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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裘上。 “陛下!” 周遭脚步声叫喊声乱成一片,射箭那名刺客很快被人拿下,更多人围上前来,拥着晋望往屋内走。可晋望的手还紧紧牵着叶舒,叶舒踉跄一下,同样被人扶着进了屋。 这是间位于后院的小柴房,里面东西早被搬得一干二净,连个坐处也没有。 晋望席地而坐,染血的箭头穿过他的肩胛,鲜血在面前地面上汇成一滩。 国君身边所有近卫都训练有素,几人飞快替他点了xue道止血。晋望只是偏过头,始终牵着叶舒的那只手抬起来,蒙住他的眼睛:“别看。” 他晕血,再看该难受了。 可叶舒却牵过他的手,紧紧握进掌心。 叶舒的双手比晋望还要冷。 他忽然想起来,这场变故在书中也有。 新年伊始,朝中有一党通敌势力终于按捺不住,派出刺客刺杀国君。 可书里晋望根本没有受伤。 都怪他。 如果不是他畏首畏尾,胡思乱想,非要来这里寻找什么所谓的真相。如果不是他不会武功,只会拖后腿。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 “别哭啊。”晋望反手握住他的手,“孤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他的安慰没有半分说服力,他这箭伤距离要害很近,近卫甚至不敢轻易替他拔箭。要不是晋望有点武艺底子在,恐怕早就晕厥过去。 要是再偏点…… “……怎么越哭越厉害,小哭包。”晋望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发白,他抬起尚能活动的那只手,擦拭叶舒的眼泪。 屋外的打斗还未结束,屋内又围了不少人,叶舒偏头抹了把眼睛,小声问:“疼不疼啊?” “不疼。”晋望顿了下,又改口,“其实有一点。” 晋望 脸色越来越差,勉强朝叶舒笑了笑:“你亲我一口,我便不疼了。” 叶舒破涕为笑:“你这人……” 晋望说话间牵扯了伤口,吃痛地抽了口气。 他只觉体力消耗越来越快,身体也渐渐冰冷。晋望靠在墙边,缓缓闭上眼。 忽然,柔软冰凉的触感落在他嘴唇上。 叶舒吻了上来。 晋望眼眸微阖,轻轻笑了下,按住叶舒后脑,加深了这个亲吻。 带着眼泪的苦涩与淡淡的血腥味,这一吻短暂而深入,很快,晋望的手无力垂落下去。 可叶舒依旧没有放开。 他抵在晋望唇边,轻柔的、慢慢的亲吻,舔舐。 哪怕晋望的体力已经耗费到极限,意识也变得昏昏沉沉,难以再回应。 但叶舒知道,晋望感觉得到。 这场变故来得快,去得也快。屋外的刺客很快被尽数缉拿,只是晋望因伤势靠近要害,必须立即送回宫中医治。 侍卫将晋望扶上马车,叶舒小心地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他正要吩咐出发,一名近卫在车下询问道:“公子,捉拿的刺客该如何处置?▅▅♂请来旧时光文学~看~完整章节♂” 叶舒心思全在晋望身上,随口道:“先关押,等陛下康复后再审问。” 近卫神情有些迟疑。 叶舒:“怎么?” “这些人方才……方才自称,”近卫顿了顿,如实道,“自称是叶相余党。” “……” 叶舒下意识偏头看向身边的人。 晋望唇色苍白,眼眸紧闭,不知有没有听见。 左相叶舒的党羽,早在当初调查他谋逆一案时便被清扫干净了。 是想用他做挡箭牌。 还是原主当真还有余党? 叶舒低下头,小声问:“你还信我吗?” 晋望没有回答。 少顷,他抬起手,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交到叶舒手里。 那令牌上还残留着晋望的体温,白玉质地的表面染了血,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 叶舒用力握紧那令牌,轻轻笑了起来,偏头吩咐。 “把人带回去,我亲自审。” 作者有话要说:理论上下一章能知道真相,不行就再下一章。 第49章 长麓国君于宫外遇刺, 但所幸救治及时,没有大碍。 月色高悬, 叶舒走出大牢,仰头看向夜幕。 他身上染血的狐裘还没来得及换下,如冬日腊梅般缀在一片雪白里, 看上去触目惊心。 叶舒深吸一口气,才平息下腹中的阵阵恶心。 他今日随晋望回宫,守着太医将他箭伤处理好后,便带着晋望给他的令牌来了大牢。 埋伏在叶府的刺客被侍卫当场诛杀了部分,被抓时又自尽了一部分, 最终押入大牢的不过寥寥几人。 但也足够了。 叶舒被侍卫护送回到养心殿, 刚走进门, 便看见晋望懒散地倚在小榻上,握着本折子正在批阅。 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外, 精神看上去倒是不错。 一点都看不出是半日前险些丢了小命的人。 这人的恢复能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回来了,快过来嘶——”见叶舒回来, 晋望正想坐起身,不小心牵扯了伤口,疼得脸色发白。 他身边围了好几名内侍,吓得连忙去扶他。 叶舒快步走过去,蹙眉道:“怎么不去床上躺着?” “等你回来用膳。”晋望身后垫了靠枕, 勉强撑起身体,朝他一笑,“累了吧, 快坐下歇会儿。” 叶舒迟疑一下,道:“我去沐浴。” 他刚从大牢出来,那地方常年不见阳光,潮湿阴冷,厚重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叶舒在里面待了好几个时辰,身上现在的味道一言难尽。 叶舒去沐浴更衣,回来时,几名内侍正将饭菜呈上桌。 高进正在帮晋望盛汤。 晋望伤在肩头,伤势愈合前,整条手臂都不能再抬起来。 不过他身为帝王,多的是人可以伺候他饮食起居。 叶舒接过高进手里的汤碗,在晋望身边坐下:“都下去吧。” 往日二人用膳都不需下人侍奉,可今日毕竟情况特殊。高进看了眼陛下的神色,见后者没有反对,这才挥退了殿内的内侍,退出养心殿。 叶舒一勺一勺喂晋望喝汤。 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很不喜欢服侍这个人。 这个时代皇权至上,他面前这位又是君王,他的身份注定要臣服于对方,侍奉对方。 叶舒一直不习惯,也不喜欢这种不平等的关系。 可现在却不再有这样的想法。 他的动作细致小心,晋望忍不住笑了笑:“乖乖自己吃饭,孤没你想的这么