的是湖广地区的雨水、收成、税收情况。

    青梦上一世当了31年的主政女皇,一打眼就看穿了这奏折里的猫腻——雨水,收成,税收均有矛盾。

    而这奏折上底下御笔朱批着:哀民生多艰,轻赋薄徭以安民。

    “陛下,您真是的勤勉,今儿休沐日还批奏折,禮朝百姓有您真是幸运。”青梦施施然开口,先一通人人爱听的彩虹屁,身子娇软地往宫恪身上依,“但您也要注意龙体才是,太子殿下不是已经开始批阅不太重要的奏折了吗,也算帮您分担分担。”

    宫恪听罢,脸色一凛,鼻子出气,笔摔桌上,吓了青梦一跳。

    “哼,这些就是他批的!没用的东西!”

    青梦一下了然了,原来宫恪是嫌弃太子做的不好,在自己返工啊。要求高、能力强的领导人常常这样。

    青梦拿过桌角那个摊开的奏折,装模作样地看起来,然后故作惊讶地问宫恪:“这奏报上的湖广地区雨水虽比往年多,但怎会导致收成少这么多?而这税收减少比例更是不对劲。”

    宫恪脸色愈发难看,头疼地扶额:“连你都看出来了,我儿竟然瞧不出。今年湖广未曾报告过任何洪涝,到底是他们瞒报灾情,还是昧了税银!”

    青梦立刻站宫恪身后,纤纤玉手按在他的太阳xue,柔柔地替他按捏。

    其实这也不怪太子,越是顶层管理者越容易被欺瞒,许多管理者甚至一直处于信息茧房而不自知。

    青梦是被叶商手把手教出来的,又有31年的当女皇的实战经验,最擅长从数字间寻找猫腻,能力甚至比宫恪更强,自然一打眼就能看出问题。

    “陛下,太子年轻不经事,怎么知道底下人的手脚不干净,他是良善正直之人,您多教教他也就好了嘛。”青梦貌似在表扬太子,字字句句都在戳痛点。

    仁义之人可当不了皇帝,这位子就是要“坏人”来坐才稳当。

    什么样的坏人?多疑,狠辣,善驱使他人,目光长远又唯利是图,还要把自己包装成菩萨心肠。

    而太子最大的问题恰恰就是他是个好人。

    太子的生母是先皇后,也是宫恪最爱的女人,先皇后还偏偏死在了宫恪坐稳皇位的第三年,成了那无暇的白月光。

    太子带着母亲的滤镜,又是嫡长子,本身文才武功又是拔尖,无可挑剔。

    他过得太顺了,他从出生到现在,以致于身边全是“好人”,他没有经历过这个世界有多复杂多恶劣。

    这也是为什么封建王朝往往过不了300年,长在深宫的皇子们太单纯了,搞不过在泥泞中成长起来的臣子们。

    宫恪抓住了青梦的小手,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问出了扰得他睡不着的问题。

    “爱妃,你说,立嫡还是立贤?”

    青梦一愣,老皇帝竟然直接问她这么重要的问题。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才既符合后妃身份,又不至于太掉水平。

    青梦娇笑着,倒在他的怀里,把玩着宫恪的龙纹绣,让气氛不要太严肃,答错了也有回旋地。

    “陛下,太子肯定是嫡,诸位皇子里谁可称贤呢?”

    “老三。”宫恪回得干脆,他甚至多次动了立三皇子的念头,但又舍不得自己养大的太子,怕黄泉下的毓儿怪罪。

    青梦心里一叹,她倒是觉得五皇zigong恒更适合当皇帝——多疑、腹黑、沉稳、有军旅经验,敢想敢干,手脚又干净。

    但她还是顺着宫恪说:“陛下英明,三殿下确实是个好人选,也是嫡子,文采武功俱佳,聪敏机警。”

    她抱着宫恪的脖子,撒娇道:“可其他皇子都算不上贤吗?莫不是您只看得上先皇后的孩子?”

    宫恪笑着把人又往怀里紧了紧,点点她的鼻头,“小醋精,其他皇子你在秋狩的时候也看到了呀。老二就是个酸儒;老四花天酒地不成样;老五寡言少语,受欺负也不放个屁,还是个灾星;老六孩子似的没定性,也就老三能看看。”

    宫恒出生时,他位份不高的母妃难产死了,刚满月,先皇后也逝世了,就背上了灾星的骂名,再加上本身性格不讨喜,读书又差,宫恪对他的偏见绵延至今。

    “可五殿下有军功在身,虽军功不多,也是独一份儿的呀!他也勉强能算贤吧。”青梦继续试探皇帝的意愿。

    宫恪叹气,他一叹气就老态尽显,刚毅不复。

    “要军功何用?朕已经把江山打下来了,现需守成之君,亦是为后世作表率。”

    青梦微微一笑,怪不得宫恪不满意太子也不把太子换掉,甚至让太子稳坐东宫二十载。

    因为禮朝开国之主是起义出身,而二代主宫恪非嫡子,宫恪是兵变上位,且打了半辈子的仗,才打成了胡汉统一。

    到了第三代君王,已经无需开疆拓土,而要休养生息。

    关键是宫恪怕后世弟子效仿他,代代争权,手足相残,皇室内耗啊。

    “那还是立嫡吧,少一些争储风波,且太子良善,可当仁君。”青梦顺着宫恪的想法说,聪明的下属要说出领导想让你说的话。

    “而且三殿下与太子一母同胞,手足情深,将来他也能帮哥哥分担些国事。”

    至于五皇zigong恒,老皇帝既不看好,也不处理的皇子,注定要成为新皇帝的磨刀石,用来斩杀立威的不二人选。

    一番讨论也说到宫恪心坎里了,表情舒缓不少,如珍宝般让青梦坐在自己怀里不撒手:“朕正有此意!”

    呵呵,青梦在心底同情起宫恪了。宫恪到底是老了呀,人一老就容易心软、容易恋旧,他竟然会幻想大皇子和三皇子兄弟扶持。古今中外的史书上写满了骨rou相残,兄弟猜忌,同室cao戈,这个皇位注定只会将人异化!

    宫恪又挪了一小摞奏折到她跟前   :“爱妃,你把有问题的地方标出来,咱们早点弄完,早点打马球!”

    青梦嘴角抽动,她这是又要干回女皇的老本行了吗?这宫恪倒真是知人善用啊。

    “陛下,这些都是前朝机密,我只是个后妃。”

    青梦试图推卸责任,她不想多加班啊!天天骑马打球多快乐啊!

    宫恪却不管这些,把御笔直接塞到她手上,还送上领导必备鞭策金句:“爱妃莫谦虚,你能做好的!”

    青梦见推脱不掉,只好开始批阅奏折,细细地将自己的意见写在另一张纸上,然后夹在奏折中,方便宫恪参考。

    同时她心下也对宫恪有了些敬佩,敢叫一个来自异国的后妃处理政务,这宫恪也不是一般的胆量啊。

    而他的儿zigong恒,敢用细作换贡女,夜闯后宫,强占小妈,两人真是亲父子,都胆大包天。

    自此,青梦在后宫中多了“贴身秘书”的职责,后期甚至可独立批复部分奏折,而宫恪生病后更是由她来挑选奏折进行呈报。

    她无形中干了政,犯了男权社会中的大忌。

    她只是想当个后宫宠妃,没成想,直接当了一代妖妃,背负了千古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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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一件很搞笑的事情。

    我把我的书里面的rou全删了,做成纯净版发jj。

    好不容易盼来一个读者的评论——“qaq,竟然是真骨科”,

    然后我的所有在jj的书全被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